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月站起身,指了指族地北方的连绵大山,道:“那后面有两支部落,正在试图翻越大山,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到族地附近,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忙,绘制传送阵是个麻烦事儿。”
“你想让我帮忙?”黑山秒懂。
苏月点点头:“对,这次出战我会带走大部分人,族地这边没办法留下太多。若是到时候两地同时开战,我可能抽不开身。”
“你不是我的族人,按道理说我没办法命令你,所以只能来找你商量了。”
空巢老蛇竖瞳提溜一转,嘴巴张开呼出一口腥气,声音有些惬意:“幸亏我当初没脑袋一热被你忽悠,要不然还得被你随意呼来喝去。不过,凭你现在的实力和手段,想提前解决他们应该不难吧。”
难是不难,可那是两个部落,整体实力也不算弱,最重要的是自己没那么多时间。
苏月嘴角不由一撇,这条老蛇就是懒!
难怪他和山兽一样,都喜欢往山里一蹲,啃点铁矿石就当吃饭,然后十天半个月一动不动。
这一点莎妃真是尽得真传,亲父女无疑。
苏月嘴角抽了抽,双手一揣,随即扬起下巴:“你要是不答应帮我,我就回去欺负莎妃,到时候再生几个小莎妃,让她们一个都不跟你亲,叫你接下来半辈子都当一条孤寡老蛇,哼哼~”
“……”
“你平时都是这么无耻的吗?”黑山忍不住吐槽。
苏月眨巴眨巴眼,摸摸下巴:“我想我应该还可以更无耻,比如……”
“行了,老夫答应你。”黑山选择认栽,女儿已经被霍霍了,他这辈子注定和苏月脱不开关系,其实就算苏月不开口,真到那时候,他也会出手帮忙。
“这才对嘛。”苏月拍拍黑山的尾巴,乐了一阵又调侃道:“不过对面好像有十来个巫王呢,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把大鱼留给你,你和它都是荒兽,能够直接交流,说不定它到时候还可以辅助你。”
黑山冷冷哼道:“老夫当初在山里,被一个部落的人围攻,再到后来被你偷袭,有怕过吗?”
苏月眼珠转了转,换回贱兮兮的笑容:“那倒是,不过族地里有我那么多族人呢,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是巫王,打不过还能跑,她们可不行。”
看着这张欠揍的脸,黑山有点儿不耐烦了:“说吧,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苏月嘿嘿一笑:“哎呀,岳父大人,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你可别到时候去跟莎妃打我的小报告,其实吧,我过来就是想跟你打个赌。”
“打赌?”
“对,我会给你留一个元素体,到时候对方进攻族地,你如果顶不住,可以叫我帮你。不过,代价就是必须答应加入我的部落,以后我叫你干啥就得干啥!”苏月说道,“要是你以后还想跟现在一样过的自由自在,到时候可得拿出点真本事咯。”
“……”
黑山沉默片刻,竖瞳幽幽一动:“我看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如今莎妃有了归宿,也成为了他们蛇族的骄傲,女儿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保护,明白这一点后,黑山其实是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的,毕竟他和苏月的协定早在上一块大陆就已经结束了。
这件事他和莎妃提过,所以苏月会知道也不奇怪。
“目的?我能有啥目的~”苏月耸了耸肩,装作没听懂。
黑山没有深究,而是反问道:“既然是打赌,那就有输赢,若是我保住了你的族地呢?”
苏月咧嘴一笑:“那自然是以后天高任你飞,海阔任你游了,另外我会和莎妃多生几个小家伙,跟你亲近,让你帮忙带着给养大,你能把莎妃养的这么好,我信你。”
“哼……”
聪明的老蛇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赌好像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输了,替他俩带孩子,那不等于离不开了?
可一想到以后会有几个小莎妃围着自己转悠,老蛇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好,这个赌,我打了!”
“成交~”
……
自己主动钻了苏月的圈套,黑山并不后悔,但面前这九个巫王,确确实实是个麻烦。
黑山冷眼扫视,为了保护族地,为了自己以后能够继续照顾小莎妃,无论如何他也要做到。
“老蛇,你是火凤族养的?”双方沉默间,纳鲁忽然问道。
“我和火凤族没有任何关系。”黑山回答。
“那你帮她们做什么?”钊四跟着说道:“我们和你没有冤仇,若是你现在离开,刚才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你也不用为此丢掉这条命,一头荒兽突破巫王,可不容易,对吧?”
能不打就不打,毕竟纳鲁等人要的是占领火凤族,而不是拼尽力量去和一头荒兽搏杀。
“我答应了苏月,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黑山不为所动。
“那就是没得谈了。”
说话间,纳鲁一个眼神,已经悄悄摸到黑山身后的两个巫王随即暴起一拳。
强大的力量轰击在鳞甲之上,不等黑山有所反应,另外四人已经从不同的位置分别出击。
“封锁它的退路,既然想死,那就成全它!”纳鲁大声一喝,双目绽放金光,高大的金色巨人再次在空中重塑身形,攻守互换,挥舞着巨大的铁拳自上而下砸向黑山的脑袋。
“嘶~”
黑山咆哮一声,直接无视全身各处的击打,巨口对着天空一张,一颗比之先前还要大的雷球瞬间凝聚,滋滋电能不断闪耀,径直朝着巨人的拳头喷去。
这几个巫王的实力黑山已然摸了个大概,对于威胁最大的两个族长自然是格外重视。
下一秒,雷球和金色拳头在半空相撞,两股力量宛若争强斗狠的疯牛,死死顶住对方,互不相让。发出这一击后,黑山随即感觉身躯六处传来猛烈的冲击,那六位巫王的拳头砸在鳞甲之上,虽然没能直接砸穿,但那浑厚的巫力却同时炸开,强劲的力道挤压着鳞甲下的皮肉,一阵阵割裂的痛感也让黑山忍不住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