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翼龙！”萧将御风而来，瞬息从后院跑到前院。本以为是有人暗中袭击周晓晓，可怎么看都不像。
有一蓬头纳垢的疯姑，一身褴褛。疯姑疯言疯语，叨念着“小心心，是你吗？”趁着周晓晓不备，疯姑一头扎进她的怀中，紧紧抱住她。
疯姑看着羸弱，可手上力气还不小。周晓晓并非体修，这一时还挣脱不开。
见状，萧将就想上前帮忙。可走到周晓晓身旁，他便转身脱下衣裳，为疯姑披上。
疯姑身上的衣裳，暂且称为布条还合适些。布条十分稀少，导致疯姑春光乍露。
周晓晓也发现这点，赶紧一脚踢开萧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他，想，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不会被周晓晓灭口吧？
“刺啦！”有衣服撕裂声，应该是周晓晓撕开萧将的衣服，为疯姑遮住春光。
“过来吧！”半晌，周晓晓清冷的声音传来。萧将这才敢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两人。
疯姑大半春光被挡住，手腕还紧紧抱住周晓晓，不愿放开。口中一直呢喃自语：“是小心心的味道呢！”
萧将疑惑：“你认识？”
周晓晓摇头，她曾扒开疯姑散乱的头发。满是污垢的脸，若是洗干净，想来十分精致。可这张脸十分陌生，她未曾见过。
她低头看了一眼疯姑，眼中带着怜悯说道：“将军，以后我们照顾她吧？”
萧将皱眉，不解道：“将她交给精神病院不是更好？”
“她抱着我，让我感到熟悉。我知道，这可能是一种错觉。错觉的来源便是这片土地、这里曾经存在的人或事。”
“不管是错觉还是其他，我都想照顾她。因为她很惨，我看见她腿上有淤青，下体有伤痕。本就是可怜人，竟还有人伤害她！”说到这里，周晓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机。
“找死吗？”萧将握拳，杀机隐现。捉弄疯傻，尚能忍受。可玩弄疯傻，非人所能。就连妖兽通灵，都不会如此毫无人性。
“可以！”萧将答应。
“谢谢将军！”周晓晓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
“走吧，我们去周围转转，看有没有人知晓周家当夜发生了什么？”虽这样说，但萧将并不抱以希望。
毕竟已经过了十四年，若是有线索，早就被人发现。
疯姑依旧抱着周晓晓，两人挪动着极小的步伐缓慢前行。可萧将看见她眼底有光，就像一位亲人，正温柔的抱住她。
“哟，大爷，跑步呐！”转眼看到前方一位短裤、背心，白发苍苍，却精神奕奕的大爷正锻炼身体，萧将随口问道。
“嗯，小伙子，你们来周家探险吗？”
“这就是一座废楼，根本没有什么鬼怪！”大爷摇摇头，对来周家大院的小年轻早就见怪不怪。
萧将看大爷年纪不小，可能知道点什么也可能。随即问道：“大爷，那你知不知道周家灭门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爷表情随意，不像隐藏事实回应：“这我哪里知道？”
“倒是这周家惨啊，一夜之间被拔去九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天府奇案。”
“尸体都不见？”萧将心头一惊，对方这手笔实在太大。杀人加埋尸，这得多少人手才够？
大爷也从萧将表情发现不对，知道对方应该不是来探险的，反问：“你们是来调查真相的？”
“嗯。”对此，萧将并未隐瞒。
大爷轻微点头没有说话，他觉得两人寻找真相不过是为了好玩或者想出名。隐瞒了十四年的真相，是这样容易找到的吗？
两人的对话不过萍水相逢，根本没有任何有用信息。萧将带着晓晓、疯姑走出周家大院，然后在周围询问是否有人知道当晚消息。
果然和猜测中一样，根本没有人知道其中隐秘。并且这些人为人老道，你无法从他们表情、语气获得一丝线索。
不知觉间，几人已经走过这条街，距离刚开始的周家大院已经有千米之遥。
就在这时，萧将发现自己和大爷还真有缘。大爷在不远处的小餐馆，冰酒配龙虾，好不欢乐。
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他带领两人坐到大爷旁边。大爷看见他们，举杯示好。两人赶紧回礼。
“老板，点什么菜？”老板娘拿着菜单走过来，递给他们。
萧将在看菜单，周晓晓却是突然站起来，紧紧盯着老板娘，迟疑道：“是兰婶吗？”
老板娘是一个50岁妇女，头发满布了银丝，十分显老。此刻听见周晓晓的话，还以为是朋友之后，当即笑道：“小朋友，你是哪家的人啊？”
“我！晓晓啊！周家大院的晓晓！”周晓晓激动的指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在她的记忆中，兰婶就住在周家大院的街角，是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晓晓？”兰婶眼中流转回忆光芒，是有这么一个小孩，经常从周家大院中到自己小店吃凉粉。可随后便被衣着华丽的女子抱走。这样的事几乎隔三差五都会出现，所以她记忆很深。
“你是晓晓！”兰婶一脸怀念，双手忍不住捧起小姑娘的手，然后不断摩擦。
周晓晓见兰婶认出自己，喜难自禁，迫不及待道：“兰婶，你...”
突然，她感到对方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腕。周晓晓稍微收敛自己的喜悦，微笑道：“兰婶，你老了呀！”
兰婶轻笑：“都过了这么多年，你都长成大姑娘了，我定然是老了啊！”
“吃什么，我请你们！”
“谢谢兰婶！”周晓晓雀跃的抱住兰婶，然后坐下来道：“龙虾，凉粉！”
老板娘去准备食材了，萧将微微蹙眉。这两人好像认识，但又不是那么熟悉。周晓晓为何不问问？难道是怕有人暗害兰婶？
忍着心头疑虑，两人吃完饭，顺便还喂疯姑吃了些。走在灯光摇曳的大街上，萧将准备打车回天府大学。
周晓晓一下拉住他，有声低沉：“将军，今夜住一晚吧！”
萧将径直点头，她的声音可不像和自己商量。可为何住一晚，难道她有线索？
这一路来，他们唯可获得线索的便是兰婶。可兰婶与她并未过多交流，她怎么知道对方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