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鹤一噎。
国师说他命格硬,乃贪狼星下凡,他也从未遇到过鬼怪邪祟,可这次!那厉鬼都爬到他床上来了!
顾缈来的时候,正见江与鹤一脸阴沉郁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吓得整夜没睡。
“听闻江公子昨晚见鬼了?平时不敬鬼神,鬼神自会教你做人。”顾缈轻然道。
“顾缈!”江与鹤本就不爽,一听顾缈这幸灾乐祸的话,更加不爽了,“你不是说有驱鬼符,厉鬼不敢作祟吗?!为何它还能出现作乱!”
“我的驱鬼符是一回事,你被鬼吓又是另一回事。”
顾缈淡淡道。
这话耳熟,昨日狗子吓她的时候,他说过这话。
江与鹤眯起眼睛,他突然有种被人蓄意报复的感觉,而这个人,就是顾缈!
小花吓到了她,她便以鬼吓人?!
顾缈心道,兰芝吓人是不对,但吓都吓了,不妨碍她教江与鹤做人!
江与鹤瞟见她身后的丫鬟,他漂亮的桃花眼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本公子看你有点眼熟。”
兰芝忙不迭的摆手,扯着嘴角赔笑,“不熟的不熟的,我就是一大众脸!”
江与鹤冷哼,这丫鬟可比上次要有规矩多了。
上次都敢当街与他动手。
江与鹤收回目光,转回正题道,“阿渊,你神平司有没有什么镇鬼的法器,给我两件,我拿回去镇宅!”
邢从渊正要开口,顾缈上去踩了他一脚。
不许给他。
她带着几分娇嗔的眼神,令邢从渊嘴角上扬,“没有。”
顾缈微微笑了。
江与鹤不信,“怎会没有?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有。”邢从渊改口。
顾缈瞪他,兄弟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邢从渊勾唇道,“神平司现在由缈缈做主,她才是神平司掌司。”
言下之意,要拿神平司的东西,得先问过她。
顾缈又笑了,转头看江与鹤,那家伙脸黑成了锅底,“阿渊,我竟从不知,你是这般重色轻友的人!”
他一脸‘我看错你了’的表情。
很是愤愤不平。
我对象当然护着我了,这个念头让顾缈得意的轻哼,“江公子以为法器是玩具呢?哪是说要就要的。”
“你想怎么样?”江与鹤磨牙。
就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
“好说,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江公子有钱,莫说法器符咒,就是请阴兵来替你守夜也是可以的。”
江与鹤:.....
他面部肌肉抽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多少钱。”
“这个嘛。”顾缈想了想,说,“做生意少不了得坐地起价,上次平安符一百两你不要,这次江家出了厉鬼作祟,怎么也得收个一千两吧。”
江与鹤牙齿磨的咯咯响,头顶冒烟,“顾缈,你别太猖狂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坐地起价还敢说的这么言之凿凿,大言不惭的!
出了神平司的门就得被人打死!
“客气了,习惯了。”顾缈不以为意的摆手笑笑,本鬼主猖狂了几万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