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t:中场休息。
安婻疑惑地看着四个字,一丝不苟地标点符号。
他加班是常态,兴许她想多了。
安婻复又给万助打电话。
看着显示,万助求助的眼神看向老板。
贺屹然面无表情地拿起旁边的文件,认真看起来。
见此情形,万助只好清了清嗓,按下接听键。
“好。”
“好的。”
“安小姐,再见。”
万助看了眼老板。
老板精明,安小姐也不是善茬。
助理不好当。
“贺总,安小姐让我告诉您,游泳池的水三天一换,花园的花要换,她研究好花名册后再让人去买,至于您的房间……她说她不知道,让我问您。”
“她,她是不是知道,我,我撒谎了?”
万助说着,不自在地看了眼老板。
贺屹然双眸敛了敛。
重点问题,她没回答。
“老板,您是不是得罪了安小姐,在博关注?”
万助吞了吞口水,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眼观鼻鼻观心继续道。
“您怎么……”
话还没说完,万助听到纸张在空中划过哗啦啦的声音,随即万助后脑勺向前磕下去。
他被文件砸中。
“下次,就不是文件了。”
万助摸了摸后脑勺,忍着痛,忙不迭地道:“谢谢老板手下留情!”
小猎物最近对他不闻不问,不回观海别府,也没去新家。
新婚第三晚,看样子他又得独守空房。
贺屹然曲线救家,想到这个办法。
结果——搞砸。
刚挂了电话,安婻握着手机出神。
“叛徒。”
舒芮几分慵懒几分生气的语音道。
“说好了不放过大猪蹄,你竟背着我悄悄关心他。”
关心?
安婻有些愣。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龟毛的一切,她会不由自主留心,甚至——不惜孤身犯险。
难道对他的喜欢,超出了她的想象……
舒芮刚睡醒,起来上卫生间就听到了那句“给贺屹然房间做清洁……”
“芮芮才是我最爱。”安婻笑着,走过去拥抱舒芮。
“骗鬼。”舒芮不信。
“日月可鉴。”安婻口吐芬芳。
“那你让你二哥通过我微信,让我成为你二嫂。”舒芮说着,眼光闪了闪:“你说,大猪蹄能不能让他加我?”
安婻松开了怀抱,看着舒芮坚定的眼神,嬉闹神情逐渐严肃。
“你是认真的?”
花痴舒芮,没少对着帅哥放电。
反复提及一个人,这却是第一回。
看着舒芮认真模样,安婻答应了。
两人聊了几句,回到房间里睡了去。
……
安威因为涉嫌违法经营,故意偷税等行为被移交相关部门。
听到消息,安婻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眼神。
“张叔,公司里的人对您怎么样?”
公司发生这么大事,人心不稳,更何况还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从中作梗。
张岢摇摇头:“放心吧丫头,好歹我也是安氏老员工了。”
“倒是你,我也是才得知一些事,彭蓉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和善,实际却阴狠手辣。”
“两件事,我怀疑都和她有关,你要不趁这段时间离开尚海避避风头,我怕她们对你不利。”
安婻摇了摇头。
“这颗毒瘤,在赛前我会连根拔起。”
现在手里的证据,不足将她从安家赶出去。
从办公室出来,同事们见到她,有的不自然笑着点头,有的躲到一边,避之不及。
“他们,都怕你。”
那天贺屹然在办公室动手的事传遍了公司。
张岢在她身边小声说着:“婻儿,叔叔想看着你幸福嫁人,不负你妈妈对我的嘱托,但是,男人啊,心性不稳,尤其是婚后始终如一的人不多,你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听着长辈的关心,安婻轻轻点了点头。
张岢拍了拍安婻的臂膀:“工作很多,我先去忙。”
安婻走到安氏大门,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看见安婻,将车门打开,示意她上车。
和彭蓉一起消失了两天的安夙,手搭在门上,正等着她过去。
没曾想,她们竟然带着她去了安顿会所。
不过不是在包间,在大堂有预留位置。
她们仿佛对这里挺熟悉的样子。
母女俩坐在她对面。
“安婻。”彭蓉取下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着女人真实面孔,安婻嘴角扯了扯。
“你爸现在面临监禁,这么多年,我对你百依百顺,不管你有多恨我,恨你爸爸,这次,你必须把他救出来。”
消失了两天后,才想到这个问题?
“你不觉得太晚?”安婻慢悠悠地问道。
听到这话,彭蓉以为安婻同意了,精眸流转道:“我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得去手。”
“你错了,导致他今天结局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安婻靠在椅背而坐,气场足,给人震慑之感。
“你妈妈当年把公司留给你爸,你竟然从你爸手里夺走,你不觉得你违背了你妈妈的遗愿吗?”
提到妈妈,安婻心中怒火急窜,脸上却无动于衷。
“这些年,你没从中少蛊惑他,不过现在开始,你休想再从安氏拿到半分。”
这意思,是要连着安夙和彭蓉、安夷的股份一并从中全部剔除。
彭蓉被激怒,瞪着安婻片刻,才沉下气道:“说吧,你想要多少?”
闻声,安婻轻嗤。
如今已无法回头,才想起来正视安婻,想要和她谈判?
“是不是只要我提条件,你都答应?”安婻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眸色仿佛能把彭蓉看个透彻。
彭蓉直了直背脊,神色肃穆:“为了你爸爸,我什么都愿意。”
好一副伉俪情深。
安婻眼眸深了深。
“好,你去自首。”安婻淡然清浅地说出条件。
听得安夙噌地从位置上起来,指尖豁然指向安婻:“安婻!你别过分!安威也是你爸爸!”
“你让妈妈去自首?害爸爸进去的人是你!”
安婻平静地站起来,云淡风轻地道:“她是你妈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她做了什么,你不如,问问她,你的好妈妈。”
说完,安婻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