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病毒？”
沈怡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宁雨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但她想起了曾经吃过的免疫胶囊上，那个凹进去的“t”字。
“这是我给病毒取的一个代号。”
庄无垢笑了笑，季梦瑶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她也听说了。
宁雨自然是不信的：这么巧系统告诉我这是t病毒，你给它取名也叫t病毒。
她看着庄无垢，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
这个人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宁雨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他一定是在说谎，这是无疑的，因为这病毒的名字就是t病毒。
“这些机器，都是您发明的吗？”
宁雨在旁边巧妙地的提问。
“没错，梦瑶没有和你们说吗？我的觉醒能力是智力方面的。”
他笑了笑，又说了一个宁雨已知的谎言。
“好厉害！”
宁雨违心地夸奖道，紧接着继续追问：
“那您知道觉醒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庄无垢已经走到了一台丧尸发电装置面前。
他用手开始调整一些机器的设置，里面的丧尸看到了他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从哲学上来讲，每个人生来都会有一种混沌冲动，叫做起源。”
“当有人认识到自己的起源时，起源能力就会觉醒，这种一般是天然的觉醒者，比如梦瑶就是。”
“实际上，还有一种觉醒方式，那就是感染t病毒以后，免于尸变，就可以觉醒，这是我们后来发现的。”
“使用这种方式可以人为地创造觉醒者，这也是我们寻找血清的目的，但这方法还不太稳定。”
他调整着那台发电装置，像操作娃娃机一样，控制着那块肉晃来晃去。
里面的丧尸使劲地想要抬头咬那块肉。
可惜只是徒劳，丧尸除了更加努力地做功了以外，并没有吃到肉。
每次到了刚好要咬到的时候，肉就被庄无垢挪开了。
“那您的这些知识也是从.....”
宁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性地提问：这些知识也是来源于他觉醒的智力方面能力？
“嗯。”
庄无垢非常淡然地承认了。
你就装吧，宁雨在心中补了一句。
“好厉害！”
可表面上，宁雨还是十分虚伪地惊叹了一声。
“那....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起源吗？”
沈怡月又提了一个和起源有关的问题，她虽然拥有了能力，但还并不明白自己的起源是什么。
虽然宁雨知道。
庄无垢眯了眯眼睛，缓缓说道：
“我们生来都是带着某种目的性或者特殊性的。”
“把人的一生看做是一个多元函数，所谓的起源就像是对它求导一样，能看出来你生命的方向性。”
“不过可悲的是，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或者说从宇宙诞生的那一刻起，一切事物的终焉包括我们的结局，早就已经谱写好了。”
“不过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应该是意识到说过头了。
“老庄，你总是不说人话，哈啊咳咳咳.....”
季梦瑶对他吐槽道，顺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一不小心呼吸进了一大口臭气，又嫌弃地咳嗽了起来。
“两位可还满意？”
庄无垢看了看沈怡月和宁雨两人问道。
“感谢您的解答。”
两人都旋即回答道，向他表示感谢。
“那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他跟着建议道。
“是啊，这里臭死了，感觉回去要把衣服都换掉了。”
季梦瑶捏住了鼻子，也跟着附和。
于是几人又跟着庄无垢，坐着电梯离开了这昏暗的地下2层。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宁雨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些丧尸的生命，也有所谓的‘方向性’和‘意义’吗？
......
“以后我们就是共同努力的同伴了，再次欢迎你们。”
“您客气了。”
一阵寒暄以后，庄无垢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开始忙碌了起来。
宁雨和沈怡月则是跟着季梦瑶打算离开这里回去。
“那血清你带了吗？可以拿给他们提纯，一天左右就可以完成了！”
在离开之前，季梦瑶对着宁雨建议道。
“带了，在这里提交吗？”
宁雨从包里拿出来了那两瓶血清，是之前季梦瑶初步提纯后给她们的。
几人来到了一个窗口，把血清也提交了，才离开了研究组。
她们来到了几栋大楼中间的缓冲层，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毕竟这里是露天的，刚才那地下二层实在是太臭了。
“梦瑶，走吗？”
几人正在沿着缓冲层的绿化带散步，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雨和沈怡月一看，竟然是吴迪。
他还是那身西装，那副扑克脸。
“走吗走吗，和我们喝酒去！”
季梦瑶看到吴迪，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晃了晃宁雨和沈怡月两人的肩膀。
沈怡月倒是狭促地用手偷偷撞了撞季梦瑶：
“什么情况，人家在等你诶，难道是约会？”
季梦瑶一听，脸噌一下就红了起来：
“什....什么约会啊，谁...谁要和这个扑克脸约会啊？”
“我们就不去了。”
宁雨果断地拒绝了，她还想回房间继续喂绯色战刃呢。
“就是，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啦。”
沈怡月一看季梦瑶那副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开她的玩笑。
一边说着，两人就一边离开了，那边吴迪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等着。
“哼，不去就不去。”
季梦瑶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走上去一拍吴迪的肩膀：
“走！老规矩！”
吴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公寓的客厅里。
宁雨正在对付着早餐盘子里的煎蛋，旁边沈怡月的盘子里也有一个，是宁雨做的。
吃完了煎蛋，又拿起了草莓牛奶享用了起来。
沈倩倩则是早早地吃完了，在对着镜子摆弄着昨天宁雨刚送给她的蘑菇发卡。
“咚咚咚”
门外有了敲门的声音。
宁雨走过去打开了公寓的门，心道：难道是季梦瑶？这么快就有任务了？
“这是你们昨天提交的血清，已经提纯过了。”
门外的一只手递过来两瓶透明的液体，看来是昨天宁雨她们提交的变异丧尸血清。
“多谢....”
宁雨才刚刚抬头，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林昊？？”
“是我。”
林昊在外面露出温和的笑容。
门外站着穿着研究服的斯文青年，带着金边眼镜，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妻....”
宁雨才刚刚问出来，就赶紧闭上嘴停下了话语，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但林昊已经听到了宁雨的问题，他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小绿....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