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见林渊脚下黑影蔓延，化作一条黑蛇，将墙上的血迹覆盖。
“这，这是什么东西！”乌鸦看到这一幕后，吓的立马后退几步惊呼道。
会动的影子，显然颠覆了他的认知。
少见多怪，林渊懒得搭理乌鸦，转过头看向影鬼问道：“有线索了吗？”
黑蛇摇摇头缩回脚下，重新化为影子，“这血液里的能量太微弱，我根本没办法感知到。”
这意思代表能找，但是量不够，无法锁定位置。
林渊点点头，看向乌鸦：“叫些人手，帮忙找找附近有没有其他打斗痕迹或者说血渍。”
“好，马上安排。”乌鸦虽听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而且按照樊总的吩咐，一切听从临渊先生的指令行事，不需要自己带脑子。
说着，他掏出对讲机安排起来。
“临渊先生，我们已经派人在工厂附近寻找打斗痕迹，您稍微等一下。”乌鸦放下对讲机，恭敬道。
林渊嗯了一声，趁着这个时间观察了一下对方。
【乌鸦】
【等级：8】
虽然比不上顶尖高手，但也能迈入玩家第一梯队的行列了，算是不错。
“你觉得樊东篱怎么样？”林渊随意问道。
乌鸦愣了一下，不知林渊突然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敢有丝毫怠慢，回答道：“樊老板人很好，为人谦虚，做事有原则，是个值得尊重的领导者。”
“我看他实力并没你强，为何你如此推崇他？”林渊饶有兴趣道。
乌鸦挠挠头：“说点难听话，东星大部分兄弟都是像我一样的莽夫，谁也不服谁，要是没有樊老板在背后协调，东星早就乱套了。”
“可以说没有樊老板，就没有东星，他有别人不具备的魅力，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成为了东星的老大，让众兄弟死心塌地地追随在他左右。”
林渊听到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东星内部还是有一些真正忠心于樊东篱的人的。
如此，就不用担心樊东篱掌控不住局势，反倒会被其他人夺权了。
想到此处，林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既然如此，就让东星继续保持下去。”
乌鸦愣愣地点头，没听懂林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樊东篱一天是老大，就轮不到自己操心。
很快，手下便带来消息，在附近发现了其他打斗痕迹，并且发现较为新鲜的血迹。
林渊和乌鸦跟随手下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被砸毁的废弃仓库。
“临渊先生，血渍就在这里。”乌鸦指着一处废墟说道。
林渊走上前，蹲下身子，从散落的砖块中捡起了一片沾染血迹的破碎布料。
这块布料被血液染红，不过却依稀能辨认出之前是白色的。
“找找看。”他将这块碎布丢在影子上。
碎布刚接触到林渊的影子，就像陷入沼泽一般，渐渐沉陷进去。
“在西南方向。”影子模拟出一个箭头，指向了一处方向。
“剩下的与你们无关了。”林渊对乌鸦交代一句，独自朝着西南方向赶去。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林渊离开后，乌鸦犹豫了一会，还是带着几个小弟，也朝西南的方向赶去。
……
一处公园内。
“你想要什么，难道我不会给你吗！你何苦用偷呢？”一名小丑妆容的男子脸上写满了痛苦。
而他前方的长椅上坐靠着名浑身染血的白衣女子，她面无表情的用一双冷酷眸子盯着小丑，没有说话。
白衣女子的脸蛋非常漂亮，精致绝伦，一张巴掌大的脸，配合上一头飘逸的白发和那双冰蓝色眸子，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但是，她身上的伤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狼狈，甚至可以说惨烈。
“只要你愿意接纳我，不说这份卷轴，就连这座城市我也可以送给你。”
小丑手中捧着一份古老的羊皮卷轴，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衣女子，期冀道。
他那张滑稽的脸上充斥着一种卑微的祈求之色。
白衣女子看着小丑的表情，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长椅上，看着小丑，一言不发。
小丑见白衣女子没说话，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将手中的卷轴往天上一掷，化成一片彩纸飞舞起来。
“我明白了，我走。”
说罢，小丑叹息一声，转身走进一旁的黑暗中，默默退场。
白衣女子抬头看向小丑，想喊住他，但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小丑离开后，白衣女子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疲惫，似乎在逃避什么。
过了一会，她背后的黑暗中浮现出一张小丑脸凑到了过来，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额咕咕咕咕，为了让你永远呆在我身边，我还是决定把你做成玩偶。”
白衣女子猛的睁开眼睛，一双冷眸射出两道寒芒，一把抓住小丑的脖颈，用力一拧。
“啊！！！”
小丑凄厉的惨叫响彻整座公园，他挣扎了几秒钟，最终没了生气。
白衣女子松开小丑的脖子，看着他逐渐变淡的尸体，露出一副厌烦的表情。
就在一天前，她和对方还是某只队伍的成员。
直到进入一个副本后，一切都变了。
副本是一座燃烧的马戏团。
马戏团中间悬浮着一个古老的羊皮卷轴，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有了临渊通关副本的事迹在前，他们自然也想通关副本。
只是没想到副本boss的实力，完全超过队伍的预计。
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被玩弄至死。
自己能活着，也全靠男子牺牲自己拖住了副本里的boss。
可她逃出来后，却发现原本死去的男子也跟了出来。
他依旧是他，却不完全是他。
这是一个由副本boss和男人融合成的特殊存在——小丑。
就在她准备站起身的瞬间，身体摇晃了一下，最终因伤势过重，瘫软在长椅上。
这时，黑暗之中再次出现了小丑的身形。
“瞧瞧这是谁，多久没见，你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小丑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啧啧啧，真是让我心疼啊，不管怎样，我都不忍心看到你这幅样子的。”
等他把手移开，脸上却多了一张微笑的小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