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野立即看她：“哪里难受？”
顾重九单手撑着下巴，巴掌大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对关牧野是一种极大的冲击。
更别说，她双肩还露在外面，不算太长的头发被她胡乱抓起来绑在头顶，只脸颊两侧留了一两缕。
被热气熏蒸过的脸，肤色愈加诱人。
偏偏一滴水珠顺着她脸颊的头发滑落，正巧滴在她的锁骨上。
明明是无声的，关牧野却好像听到清脆的声音，像是泉水滴答，又像珠落玉盘。
滴呀滴的，都滴到他心里去了。
顾重九眼睁睁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然后腾地站起来，又突然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顾重九：？？？
满头雾水。
什么情况？
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关牧野只觉得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这么狼狈过。
好在裤子不是很贴身，他又飞快调整呼吸，试图让身体安静下来。
“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关牧野说完进了卧室。
再让顾重九裹着浴巾在他面前晃，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粗暴的事情来。
刚刚……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想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把那滴水，用舌头给她舔干净。
不止锁骨，还想舔其他地方。
甚至……全身。
顾重九懒懒应了一声，抬手在洗衣机上摁了几下。
关牧野是真的笨啊，看了这么久，她都会用了。
幸好啊，南宝不随他。
如今看来，小鹿笨呼呼的，是他的基因在作祟？
正慢吞吞吃水果的小鹿突然打了个喷嚏。
顾南时立即看她：“小鹿，你冷吗？”
小鹿摇摇头，眨眨大眼睛：“不冷呀！”
顾南时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温的，这才放心。
顾重九看洗衣机开始运转，这才起身。
关牧野也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件黑色的衬衣和一条系带的裤子。
“介意吗？”他问：“或者，让边城去买一套。”
“不用。”顾重九接过衣服：“边城要是知道我上来又是洗澡，又换衣服的，误会了就不好了。”
她说完进了浴室。
关牧野听见洗衣机放水的声音，他看了看，抬手关掉，又重新调了一个模式。
比刚刚那个，要多费时三十分钟。
顾重九再次从浴室出来，关牧野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谢了。”
关牧野不敢看她了。
在她面前，他没有定力可言。
顾重九懒洋洋窝在沙发里，丝毫没有做客人的自觉：“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
关牧野盯着茶几上的暗色纹理，问她：“你刚刚说难受，哪里难受？”
顾重九问：“有止疼药吗？”
关牧野猛地看她。
这才发现，她窝在沙发里，两手摁在上腹部，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哪里疼？”关牧野立即急了：“胃吗？”
顾重九见他站起来，忙腾出一只手摆了摆：“没事，老毛病了。吃个止疼药就好，你家有吗？”
关牧野不知道有没有，但家里有个药箱，他是知道的。
他找了药箱，打开，边找边问：“胃不好，为什么还吃辣？”
“你这问题好奇怪。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死，那我们就不活了吗？”
关牧野看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继续找药：“这不是一个概念。”
他找到一盒胶囊，看了看说明书，又放回去了。
顾重九眼巴巴看着，问他：“怎么？过期了？”
关牧野说：“副作用太多。”
顾重九无语。
她坐起来，把药箱拉到自己面前。
她可不止会针灸。
随手拿了个药，看了看有效期，她说：“就这个吧。”
关牧野皱眉：“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还有人叫我顾医生。”
“我今天发现，你这个医生不怎么靠谱，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去吃辣锅。”关牧野起身：“走。”
“不去。”顾重九重新窝在沙发里：“麻烦给我倒杯水。”
关牧野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很快败下阵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顾重九把药吃了。
关牧野问她：“胃病是什么情况，做过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