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柔软一触即离,哭的不能自已的九慈打着哭嗝傻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颜。
嗡嗡的脑瓜子突然激灵,攥着郁淮之的衣服紧张兮兮又期盼的望着他,“能救?”
落尘活了千万年,本就快超脱凡俗之外,身死道消本就是没有轮回的死亡。
“再许愿可就要付出代价了。”郁淮之的指腹轻轻摩挲小姑娘软白的脸蛋,眼神意有所指。
“我许,救。”九慈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有人却不乐意。
郁淮之看着这般急切的九慈脸色微冷,“都不问一下代价是什么?”
“都可以。”突然看见希望的九慈拉着郁淮之迫不及待的来到落尘跟前,眼神示意快点。
“呵。”心疼小娇妻的郁淮之冷呵一声,醋极了。
站着不动,目光幽怨泛冷的盯着满眼期盼的小姑娘看了许久,最后才慢吞吞出手。
“是你自己答应的。”莫名其妙看了九慈一眼,郁淮之冷声说道。
注意力都落在落尘身上的九慈:???
郁淮之挥出一抹流光,融入了落尘体内。
然后……落尘就变成一束光飞天上去了。
九慈戈痕大黄:……就离谱。
脸上还挂着泪珠的九慈懵逼的看看地上再看看天上,“人呢?”
我让你救人,你给我把人整没了?
郁淮之拉过一脸懵逼的小姑娘,捧着她的小脸轻轻擦拭上面的泪痕,慢悠悠解释。
“落尘死于法则,神魂覆灭无法轮回,正好法则没了意识倒是个养魂的好地方。”
“最后他能不能回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能获得天地认可他便会成为新的法则,若无,那便只能遵守法则规律,烟消云散。
郁淮之冷着一张脸,捧着九慈软糯的脸蛋左右瞧了瞧,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九慈被郁淮之摆弄着小脸,好奇询问。
“你现在关心的只有这个?”郁淮之不悦的微微皱眉,俊美如斯的脸庞冷硬了几分,就差把醋意写在脸上。
“不然呢?”傻乎乎慈天真的提出疑惑。
郁淮之放在小姑娘脖子上的手一摁,九慈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抱着软乎乎的小姑娘,郁淮之表情冷冰冰莫名恼怒,“你该休息了。”
郁淮之抱着人悠悠离开了惨烈的战场。
终于解了禁制能开口的戈痕和怂唧唧大黄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被强制关机的九慈足足昏睡了两日才悠悠转醒。
望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九慈迷糊的发了一会儿呆,宕机的脑子正在重启。
没等她重启完,耳边就传来一道冷悠悠的声音。
“醒了?”
九慈慢吞吞转头看去,模糊的视线内,一抹挺拔的身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歪着脑袋又将那人看了又看,抬起手软软的撒娇,“夫君,抱。”
守了两天的郁淮之面无表情的看着撒娇要抱抱的小姑娘,金灿灿的眼眸淡漠疏离,悠悠睨着,“不抱,坐好。”
这时候知道找他要抱抱了?
之前弄晕他弄的那般顺手,还为了别的男人哭。
呵。
被拒绝的九慈失落的垂下小手,低垂着小脑袋撇着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刚醒来还没清醒的大魔头只知道夫君不给抱抱,难受极了。
眼看又要掉金豆豆了,身旁突然站了一人。
眼眶含着泪水抬头看去,看见郁淮之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委屈的抱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
面上冷酷实则忍不住心疼的郁淮之默默站在床边,任由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腰。
“坐好。”板着一张脸冷声呵斥。
九慈充耳不闻,抱着人不撒手,靠在他身上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郁淮之盯着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看了许久,忽然发现不对劲,捧起小姑娘的脸瞧了瞧。
“怎么又睡着了。”嘴上嫌弃,却动作温柔的坐在床上将浅浅呼吸的九慈轻轻揽在怀里。
轻轻抚掉小姑娘脸颊上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拨弄头发,垂眸深深凝视着眼前白里透红的娇俏脸蛋。
睥睨天下的金眸中盛满了九慈,清晰倒影着她的容颜。
指腹轻轻摩挲光滑的脸蛋,还时不时戳戳小脸,郁淮之看着怀里任由他揉捏的小脸,嘴角微微勾起。
清冷尊贵的眉眼盛满了不可言说的柔情。
郁淮之这么一抱就抱到了下午,熟睡的人儿眼睫微动。
在醒与不醒之间挣扎。
“既然醒了,怎么还不睁开眼睛?”跟痴汉似的盯着人看了一天的某人义正言辞的教育小姑娘。
九慈懒洋洋的在郁淮之怀里蹭了蹭脑袋,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倔强反驳,“睁开了。”
郁淮之看着那丢丢小的一条缝,气笑了,捏着小姑娘软乎的脸蛋,“那你的眼睛可真大。”
“昂。”可大可大了呢。
某人傲娇的扬起小下巴,依旧睁着一条缝的眼睛,神气的不得了。
郁淮之看着小姑娘傲娇的小模样,好气又好笑,拍拍背低声询问,“饿不饿?”
“饿~”九慈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有气无力。
小可怜都饿三天了。
“起床吃饭。”郁淮之说着就起身打算去一旁坐着等她洗漱。
回眸间瞧见小姑娘傻愣愣的坐在床上仰着迷糊小脸巴巴望着他,伸出了小手。
郁淮之没动,九慈也没动,两人就那么定格了十几秒。
尴尬的乌鸦飞过一排又一排。
“怎么还不起床?”郁淮之淡淡睨着伸手要抱抱的九慈,声音清冷淡然。
等着漂亮夫君日常抱抱洗漱的九慈眨了眨眼,迷糊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不少,坐在床上傻愣愣看着神情淡漠的郁淮之。
慢吞吞收回了手,无措的攥着被子,眼巴巴望着他。
清澈透亮的眸子星光点点,闪过一抹慌乱。
在郁淮之平静的目光下,九慈慢吞吞掀开被子下床乖乖进了浴室,只是路上一步三回头。
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沙发上清冷衿贵的男人。
脸上的不舍和纠结一览无余,还透着几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