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缓缓地讲述，宁雨也终于记起来了。
应该是接到击杀50只普通丧尸任务的那次。
她利用地形优势，杀掉了围攻她的所有丧尸，顺便把任务做了。
然后被酒店上的女人看到了。
没想到这竟然鼓舞了她，让她主动杀出了自己的酒店。
这个女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能活到这里，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但也仅此而已，宁雨并没什么特别的额外感受。
也许只是这次宁雨再次“拯救”了这个女人，对这个女人意义很大吧。
旁边的沈怡月一边听着，只是沉默着。
她是同情这个可怜女人的遭遇的，但她似乎还在想些什么东西。
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女人才想起了自己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仿佛又重新变成了一个人，开始有了基础的羞耻心：
“抱...抱歉，这里还有我身上都太臭了。”
女人缓慢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根本无法遮蔽身体。
只是用手勉强遮住了一些隐私部位，不过还好这里两个都是女孩子。
“那几个男人....”
“都被我们杀了。”
女人还想问那几个恶徒的情况，宁雨直接抢答了。
女人闻言也没有特别惊讶，毕竟她看到了沈怡月刀上残留的血迹，还有刚才宁雨威胁她的匕首。
“我还有藏吃的，一直没有告诉他们，就当是感谢你们了，我带你们去拿。”
女人朝着宁雨鞠了一躬，表达着她的感谢。
宁雨的视线没好意思直直地放在女人暴露的躯体上，而是偏过头礼貌地说：
“噢？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闻言，女人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似乎报答宁雨让她觉得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然后女人就走出了这间对她来说如同梦魇的屋子。
宁雨和沈怡月也随后跟上，有送上门的食物，不拿白不拿。
女人在一个柜子的底部摸索了一下，找出了一把钥匙，然后又用钥匙打开了培训中心里打印室的门。
刚打开门，她们就看到了里面存放的零食、糖果还有成箱的水，量还不小。
如果女人没有犯傻给那个男人开门的话，恐怕可以在这里活很久。
可惜宁雨的存储空间并不能全装下这些，只能装下一小部分，这还是因为她们消耗掉了一些。
宁雨和沈怡月两人在里面开始清点起了准备拿走的东西。
那女人见两人已经在拿了，就对她们说：
“你们随便拿...我去找几件衣服，我身上实在是...”
宁雨闻言点了点头，那女人便走了出去。
她很快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那两个男人的尸体，虽然还有一个人没看到，但肯定是也死了。
她走过去就扒起了男人的衣服，没有丝毫犹豫。
这里是个培训中心，是补课的地方，并没有衣服。
她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其他的衣服。
女人拿着扒下来带血的衣服，又走进了培训中心的女厕所里。
现在虽然停电了，但是还没有停水，她打算在那里面清洗自己的身体。
“终于...终于结束了这个噩梦。”
女人在厕所里从水龙头里接着冰凉的水。
先是脱掉了所有的衣服，然后她拿着一个装水的水壶，从头往下浇水。
没有沐浴露和肥皂，只能用手擦拭自己的身体。
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世界上最污浊的东西了，她用手使劲地擦拭，一边擦拭一边流泪。
已经有些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自来水了。
她打算洗干净身体，然后再换上死去男人们的衣服。
至于血迹，只能穿一套洗一套了。
宁雨和沈怡月已经差不多已经装点好了这里的东西。
两人的物资得到了充分补充，至少宁雨的储物空间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
宁雨心里盘算着，自己有那么多积分，如果可以升级一下储物空间就好了。
可惜没有在商城找到升级的购买方式。
“这里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宁雨对着沈怡月说，没有打算再管这个可怜的女人。
这里的物资还剩下不少，应该够她再生存一段时间了。
沈怡月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宁雨就准备从来时的大铁门离开。
这时候女人突然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叫住了两人：
“请...请问...”
两人的脚步就随着她的声音，暂时停顿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
宁雨偏过头来，用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她。
她似乎已经勉强擦干净了全身的污垢，换上了一个男人的衣服，衣服的胸前还有一片没有擦拭的血迹。
洗干净的女人此刻没有着半点妆容，却仍然透露出几分美感。
难怪那几个人男人对她下手了。
女人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她朝着宁雨开口道：
“请问，我....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不行，我没空照顾你，你对我来说也没有用。”
宁雨毫不犹豫地冷漠拒绝了。
“虽然我救了你，但你的命属于你自己，接下来你该自己争取了。”
女人闻言，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虽然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
在这末日里行走，她没有什么技能，自然也无法提供什么价值。
她之前的职场技能，在现在已经毫无作用了。
她露出黯然的神色，但完全接受这个结果，她继续又开口问道：
“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宁雨。”
宁雨没有要藏住自己名字的打算。
“宁雨...宁雨....真好听的名字，谢谢你。”
女人喃喃地念着，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有泪水从她的脸庞垂落到地上。
“谢谢你给了我两次活下去的勇气，我会珍惜这次的机会的。”
“祝好。”
宁雨再次简短的回答，然后拉住了沈怡月的小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过了很久，女人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只不过两人看不到了。
来到地下停车场，宁雨打开了摩托车的车锁。
两人一前一后地骑上了摩托车，银发小萝莉照例靠在了沈怡月的后背。
“再练会，我们再上路。”
沈怡月轻轻点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问题：
“小雨...我对你来说，是有用的吗？”
她好像是在说宁雨说给那个女人的听的话。
但如果从正面看，她的表情里藏着微不可觉的慌张。
宁雨闻言，直接从摩托的后座起身，然后跪坐着用手环住了沈怡月的脖颈。
脑袋从后面靠近了沈怡月的侧脸。
“欸？！小雨你干嘛？”
沈怡月一下子被偷袭，有些猝不及防地俏脸一红。
宁雨露出神秘的笑容，在她耳畔轻声低语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