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些富商,仍是不解恨。
这些没人性的畜生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没有人为她们做主,她们就自己报仇。
老道被怨灵掐着脖子,咔嚓一声脖子一歪就死的透透的。
老道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居然有这么多鬼!
贫道去过地府,再去不慌!
“师父曾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我虽道行不深,但愿意超度你们,还望你们莫再杀生了。”小道士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他随道士们一起来,可他却没想到,郡守府会有这么多女子的鬼魂。
当真是叫人头皮发麻。
可师父说过,心正不惧妖鬼,所以小道士硬着头皮愿意站出来超度这些怨灵。
“就你这点道行,能超度谁,别出来臭显摆了,小心跟那老道士一样小命不保。”
安静了几日的兰芝冒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这个小道士格外不顺眼。
忍不住就想怼他两句。
顾缈蹙眉,但看兰芝能控制恶鬼相,便也没再苛责她。
顾缈转看晕死过去的张大人,“青龙,把花挖开。”
青龙颔首,直接拔出龙鳞剑,一剑下去,斩开了泥土,下面露出腐烂和未腐烂的残肢来。
怨灵们哭泣的声音更大了,怨气也更重了。
少女的尸体被埋在这里充作花肥。
“狗官,富商,没一个好东西,杀光他们,他们该死!”怨灵厉声道。
“你们已经杀光他们了。”顾缈眸光幽冷,威严,“若再作乱,地府绝不轻饶。”
“不,不够,远远不够,他们还没死完,还有很多有钱人,仗着有几个臭钱,便不将穷人家当人看,我们要把他们通通杀光!”
怨灵怨气大涨,想变厉鬼。
周遭的鬼魂们跟着蠢蠢欲动。
顾缈眯起眸子,判官笔出现在指尖,大笔一挥画出镇魂符,“软的不吃非得来硬的?”
镇魂符打在领头羊的怨灵身上,变成厉鬼前,将它镇压下来。
与此同时,四兽一齐动手,将花坛下的残肢都挪了出来,分尸养花,确实丧尽天良。
说那些富商和狗官死有余辜不为过。
“有钱不作恶便不为罪,收起你们的仇富心理,该杀的人你们都杀了,别仗着自己可怜就可以滥杀无辜了。”顾缈冷然道。
她周身鬼气充满威严。
周围的怨灵们顿时露了怯。
畏惧顾缈身上的鬼气。
顾缈随手掐了个诀,召来阴司,“都带回地府。”
阴司颔首,“是。”
审鬼捉鬼是顾缈的事,破案定罪就是邢从渊的事了。
那些女子的尸体被挖出来,事件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少不得引起轩然大波。
江州郡的百姓们震惊诧异,然后唾弃郡守大人不是人。
那么多花季少女,竟被一群畜生凌虐致死。
导致后面好长一段时间,江州郡都出现了歧视富商的情况。
也就是所谓的仇富心理。
从郡守府出来,顾缈和邢从渊手牵手走在前面,青龙四人跟在后面。
青龙感慨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掌司来了之后,殿下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跟朵娇花儿一样。”
三人默契的后退一步。
这话可不是他们说的。
“我说的不对吗?”青龙疑惑的看着三人的迷惑行为。
这话自然也落入顾缈和邢从渊耳中,她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无声道:娇花。
朱雀一脸嫌弃加看白痴的眼神看青龙,“你发憨能不能别带上我们?”
我们还想要俸禄呢!
“我实话实说嘛,殿下现在看上去是柔弱不能自理啊。”
憨憨继续发言。
朱雀三人只当做不认识他。
顾缈听了噗嗤一笑,邢从渊又多了个柔弱不能自理。
然而,男人只是面无表情的来一句,“他们不想要俸禄,本王也只得成全他们。”
四兽:!!!
殿下请不要殃及无辜啊!
说您是娇花,不能自理的不是我们啊!
我们愿意用青龙一年的俸禄来抵扣我们那点微薄的月钱.....
“不打紧,好兄弟就是有难同当的!”青憨批道。
朱雀白威乌玄:手痒,忍不住了!
然后神平司f4再一次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塑料兄弟情,三人暴揍青憨憨。
小道士走在巷道里,忽然一股阴风袭来。
下一秒,小道士就被阴气钉在了墙上。
兰芝鬼气森森的出现在他面前,“小道士,我认识你吗?”
小道士惊恐的摇头,“不,不认识。”
上次他是无意伤及她的,他的道行,干不过这个鬼畜啊!
兰芝面如死尸,脖子骨发出咔嚓咔嚓的诡异声响,“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
小道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不认识.....”
“你好好看看,真的不认识我吗?”兰芝声音幽森。
苍白的面皮一点点的靠近,小道士瞳孔颤栗,他怕兰芝突然露出鬼相,更怕她眼珠子突然掉出来啊!
“姑,姑娘,小道真的不认识你啊,上次.....上次小道是无心的,姑娘你,你不像恶鬼。”
小道士磕磕巴巴的说。
兰芝冷嗤,“我就是恶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道士,就忍不住涌起恨意。
可她竟不记得,跟这小道士之间是不是有仇?
她控制着自己的恶鬼相,一挥手,“滚吧。”
小道士挣脱了阴气的控制,连忙滚了,走出巷道前深深地看了眼兰芝。
.....
顾缈回到驿站,便见顾妘趴在桌上,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这是哭了?”她上去拍了拍顾妘的肩膀,“怎么了?江与鹤又欺负你了?”
“缈缈。”顾妘抬起头,没哭,但撇着个嘴,跟哭一样难看,“缈缈,你说江与鹤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想把他留在我身边,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怎么了?”
为情所困的少女啊,顾缈感叹。
“他去喝花酒了。”顾妘委屈巴巴的撇嘴。
顾缈想了想,“你们现在没成亲,他有喝花酒的人权.....”
顾妘:.....
更加委屈了。
“你是说,我没资格管他么?”顾妘垂头丧气的哼唧。
“按理说是的。”顾缈心道江与鹤那样的花丛老手,顾妘降服不住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