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陈淼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开始急促。
这张照片，他们从哪里来的？
这张照片的清晰度不是很高，能看到有一个少年靠墙坐着，他抱着手臂，眼神微微抬起看向了拍照的人。
这特殊的房间布局和小窗口陈淼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这就是小哥被关在格尔木疗养院的照片，只不过从角度看，似乎是从门上面的窗口偷拍到的。
小哥很敏锐，在拍照的一瞬间抬头看向了镜头。这张照片准确的拍到了他的脸。
他苍白，消瘦，头发也比现在长一些，面容看着有些许稚嫩，可能相当于16、7岁的样子。
陈淼把视线转移到他的锁骨处，他身上还没有链子，极可能才刚刚被关进去。
或者小哥曾经尝试过逃跑，后来被抓回来才上了那个链子。
所以，这是40年前的照片！
“请回答，这是谁？”
陈淼咬着牙，几乎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简单的采集情绪波动数值，请继续。”
陈淼不想继续了。
“这是谁？”
他直接闭上了眼拒绝配合。
这时忽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嘶……”
丫的是没电他，扎他了！
“陈先生。”
陈淼这才睁开眼，抿了抿嘴唇很不情愿的回答。
“这是，张麒麟。”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无邪的大脸。
“无邪”
接着切换了下一张，这就是那个长得很像无邪的人在地上爬。
“不知道，但不是无邪。”陈淼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边没有反馈，继续换图片。
“这是谁？”
这是一个有纹身的人，他身上纹的图案陈淼并没有见过，而且照片只截出了他的半身，并没有脸，这能看得出来？
“不知道。”
接着是一张三爷的照片，准确的说，是在西王母宫水道里面的三爷。
所以，这是解联环！
汪家极有可能在怀疑解联环的身份。
陈淼疑惑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出现了这张照片，随后回答，“这是无三省。”
这个情绪测试，看到刘畅的照片，他应该是犹豫，小哥是生气，三爷是疑惑。无邪和纹身的不明人士这部分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哪怕系统帮他控制了他的情绪波动，他也得有正常不知道的思维模式去控制语气。否则一旦有异常，就要出事了。
那边的询问停顿了一下。
“情绪波动检测结束，接下来，请您准确的说出每一个词句。”
屏幕上的画面转到了他见到小青的时候。
“嘶……”只放了前三秒视频就停止了。
陈淼一脸懵。
“请您说出……”
“说不出来，因为我听不懂。”陈淼如实回答。
对面的人停了许久，似乎是在检查仪器，过了一会儿，又播放了他的嘶。
说实话，这个真的就是他随便嘶的，这不是要命嘛！
“听不懂。也忘了这句具体是什么话。”
怪不得系统让他随便嘶，蛇能听懂，合着他们根本就不是靠说话交流的，但如果是心里对话的话，好像也不是。
“蛇靠身体的信息素交流。”系统解释，“准确的说是舌头，所以得张嘴才行。”
哦，蛇之间的交流方式他倒是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和蛇也是这样交流的。
怪不得系统一点儿都不担心这边的人播放的时候，自己能不能编个比较圆满的谎。
对面的人似乎也看出了陈淼的疑惑，而且测谎仪就在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提示。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在他们的预计范围内，他又重复了前面问过的问题。
“陈先生，您刚才进去之后遇到的蛇王是谁？”
“就是我一直在交流的那一条。”
“陈先生，您在蛇矿里被蛇咬了之后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脑子有点乱，像喝醉了一样。”陈淼推测，汪家找他过来，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蛇矿里面的这种黑毛蛇。
如果他回答什么都不知道，会被放弃，那他接下来就没有了谈判的资本。
只有这种含糊不清的话，会让汪家确定他看到了什么，但是不想跟他们说，为了骗过测谎仪才这样回答。
问完这个，屏幕上出现了一道选择题。
“陈先生，我们再来玩一个小游戏。”
“不限时间，您只需要答题就可以。”
“这是人格测试，很无聊，你随便答。”系统看出汪家也没什么太多幺蛾子，而且陈淼的性格不管怎么测都是他们喜欢的那种。
一直做了一百多的道莫名其妙的题，甚至因为他犹豫不决做的太慢，中间还吃了一次午饭，最后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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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内向、直觉、情感、依赖，最好被控制的一种。”系统懒懒的开口。“当然这个并不完全准确，你下次再做一次，可能会有点变化。”
系统并不认为陈淼的性格是这种，至少他有时候的理智和坚定挺出乎意料。尤其是——张麒麟和刘畅不在的时候。
这两个人在，他就好像有了依靠，不太想动脑子，甚至会出现明显的摆烂行为。
但是他在做题的时候对自己的认知仿佛有点偏差，所以在选择时，不自觉的选择了并不确切的那个。八壹中文網
最好控制？或许这也是系统选择他的原因。陈淼暗自思索。
汪灿看到这个结也若有所思。
“陈先生，首领要见你。”
话音刚落，测谎仪打开了，前方的门也打开了。
陈淼出了门就有人立刻给他激活了手环，接着被人带着往下一层走，又过了一道安检这才见到了最后面的人。
“这位是首领。”汪灿在旁边介绍。
“汪首领。”陈淼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这人。
面前的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养尊处优，只知道发号施令的首领，反而像是某种很危险的动物。
他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明显，面容棱角分明。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像潘子，或者……
嗯，古代的将军！
如果张家还能组织起来，不知道小哥站在中间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会更像个杀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