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我把难听的话,都说出来,撕破脸,你才甘心吗?”
“是,他确实比你好,他不会和别的女人,有暧昧的关系,不会在我的面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只有我……”
鱼岁岁的话,让许怀远本就黑到谷底的脸色,愈发云翳冰冷。
他一把钳住鱼岁岁的下巴,冷声说道:“那又怎么样?到最后你们还不是,没有在一起,你永远都成为不了他的妻子。”
“他一个被操控的傀儡,连自己的婚姻,都决定不了,有什么好的,可我不一样,我是许氏总裁,我和你在一起,娶你,没有人敢说不字。”
“是吗?”
许怀远以为鱼岁岁心动了,急忙的点头说道:“是啊,和我在一起,许氏集团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呵~,可我不稀罕,我的心永远属于他。”
这话可谓是火上浇油,让许怀远濒临爆发,他松开鱼岁岁的下巴,一个狠厉的耳光扇了过去。
那一巴掌力道极大,鱼岁岁被扇倒在地,嘴角流出了很多的血,看着许怀远偏执疯魔的样子,鱼岁岁笑了。
笑的那么开心,笑的那么凄厉。
“哈哈哈,啊哈哈,你打啊,你打的越狠,我就恨得越深,对他的爱意就越深……”
许怀远看着鱼岁岁这个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慌乱极了,对鱼岁岁不停的道歉:“岁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对你动手的,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如果,如果你不原谅我的话,也可以,也可以打我的,来,你打我,只要你原谅我,打我多少下,我都愿意的……”
他说着就要上来,抓住鱼岁岁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鱼岁岁被许怀远,这偏执疯魔的样子,逼到了绝路。
她使出浑身的力道,甩开了许怀远,情绪也崩溃下来。
对许怀远说道:“许怀远,够了,我很累,没有时间和你争执。”
说完以后,她就闭上了眼睛,许怀远无措的收回了手,眼神里的阴郁病态,却依旧很是明显。
…………
在鱼岁岁走了以后,沈若梦就一直,在和许怀远,密切的联系着。
确认他和鱼岁岁上了轮船,去了不知道那个地方以后,离开了雪雾岛。
她才放心的给陈秘书说道:“陈秘书,时间到了,给阿言服下解药吧,我看着阿言这个样子,很是心痛呢。”
沈若梦痴迷的看着祁聿言,即使祁聿言面色惨白,但依旧难掩,惊艳绝美的容颜。
即使这个男人,曾经为了另一个女人,想要杀掉自己,可她依旧爱着他。
陈秘书点了点头,把解药递给了祁阳,祁阳检查了一下,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就喂给祁聿言吃了下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祁聿言醒了过来,他睁开迷茫的双眼,怔了三十多秒,扫了病房一圈,没有看到鱼岁岁以后。
慌乱的喊道:“岁岁,岁岁呢?”
一旁的沈若梦,不满的娇嗔道:“阿言,你还想着她呢?那个女人,看到你陷入昏迷,以为你快要死了,想也不想的,就和许怀远离开了,被祁阳逮住,就说了这些话给你听。”
“祁阳,把视频给阿言看看,让他知道一下,他所爱之人的真面目……”
祁聿言根本就不相信,沈若梦嘴里的一句话,他一个冰冷的眼刀,扫了过去,让沈若梦顿时心惊胆跳。
如果说和祁云霆在一起的时候,是伴君如伴虎的状态,那么和祁聿言,简直就是面对地狱之神一般。
祁聿言对祁阳说道:“祁阳,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他记得他在书房处理工作,头就开始痛,然后就昏迷了。
昏迷以后,他就在陷入梦境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他梦到鱼岁岁要离开他,她还说,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很讨厌他,他哭着挽留她,她都没有留下。
那梦真实的,就像是现实发生的,他绝望的哭喊,心痛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
祁阳看着祁聿言,眸底的红血丝,根根毕现,他心里无数次想要说出真相,可他没有勇气,鱼小姐付出了这么多,才换来的解药。
如果他把这些,全盘托出,依他对祁聿言的了解,肯定会和祁云霆决一死战。
而这一场血战,无论是赢也好,输也罢,对于先生来说,都是死局。
他狠下心,对祁聿言说道:“先生你昏迷两天一夜了,我没有想到,鱼小姐竟然如此绝情,在医生说,您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以后,她第一时间联系了许怀远,让许怀远带她离开。”
“属下想要阻止她,却听到她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先生,还说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愿意和一个疯子在一起,属下气愤极了,把视频录了下来。”
“说要拿给您看,本来以为她会害怕,却没有想到,她坦然的,就把视频录下来了了,还说反正你又醒不过来了,录下视频,对她又没有损失。”
“属下很是生气,先生对她一片真心,她怎么能那样对待先生……”
说着祁阳就把视频,拿给祁聿言看,祁聿言把视频打开,看着视频里。
鱼岁岁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笑的那么嫣然动人,就和绝艳撩人的红玫瑰一般。
撩动着他的心魂,刺穿他的心脏,令人向往又绝望。
他还没有见过,她笑的那么莞尔动人过,也从来没有想到,那般软香温玉的嘴里,吐出来的话,那么的刺骨绝情。
原来他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令她厌恶,厌烦,恶心至极的疯子。
如果有办法,如果能逃得掉,如果不是为了活命,才不会多看他一眼,才不会和他在一起……
他听完以后,就笑了,笑的那么开心,可笑着笑着,墨眸的眼泪,不自觉的倾泻而出。
他这样,令在场的人,全部都震惊了。
沈若梦和祁阳,以及陈秘书,从来没有见过,清冷矜贵的祁聿言,掉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