池乔抿着唇角说:“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你去制片人的病房干嘛?”
靳烟波耸肩:“去跟他说该怎样讲话。”
池乔一呆:“什么?”
靳烟波没有出声。
池乔蹙眉:“说呀,什么意思!”
靳烟波慢慢开口:“想去跟他说,要是有媒体和记者采访他,在包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最好将话掂量清楚再说,不然我会要他好看。”
池乔呆住。
他说的含蓄,她却完全可以听明白。
他是在警告那个制片人,要是有记者去采访他,不要将脏水泼到小佳脑袋上,也不可以诬蔑小佳……
池乔的心情,在一刹那间变的复杂起来。
这男人分明绑票了小佳要逼她现身,如今却又做这种事……
“那……那监控中,你往那个制片人的输液管里加了东西,你加的……什么?”
靳烟波说:“。”
池乔蹙眉:“好好讲话!”
“我跟他说,解药只有我一人有,要是他敢乱讲话,解药就不要想要。”
“那你想一下办法啊!”
看着上半身都挂在自个身上的男人,池乔无可奈何又无语的说:“你不是有针么?像昨天晚上那样,用针扎他!”
银花满脸问号的神情:“我昨天晚上还有针扎他了?”
“是呀!别废话了,你赶快用针扎他!”
“针是用来救人,不是用来伤人。”银花摇头:“我不会干这种事。”
“那我怎么办?莫非要被他这样一直抱着?”池乔又气又急,“昨晚他拉着我不放,也是你用针扎开的,怎样今天就不可以扎他?出事我负责!”
银花犹疑:“不太好吧。”
池乔看过去:“还不扎他,就要一尸两命!”
银花:“等等,我去拿工具。”
说完银花出去,客卧中只剩了他们二人。
池乔耐着心思对他说:“这个先生,要是你如今就放开我,等下便不必捱扎了。”
抱他的人没有动。
池乔深呼吸气:“我昨晚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还是没有反应。
池乔又吓唬威胁他:“要是你不放手,等下我的朋友们全都过来了,我就叫他们将你都丢出去,叫你自生自灭,听见没,别觉得我是开玩笑的!”
然而她说完后,对方不但依然没任何反应,反倒还更使劲的抱紧她。
“……”
池乔险些被气的吐血。
她就不该圣母!
就不该当滥好人!
这他妈是救了个什么人呀!
昨晚就该将他径直丢出去,而不是留下这样一个麻烦。
正生闷气,银花从外边回来了,手中拿银针,针头泛白光。
池乔大喜,“赶快扎死他,别留情!”
银花:“……你沉静一点,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是我也不可以伤害无辜,我会扎他的穴道,这样他便会由于疼而放开你,你自由后,就即刻出去,明白?”
池乔连连点头:“明白!”
然而银花刚走去,抱着池乔的男人却忽然偏头凉凉地看去,目光冒着寒芒,神情凶狠,金色的瞳仁犹如野兽般瘆人。
银花呆了下,有一些怂了。
“他……不会打人?”
池乔气说:“打什么人?他如今是个伤患,你怕什么?快扎!”
银花点了下头,举起手中的银针对准穴位慢慢刺下。
然而针头还没碰着男人的衣服,那男人一对眼便迸发出了寒冷的光彩,乃至嗓子中还发出威胁。
银花手一颤抖,不敢动。
这完全就是野兽发出的声音。
要是自个继续下手,这男人只怕会径直咬死她。
银花清了下嗓门:“那个,我觉的他不大对劲……”
池乔正等她下手呢,结果等半天,她来了这样一句话,池乔都快气笑:“你不会是不敢下手吧?平常胆量不是挺大的么?怎样这会就怂了?”
“他是真不大对劲儿,正常人怎会是这模样?”
银花收回银针,并离这这男人远一些,“并且你看他这样沾你,是不是跟你认识?”
“我不认识他!”
池乔径直脱口而出。
她怎会认识他,昨天才救的这人,并且还是这货自己跑来的。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沾着你?”银花摸着下颌,端详着,“并且你有没觉的,他的状态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因为这货是个变态!”池乔恼怒说,“只有变态才会恩把仇报,并脸抱着旁人不放手!”
银花围着那男人转了两圈,发现只需自己不接近他,不对他动手,那样他便会无视她。
因此只有面对危险时,他才会露出可怕的一面么?
银花试着和那个男人沟通讲话:“我是你的医师,你受伤,我想替你做检查,你可不可以先放手?”
她说完,为证实自个的揣测,伸出手想要去分开他们,然而手刚伸去,那男人凉凉的目光又扫来,目光冒着寒芒。
银花赶快缩回手:“我不碰你。”
又指指池乔:“你可不可以先放开她?”
男子没理她,重新转过脸,继续将下颌放到池乔肩膀上,胳膊微收。
池乔气的大叫:“他又抱紧我!”
银花:“……”
池乔沉静下来后,实际上这会也知道这男人有一些不同,银花说的对,正常人不会有这样的举止。
这男人一看就不大对劲。
深呼吸口气,池乔赶快说:“你说他不对劲儿,那你知道他这是怎回事么?”
银花沉吟片刻后说:“我也不好说,只是他这样,觉得有一些像雏鸟依赖情结。”
池乔:“……”
“昨晚你救他时,家中只有你一人,他那时深陷危险当中,你及时出手救他,可能那个时候,他从心理上觉的你是可以依赖,而且是可以保护他的人。”
“因此今天才会沾着你不放,而且全心全意的信赖你。”
“而对我,他便带了防备和警戒,只需我做出有什么危险的举止,他便会发出威胁的警告。”
银花慢慢说完之后,池乔径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