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还有事？”莫明澈在旁边人艳羡的目光里，给顾重九拉了椅子：“不能一起吃饭吗？”
顾重九坐了，连大衣都没脱：“改天的。今天不行，你坐。”
莫明澈也坐了。
顾重九直接问：“你为什么回国？”
莫明澈看着她：“九儿，我为什么回国，你不清楚？”
“你直接说，是因为我吗？”
莫明澈点头：“是。你既然问，我就直说了。我不甘心，也不想放弃，我始终觉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顾重九说：“第一，可能你回来，有我的因素，但我敢说，不全是因为我。以后再有人这么问，你可别这么说了。第二，我适合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第三，莫明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就准备走，莫明澈看她：“九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重九又想起来一件事：“我很喜欢祈渊，但不代表，我也喜欢你。我只把你当朋友，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能看出来，你现在喜欢关牧野。但九儿，你们真的不合适。你是什么样的脾性，你自己应该清楚。关牧野一板一眼，家教森严，他从小学的规矩有多少，你是想象不到的。可能和你在一起，他一时觉得新鲜。久了，他会觉得你离经叛道，狂放不羁，这不是他想要的妻子。”
“你不是他，你倒是清楚了？”顾重九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莫明澈，你是个聪明人，别做傻事了。”
莫明澈道：“感情的事，身不由己。九儿，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喜欢他，我无话可说，但我不会放弃，我可以等。”
“你这人怎么这样？”顾重九有点急：“都说了不喜欢你……”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莫明澈笑道：“或者，你当我不存在。九儿，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你不能剥夺啊。”
“随你。”顾重九懒得和他多说：“孩子我可以见，但咱俩，能不见面，就别见面了吧。”
“不是吧，关牧野这么小气？还是说，对上我，他没信心了？”
“你少阴阳怪气的。是我不想见你，和他什么关系？”
“毕竟我这么优秀，他有压力也正常。”
“懒得搭理你，行，我走了。”
“九儿，你说的，不能不理祈渊，那孩子很喜欢你。”
顾重九起身：“知道了。”
她转身就走，背影潇洒，步伐坚定。
莫明澈看着她离开，一个人坐了好久，直到有人打他电话，他才离开。
顾重九出门就打车，直接去了关牧野的公司楼下。
时间还来得及，关牧野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吃饭。
顾重九进了大厅。
这个时候，大厅里人来人往。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前台也换了班。
这会儿值班的，是个新来的工作人员。
顾重九过来的时候，她正低头专心看电脑。
这个时间段，几乎没有什么访客。
顾重九敲了敲大理石台面。
前台听见，抬头看见来人，惊艳了一下，接着露出职业微笑：“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顾重九之前来过，坐的都是关牧野的专用电梯。
但那电梯要指纹识别，其他电梯又上不去关牧野的楼层。
她只好让人下来接自己：“帮我联系一下边城特助好吗？”
边城是关牧野的左膀右臂，每天很多人找他。
其中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关牧野地位太高，他们够不着，退而求其次，就来找边城。
但边城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前台笑道：“抱歉，边特助这边需要预约才能见的。”
特助都要预约？
谱还挺大。
顾重九是没有边城的联系方式，又想给关牧野一个惊喜。
闻言她摆手：“那算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