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了。”
她说。
关牧野每天都忙得要死。
顾重九睡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在处理公务。
自己大老远跑来找她，她不感动就算了，言语之间还满是嫌弃。
关牧野不免会觉得有些失落：“我来找你，你不高兴吗？”
“学生春游，突然来了个老师，谁会高兴？”
这什么比喻？
关牧野奇怪：“我是老师？”
他不是情人吗？
顾重九点头：“对啊，还是个老古板。不让睡懒觉，不能光脚下地，豆腐脑不给辣椒油，在哪里吃饭都要管——你真适合去中学当教导主任，不考虑改行吗？”
关牧野：……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潜质。
而且，自己管她，都是为了她好。
怎么到了她嘴里，全是自己的错了？
关牧野试图和她讲理：“我不是老古板，是你那样做真的对身体不好……”
“你要教我做事？”
“也不是……”
“明明就是。”顾重九摊手：“所以，你看，你来了就管我，我会高兴？”
关牧野再一次沉默。
竟然无法反驳。
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
关牧野只好问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桑城？”
顾重九问：“你是不是惦记下面的事。”
关牧野疑惑：“什么下面的事？”
“你说的啊，下面给我吃，忘记了？”
关牧野一股热血从脚底升到头顶。
顾重九还歪着脑袋问：“你是不是就想这事儿了？”
天地良心，他哪里想了？
好吧，他的确有想，但他问顾重九什么时候回去，压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顾重九摇头道：“唉，果然男人都一个德性。你回去吧，不用这么紧张，更不用担心我会跑掉。放心，我不会食言的，说了吃，就一定会吃。”
关牧野简直想掐死她。
她这番话，好像说得他就是因为那个，才跑来找她一样。
他明明是关心她啊！
长这么大，关牧野头一次体会，什么叫有口难言，百辞莫辩。
关牧野还是走了。
不走不行。
顾重九一直在赶人。
因为她说了那样的话，关牧野甚至不敢再问她什么时候回桑城。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水康余的电话。
“紫精有消息了。”
关牧野腾地坐直身体：“什么消息？”
“在v国，有人亲眼见到了紫精。但可惜的是，他见到的紫精，已经被人服用了。”
“什么人？”
“现在还不清楚。但我想，这总归是个线索。被人服用了，我们不能从他肚子里把紫精还原，但至少可以问问，他的紫精是哪里来的。”
“见到紫精的那个人，不知道紫精被什么人服用了？”
“不知道，”水康余叹口气：“他是v国医学研究中心的人，只知道紫精通过一道道工序，最后和其他许多种药物混在一起，制成了最后的成品，被人带走了。可以确定的是，成品已经被人吃了。那人说，对方是个病人，也是他们医学研究中心的机要客户，信息是保密的。”
“凭你的能力，找不到这个病人的信息？”
水康余说：“找不到。这一点才奇怪，明明医学研究中心其他的病人资料，我都可以打开，就是这一个，打不开。”
水康余手下，自然有很多电脑高手，其中不乏世界级别的黑客。
“医学研究中心的病人，非富即贵，有些资料会加密，也很正常。你把资料发给我，我找人试试。”
关牧野自己就是电脑高手。
水康余说：“那我发你邮箱。”
关牧野入侵v国医学研究中心的网站，轻而易举。
涉密资料，也都可以打开。
只有其中一个，他试了很多方法，却根本破不掉上面的防护。
对方是极其厉害的高手。
水平之高，远在他之上。
关牧野给水康余打过去：“解不开。”
水康余说：“找到赤霄就好了。”
关牧野问：“什么意思？”
“赤霄不止身手好，更是数一数二的黑客。我手下这些人，在她面前，像是小学生。”
关牧野还不知道，赤霄竟然也是电脑高手。
水康余手下的人，技术已经跻身世界前列了。
关牧野也只敢说，自己比他们略胜一筹。
赤霄竟然这么厉害吗？
“那就找赤霄。”
水康余又说：“不过，赤霄也在找紫精，如果这个消息被她得到，她破解之后，自己去找对方，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
“先找到她再说，之后的事情，可以谈。”
水康余只好道：“行，那我先找人。”
水康余找到之前跟他透露赤霄消息的朋友，说自己知道了紫精的确切消息，想和赤霄直接联系。
朋友的确把消息转达了过去。
顾重九收到消息很快回复，可以联系。
水康余手机接着就响了。
上面显示的是一串乱码。
但他知道，这就是赤霄。
他接了，直接问：“赤霄？”
耳边传来一个明显处理过的声音：“是。你有紫精的消息？说吧，什么条件？”
水康余忙道：“我有两个条件。”
顾重九嗤笑一声：“两个？你确定，你的消息值这么多？”
水康余说：“你先听我说完。”
事关小鹿的健康，顾重九很有耐心：“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