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控制住我自己,我就是害怕睡不着,我以后不会了。”孟紫芩低着头,卑微地认错,让人不由就觉得难过。
那个活泼的孟紫芩一转眼就不见了。
阴郁的脸庞,让她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你和我说吧,到底什么事情,秦霈欺负你了?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他人呢,你从他那边搬出来了?”俞知瑶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孟紫芩没有回答。
“或者我一开始就不该要接近她,鱼儿,我接近他就是我的错,我和他在一起也是我的错,我靠着他的关系,走到这一步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要及时纠正这个错误,不能任由错误下去。”孟紫芩慌乱,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俞知瑶看她的情绪特别不稳定,按住了她的身体:“打住,你想想好一点的事情,别往坏的想,你想,你们已经领证了,你的事业发展很好。”
“但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什么都不是,我获得代言人是因为他,演什么角色是因为他,我真是没用,为什么都要靠他才行。”孟紫芩抓狂着。
俞知瑶拦不住。
她又一次病了,让俞知瑶心口闷闷的。
可是这个让她病的人,却不见踪影。
俞知瑶抱住了她的身体,像是多年前带她走出那个屋子里一样,紧紧抱住:“紫紫,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回到过去的,你不是说了,要做我孩子的干妈吗,你要坚强着,才能保护我的孩子。”
她的安抚像是山间流淌的泉水,叮咚叮咚地流进了孟紫芩的心里,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安静地呆在了屋子里,俞知瑶有办法让她睡下来,孟紫芩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坐在一边,替她拉好了被子。
生命力旺盛了孟紫芩,也有这么一方黑暗的地方,是不为人知,只能和她分享的,俞知瑶闭了闭眼,松开了她的手。
从她的房间里走出去之后,直接打电话给秦霈。
秦霈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人难不成消失了吗?
“秦霈出去几天了?”俞知瑶问杨艺欢。
“大约是两天,说是五天就回来的,我孟姐这是怎么了?”杨艺欢不懂,是因为孟紫芩的病唯独俞知瑶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在她坚强活跃的表面,却藏着这样一件无法碰触的事情。
俞知瑶扯了扯嘴角:“恋爱症候群,你看着点她,如果她有什么不对劲就马上找我,我会过来处理,如果她在房间里超过三个小时不肯出来也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杨艺欢不多问,只默默记下来。
当务之急,要找到秦霈。
…………………………
南州市一偏僻的村落里,一身黑色的便装,他出现在了这里。
出现在这里两天了,目标已经锁定了。
两天前他收到讯息,线索的人物已经出现了,他立刻赶来了这里,从下飞机到渡轮,到现在,他的身后时时刻刻有人盯着。
希望这一次,不会是无功而返,如果拿到了之后,才能和父母谈条件,黎谦修说得对,他不可能让孟紫芩背负家族给予的压力,唯独这件事情他能做好,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海上的浪潮一波一波地翻滚着,他的烟头捻灭了,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往村落里走去,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在接应他。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我带你去。”男人小声问他,然后伸出手来。
秦霈将一叠现金放在了男人的手里,男人沾了沾百元大钞,确定是真的之后,才带着人往里面走去,秦霈往身后看了看,背后感觉到了很多的人影在无时无刻尾随他。
他边走,便停顿脚步,那个男人把他带进去村落里的一个小房子里:“人就在里面,不过他神志不清了,问不问的出来,就是你的本事了。”男人把他送到了这里之后,就拿着钱走了。
破败的房子里,一个穿着破败的老头,坐在了角落里,正在背着鬼画符,秦霈站在了远处,闭上眼睛,听他背诵。
完完整整一首曲子的线谱,他背出来了,这是在告诉他什么呢?
“你背出这些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和曲谱有关系?”秦霈上前了一步,慢慢靠近这个老人。
老人的脑袋敲击着墙面:“不要,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懂,不懂……”他畏惧地蜷缩在了一起。八壹中文網
从他二十岁至今已经十年了,断断续续各种线索,有了又断了,而唯独这个神志不清的人,像是说出了一些着调的事情。
可就在他靠近,想要扶起他来的时候,门被撞破了,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眼前。
带头的人喊道:“东西交出来?”
“你们是谁?什么东西?”秦霈后退了两步,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臂,老人像是疯了一样,抓狂地挣脱:“不要害我,不要害我,我不知道的……”
“交出地图,我们可以饶过你,要不然你就和地图一起死。”黑衣人步步紧逼过来,直逼秦霈的身边。
秦霈带不走老人了,他的脚步移动了一下,在这里已经有大约十个人左右,他若是硬来,恐怕也没什么胜算。
“和他无关,你们先放他走,东西已经在我这里了。”秦霈看向了这个老人,对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说道,“如果你们要伤害他,那么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有一个人把这个老头子给扔了出去。
秦霈后退了两步,往左右瞄了一眼,伸手扣住其中一个黑衣人,踢腿直击对方的下巴,膝盖迅速将对方的脑袋击中,一个人倒地,抢夺掉了对方手里的棍子。
“兄弟们上,东西一定在他的身上,搜!”带头的人一喊,群起而攻之,秦霈的棍子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越身,跌倒在地,整个翻过身来,朝着他们连环踢腿。
双拳难敌四腿,棍子砸在了他的背脊上,他顾不得疼痛,已经在反击了。
他的身上挂了彩,疼痛已经麻木掉了,他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