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继续审问小头：“雷疯子是谁的手下？”
小头不敢不说：“郭小四。”
上官云飞踢了小头一脚：“你特么的胡说八道！郭小四都死了，难道会在阴曹地府里遥控指挥？”
小头说：“我们是雷疯子下的指令，是谁给雷疯子下的指令，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云飞想想，小头说的也在理。一级管理一级，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到你说了！”上官云飞又踢了龙哥一脚。
“说什么？”龙哥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特么死到临头还嘴硬！”上官云飞毫不留情给了龙哥一巴掌。
菲菲将上官云飞拉到一边：“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审问的事交给警察吧！”
菲菲是担心上官云飞将龙哥打伤，这样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可，不要害怕，现在安全了。”上官云飞安慰默默流泪的吴可可。
“我不怕死，死亡对我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但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心有不甘。”
吴可可神情悲伤，不过，她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样子，也许，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可，今晚得感谢菲菲，要不是她……”
菲菲得意洋洋地说：“云飞，现在不怪我不坐车步行了吧？因为我预感可可姐遭遇危险。”
上官云飞笑道：“你就吹吧，你再预感明天会发生什么？”
菲菲故意在吴可可面前撒娇：“明天呢，我俩办理结婚手续！”
上官云飞没好气地说：“菲菲，你也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别每天没正经的。”
菲菲嬉皮笑脸地说：“云飞，说办理结婚手续是开玩笑的，结婚证不就是一张纸吗？很多人的婚姻名存实亡。我不要什么名分，我要的是你实实在在的爱。”
吴可可幽幽问道：“菲菲，你和云飞建立了恋爱关系？”
菲菲大言不惭地说：“是啊，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在和娜娜闹离婚之后不久，就将我哄到手了。”
上官云飞瞪了菲菲一眼，斥责道：“菲菲，又在胡说八道了！”
菲菲辩解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你说，这大晚上的，我俩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要说没有特殊关系，谁会相信？而且，你是一直搂着我进树林的。”
上官云飞百口难辩。
吴可可淡淡地说：“其实，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菲菲激动地搂着吴可可：“可可姐，你说的话，我太爱听了！喜欢死了你！”
吴可可忽然说：“菲菲，女人更了解女人，我知道你喜欢云飞，云飞也值得你去追他。不过，我想给你提点建议，可能忠言逆耳。你愿意听吗？”
菲菲脱口而出：“当然愿意听。可可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直说无妨，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孩。”
吴可可似乎精通读心术：“菲菲，你要用真心真诚赢得他的爱，不要玩一些小心眼。而且，要变得成熟稳重淑女，和你同龄的男人可能喜欢你古灵精怪的样子，但云飞三十岁了，不一定喜欢你现在这种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样子。当然，一个人的性格一时也很难改变。我说的也可能不对，至于云飞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你自己去问他吧。”
菲菲沉默了一会，问：“可可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成人之美吧。”
菲菲将目光投向上官云飞：“云飞，可可姐说得对吗？”
上官云飞没有言语。
这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
来了五六个警察。
龙哥和小头被带到车上。
现场被保护起来。
警察大致了解情况，说要去警局做询问笔录。
做完第一次笔录，已经过了凌晨时分。
“可可，我们送你回家吧！”上官云飞说。
吴可可点点头。
上官云飞看不出吴可可心里在想什么。
吴可可的家。
吴可可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木然发呆。
上官云飞心中很不是滋味。
谁会想到，面前的女人，就是红极一时、风光无限的市台一姐？
今晚，要不是阴差阳错，吴可可就沉入水底。
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她的下落。
就算吴可可失踪，上官云飞也绝不会想到她是被人谋害，会本能地以为她去了远方的某一个角落修行。
“可可，我在想啊，今晚的事，是不是郭武略指使的？”上官云飞问。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吴可可脱口而出。
“你这么确定是郭武略干的？”
“除了他，我没有与任何人结下仇怨。不是他，又是谁？”
“郭武略想灭口？”
“是吧，没想到他这么狠毒。”
吴可可的泪水夺眶而出。
“可可，你终于看清了郭武略的真面目。这也是一件好事。那个叫雷疯子的人，你对他了解多少？”
“晚上当着两个歹徒的面，我不方便说。雷疯子就是郭家豢养的打手。郭家想干坏事，就通过雷疯子。雷疯子纠集了一伙人，这伙人大多是刑满释放人员。郭小四死后，郭武略想将我灭口，只需要向郭金山暗示一下就行。”八壹中文網
“郭武略真的很可怕。不过，做这种事的并非只有郭武略一个人，媒体上经常曝光此类事情，比如赵黎平、段义和。可可，刚才在警局，你为什么不提及郭武略是幕后主使者？”
“云飞，你觉得有用吗？我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再说了，如果警方想彻查此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可可，郭武略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将你灭口，却不料出了大纰漏。你说郭武略会善罢甘休吗？”
“云飞，我倒没什么，死亡对我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我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危，我能感觉到，郭武略知道我将有关证据交给了你。”
上官云飞一惊：“可可，你是如何感觉到的？”
吴可可说：“两个歹徒来我家后，迅速控制住了我，并在我家翻箱倒柜。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劫匪，但劫财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我的家中也没多少现金。两个歹徒还逼问我，是不是将掌握到的对别人不利的证据全部给了别人？家里有没有备份？”
“他们有没有提及郭武略的名字？”
“没有，他们没有提及郭武略，也没有提及你。他们只是执行者，不是决策者，不可能知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