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野再一次懵了。
四年前的事，已经给了他极大的冲击。
孩子……
顾重九说孩子……
什么意思？
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关牧野脑子里已经不是混沌。
而是要炸了。
炸得他七荤八素。
已经没有半分思考的能力。
顾重九难得见他这个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亲他。
只是，她的舌头都钻进去了，关牧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她只能张嘴，咬了咬他的下唇。
她用的力气还不小，关牧野终于回神，眸子里也有了神采。
“顾重九……”他盯着她的目光，炙热而真切，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烧：“顾重九……”
“好了好了。”顾重九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一颗心都滚烫起来：“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你错在哪儿了？”关牧野呼吸粗重，大拇指微微带了些力道，抹着她的眼角。
“不该瞒着你……”顾重九因为他的逼近，不得不往后靠，两手撑在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四年前跟你在一起，然后，我怀孕了……”
关牧野声音更粗：“小鹿和南宝，都是你生的？”
“我一下生仨，厉不厉害？”
“顾重九！”关牧野低吼：“你给我正经点！”
“好好好。”顾重九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又凶又狠，她是不怕，但看他这样，她有点不舍得：“都告诉你。”
四年前春风一度，她怀孕了。
之后生下三个孩子。
宸宝因为刚出生就生命垂危，被顾老头瞒着她送给了关承泽。
之后的事情，关牧野就知道了。
“我一直在找你，”关牧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来来回回重复这句话：“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
“我知道。”顾重九上半身靠在墙上，终于可以有力气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我生了三个孩子，很辛苦的。虽然我把宸宝弄丢了，但我有把南宝和小鹿好好养大。关牧野，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别凶我。”
“你怎么敢……”关牧野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岩浆迸发出来，烫得厉害：“你怎么能……一直瞒着我……”
“这不是告诉你了嘛……”顾重九小声给自己辩解：“我之前也不知道宸宝是我生的啊，都怪师父……”
“顾重九。”关牧野声音依旧沉得像是在墨色里晕染过：“和师父没有关系。我想掐死你，弄死你……”
“你弄啊。”顾重九歪头一笑：“四年前，我是第一次哦。你那么凶，把人家弄得可疼了……”
关牧野眸子渐渐红了，他猛地低下头去，隔着衣服，一口咬在顾重九肩上。
顾重九倒吸一口冷气。
狗男人，真咬啊！
切肤之痛，顾重九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关牧野是真的想咬她一块肉下来。
顾重九也不动，让他咬。
但没几秒钟，男人松口了。
下一秒，她被人抱起来。
男人绷着脸抱着她往外走，接着，她被扔在大床上。
真的是扔。
一点儿也不温柔。
顾重九还没来得及睁眼，男人滚烫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吻了上来。
粗鲁，粗俗，粗暴。
顾重九感受到了他不同以往的力度深度强度。
她觉得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里飘摇的小船。
风很猛，浪很大，她被高高抛起来，又有惊无险地落下来。
大年初一头一天，她的经历，简直不可言说。
直到男人终于安静下来，呼吸也渐渐恢复平静，他才终于又说了一句话。
顾重九，我早晚死在你手里。
等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说话，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
顾重九什么都不想说，想睡觉。
“你明天还要回去，家里有客人，快点睡吧。”
她语气里几乎带了哀求。
关牧野却不让她睡：“四年前的事，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