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长老可以说是离火宗的底蕴,战力值的天花板,现在连他们都奈何不了这个青年,反而逐一被杀……
钱劭燓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的同时,更加愤怒!
他不信,倾尽离火宗之力杀不了他!
钱劭燓直接运起灵力,下一刻他的声音响彻离火宗仅有的两个山脉:“离火宗所有弟子听令,全部都到正殿来,全力击杀楼城少主以及他身边所有的人!”
他也不管这些弟子里还有练气,筑基的小弟子,他满脑子都是把这些侵犯离火宗威严的几个人全部杀死,以正离火宗威名。
至于今日损失——
等杀了这几个人之后,自有楼城上下为他们的损失负责!
但是钱劭燓没注意到,自打他说出要全力击杀楼城少主之后,他的命,就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做的了主的了。
离火宗两处山脉离得并不远,就算是炼气期修士靠在两条腿,十来分钟也就能到了,至于筑基的修士,直接飞过来就更快了。
苏素八人非常有默契分为两队,金萧四男主外,全力击杀从殿外涌进来的其它修士。
苏素四女主内,保护楼玉缕安全的时候还不忘给漏网之鱼补刀。
至于修为稍微高点的——都被顾清墨这个人形杀戮机器给拦住了。
这时候,七位长老仅有两名残存于世。
顾清墨本人也受了点伤,可这些伤不仅没让他露出疲态,反而在见到血之后,战斗力愈发勇猛。
几乎剑剑要命!
楼玉缕在‘天命圈’里看着他以一敌数,看得热血沸腾,见到他姿势非常帅气的又杀掉一个敌人后,忍不住挥着扇子大喊:
“师兄好帅!师兄好厉害!师兄加油!!!”
书里描写打斗场面已经够震撼人心的了,但是只有现场亲眼目睹,你才知道,有些东西远不是几笔计划就能阐述出来的。
带来的震撼感也非常的不一样。
苏素几人:……
少主,你能不能含蓄点?
你就没发现那个本来已经够不是人的大杀器已经快成了一个绞肉机吗?
只因为你喊的几句话——搞得落到她们手里,就没几个人——
他们八个杀得人加起来都没有顾清墨一个人多,这要是传出去,城主还能留她们在少主身边吗?
不行,必须得抢人头了。
苏素几人不约而同的想着,杀红眼的他们看向离火宗弟子宛若看着待宰羔羊。
不能御剑飞行的炼气修士才进殿,就见到自家师父,师叔,师兄师姐等等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血流成河的惨烈景象,当即就吓软了腿。
有一些机灵的,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跑。
那速度,比他们来的时候快上许多……
至此,殿内留有的活人已经不多了。
顾清墨身边尸体堆积成山,其中不乏金丹,元婴修为,甚至大长老分神初期修为,尸首分离的还躺在那里。
愤怒早已被恐惧淹没了的钱劭燓理智随着最后一个长老死亡而崩溃。
他一边朝门口跑,一边喊:“别,别杀我——”
显然被顾清墨给吓破胆了。
顾清墨一贯奉行的是斩草除根,那些成不了气候的小鱼小虾他可以不管,但是离火宗的宗主,必须死!
飞身追上去,他犹如死神一般消无声息的追上钱劭燓。
等钱劭燓反应过来以后,他的脖子上就已经架着一柄血腥味极浓的血剑。
斗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钱劭燓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原地:“这……这位仙友,咱,咱们有话还好好说……”
“好好说?”
嘴角处不小心溅到血了,本想伸出舌头舔干净的顾清墨脑子里却陡然出现楼玉缕的脸,他用里面干净的袖子擦了擦:
“刚刚我师弟要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可是能打诨的狠呐!现在想好好谈了?
你觉得在我杀了你这么多人情况下,还有好好谈的必要么?”
“有,必要的!”钱劭燓赶紧开口,生怕慢一慢就人头落地:“我有很多好东西……”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顾清墨忽然开口截断他的话。
他看看已经安静下来的四周,心道师弟这些侍卫侍女除了照顾师弟日常,这会儿倒是还有点用处。
虽然修为不高,杀起人来还是挺利落的。
“什,什么?”钱劭燓都不敢眨眼:听这青年的意思,该不会是还要杀了他吧?
“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离火宗覆灭后,才死去。”顾清墨语气森然:“这是对你的惩罚。”
惩罚?
什么惩罚?
钱劭燓眼珠子动了动:“这位仙友,我可没动你们一下啊!”
“可是你却招来了那么多,还想要我师弟死!”
顾清墨一向人狠话不多,这次却是气着了:“所以,我想让你这个离火宗的宗主,亲眼瞧一瞧离火宗是怎么在你手里一点点消亡的!”
钱劭燓觉得喉咙干痒,他很想大喊:我只是想,但是不是没成功吗?他至于这样?
可是,小命在人家剑下,钱劭燓早已失去战斗的意志,他一点都不敢动,更不敢对着这青年喊。
“师兄,你果然是最厉害的!”
战斗一结束,别说顾清墨身上离火宗弟子,长老,掌事的血跟水一样的往下滴,就是苏素八人都或多或少溅了些血,唯有楼玉缕,身上干干净净。
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了一眼已经成为阶下囚的离火宗宗主,便不再看他,在他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依男主的性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楼玉缕对顾清墨道:“师兄,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赶紧施个清洁术!”
顾清墨:“师弟可是嫌弃……师兄现在不方便,师弟能帮师兄这个忙吗?”
有外人在,顾清墨就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茶言茶语。
楼玉缕:“……行!”
虽然原著里离火宗也是被男主给灭了的,但这次,男主是为了楼城!
区区清洁术而已,他还是会的。
顾清墨衣衫上的血液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直至恢复干净,可能是心理作祟,楼玉缕就总觉得上面还有一丝丝血味和细菌:
“师兄,要不你在换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