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楚莉的身后,不说话,就那样深情的注视着她,身心就感觉到了极大的满足。
楚莉很快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转过美目,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令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
她莹润白皙的小脸上都是愤怒,即使虚弱至极,可水漾美目里,对夜戾的恨意,也足以滔天。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怎么还没有死?”
一旁的老管家,听到楚梨这样肆意妄为的话,心里一惊,十分担心夜戾会对她做些什么。
夜戾听到楚梨毒辣的话,露在面具外的狐狸眼眸,泛起一丝冷光,但看着面前少女,消瘦的脸颊,他忍了下来。
还记得,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她小脸上还是有婴儿肥的,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变成从来的模样。
他给老管家摆摆手,示意老管家离开,自己则是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大手霸道的握住她的玉手。
低声说道:“阿莉,你不吃饭,怎么能杀的了我,为楚老会长报仇?”
楚梨最听不得,夜戾在她的面前提及父亲,她想也没有想,就往他的脸上打,夜戾察觉到她的动机,一把抓住了她皓白纤细的手腕。
沉声说道:“面具太硬了,你打下去,手就废了。”
他看着她愤怒的目光,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打,等我把面具摘掉,这样你的手,就不会受伤了。”
他面具的外壳,极为坚硬,她的手那么娇嫩,如果受伤了,他会心疼。
楚梨听到他说的话,讽刺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好一个不会受伤,夜戾,你如果真的害怕我受伤,就不会利用我,达到你的目的,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你这样的人渣,为什么不去死?”
尽管夜戾已经被她狠辣无情的话,伤的体无完肤,可每一次听到,还是会难受,心如刀绞。
他抿起红唇,妩媚多情的狐狸眼眸,尽是暴戾和阴鸷,那隐匿面具下的面容,已经扭曲。
他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想杀我,也得吃饱了饭,你这样瘦的和纸片一样,别说杀我了,连一只鸡你都杀不了,别傻了,赶快吃饭吧。”
他低声诱哄着楚梨,楚梨冷笑一声说道:“夜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想让我吃饭可以啊,放我出去,从此你我,再无瓜葛,或许,我心情好了,就能和你吃一顿散伙饭。”
夜戾听见楚梨的话,狐狸眼眸,瞬间阴冷起来,他一把掐住了楚梨的下巴,愤怒的话语,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想要出去,除非我死。”
楚梨见此,讥诮的反击道:“想让我吃饭,除非我死。”
“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吗?好好的和我过日子,不行吗?”
男人因为悲痛,难过,眼尾微微泛红,说出来的话,也是卑微至极。
钳制她下巴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可以看出来,男人有多么的痛苦。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难受,越痛苦,楚梨就越开心。
她疯狂的笑着,笑的那么开心,好似疯子一般,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笑意只觉得让人悲凉至极。
“哈哈哈,啊哈哈哈,好好和你过日子,夜戾,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你让我好好和你过日子,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可笑,真可笑啊……”
“阿莉,就当我求你了,放下仇恨,我们好好过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楚梨杏眸都是蚀骨的恨意,那恨意足以滔天,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夜戾。
夜戾一时没有防备,或许说,对她从来没有过防备,竟然被推了个趔趄。
楚梨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俏媚可人的小脸上,都是冰霜,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冷漠至极。
“夜戾,你死心吧,从你杀了我父亲那一刻起,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好好的在一起,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她的声音清丽动人,可说出来的话,却蚀骨钻心。
在赌场叱咤风云的夜会长,在面对挚爱的时候,竟然会如此卑微,实在是令人咂舌,很难把在赌场的他,和这里的他,两者联系到一起。
她站在阳光下,本就白的不像话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待在室内,更是在光的反衬下,白到透明。
她又极爱穿白色的裙子,皮肤的白,衣服的白,两者呼应,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她说完以后,就转身离开了,夜戾反应过来,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追赶上去,一把抓住了楚梨的胳膊。
楚梨早就料想到他会追上来,纯澈动人的美目,睨了他一眼,那一眼,都是无法掩饰的厌恶。
夜戾被她这样的眼神伤到了,他可以接受楚梨恨他,却接受不了楚梨厌恶他,恶心他,那会让他感觉到害怕。
他轻轻的一拉,就把楚梨给拉到了怀里,抱住楚梨的那一瞬间,他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更是让他沉醉的迷恋,无可自拔。
他抱得很用力,像是不用力,楚梨就会离开他一般。
可他好像感觉,楚梨被他上一次抱得时候,又瘦了一点,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阿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很难受。”
他妩媚多情的狐狸眼眸,此时都是伤感和乞求,希望能得到楚梨的怜悯。
楚梨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她现在连和夜戾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她看到他,就觉得恶心,想吐。
夜戾见楚梨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高兴的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薄唇覆在楚梨的耳畔,低声说道;“阿梨,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
“可以放开我吗?”
许是楚梨第一次,说这种客气疏离的话,让夜戾一时反应不及,怔在那里,下意识的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