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录制厅。
顾鸢的精神状态都算不上好的。
她一直坐在f班的角落，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连陆止念和三位导师到底说了什么，都完全不知道。
脑子一片浆糊。
熬夜的时候因为注意力集中，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困顿，但是现在……
直到公演曲目一一播放，顾鸢被吓了一跳，才猛地抬头看向大屏幕。
却又一下对上了陆止念的视线。
顾鸢不知道陆止念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她和陆止念对视了一眼，抬手撑起眼皮子，努力往大屏幕看过去。
一共是六首曲，有两首是偏向声乐的，有四首是偏向舞蹈的，曲风多样，基本能满足不同类型的练习生。
每首曲目会有两个小组，届时进行两两对决。
通过大屏幕的播放，大家都对六首曲目有了大概的了解，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决定。
a班在挑选曲目上有绝对的优势，他们可以随缘挑选曲目，也可以选择同一个小组，也可以选择同一曲目打擂台。
剩下的人，则由三个导师和制作人代表从箱子里抽取，抽到谁，便可以自选曲目。
越早抽到的人，选择便越多。
运气往往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练习生们都期待自己能被早点抽中。
顾鸢的运气不太好，甚至因为一直没被喊到名字，顾鸢在座位上都要睡着了过去。
“顾鸢。”陆止念的嗓音响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题曲录制，现在陆止念一喊顾鸢的名字，刘可言几个就一脸暧昧地看向顾鸢。
其他人也是不由自主看过去。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顾鸢懵懵地抬头，因为刚才趴在腿上睡，额前的头发都有些乱糟糟的。
“睡得还好？”陆止念开口，嗓音通过麦克风，夹着电流声传出去，低沉好听得过分。
“还行。”下意识回了一句，愣了两秒，顾鸢唰地一下站起来，然后蔫哒哒垂下脑袋，“老师，对不起。”
活像是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的学生。
“嗯。”不咸不淡应了一声，陆止念眉眼不似之前那么清冷疏远，“过来选曲目。”
“嗯嗯。”顾鸢连忙点头，看向众人。
之前f班的人只要是队伍有空缺位置，都朝着顾鸢招手，想让她到自己的队伍来。
最后，顾鸢还是选了刘可言。
刘可言就差没冲出去把她扛到队伍里了。
“这是什么歌？”
顾鸢走到刘可言身边，精神好了一些，询问道。
“唱跳！舞蹈动作有点儿难，但是有了你，我们就不担心舞蹈了！”刘可言嘿嘿一笑。
顾鸢：“……”
加上顾鸢，这一组就六个人了，一个是a班的，三个是b班的，一个是c班，剩下的就是顾鸢这个f班。
队伍里的练习生都很友好，都笑着和顾鸢打招呼。
所有人员分好了组后，大厅录制结束，各小组去到小组教室，开始准备排练。
大概熟悉了曲子和舞蹈之后，便开始讨论分部分，选中心位和队长。
对此，小姑娘是一点儿兴致都提不起，甚至靠着墙壁都要原地睡着过去。
最后，a班的练习生负责队长和中心位。
“我不用单独的部分，我唱歌拉胯。”一听到要分部分，顾鸢立马反应过来，说道。
到最后，在顾鸢的强烈要求下，她只分到了一句单独的歌词。
对此，顾鸢同学觉得很不错！
声乐的难度并不高，高的是舞蹈难度。
a班练习生把扒舞的重任担在了自己身上。
“辛苦队长。”大家伙说道。
本来刘可言还想说什么，但是见顾鸢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就没说了。
队长是a班的，舞蹈实力很不错。
刘可言在一边先把自己的音乐部分学会，然后去教顾鸢。
“顾鸢，为了别人的梦想，你要支棱起来呀！”
刘可言一句话，让顾鸢也不好偷懒了。
只是连着几个小时都在唱那几句歌词，还死活找不到调子，小姑娘都要崩溃了。
她双腿弯曲，面对着角落而坐，脑袋抵在墙角。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的东西存在！
顾鸢自闭了。
队长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将前面一部分的舞蹈扒了下来，然后召集剩下的五个练习生一起练舞。
顾·失去理想·鸢麻木地跟着她们跳，但是怎么跳都不会，队长也是教得头秃。
怎么会有四肢这么不协调的人存在。
又好笑又无奈。
到最后，还是刘可言开口：“队长，鸢鸢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让她自己去学吧。我们f班当初的舞还是她教的。”
虽然f班很多练习生都说过这件事情，但是经过刚才的教学，队长对此有所怀疑。
“队长，你相信我！”刘可言拍胸膛保证。
得到了队长的同意，顾鸢就拿着ipad，掏出来草稿纸和笔开始看视频。
她有三天的免疼痛期，所以不用摸到陆止念也没关系。
只是，就算就算不用摸，陆止念也会偶尔出现。
这两天，陆止念一出现，刘可言就嗷嗷叫。
顾鸢都想问，她是不是大猩猩附体了。
晚上，刘可言喝着酸奶和顾鸢坐在空教室角落休息，掰着手指跟她说道：“陆老师，当年的舞台在字幕站播放量至今无人能超越，各种剪辑血洗字幕站，百家墙头，影帝殊荣加身，简直跟神似的。”
“我不能玷污神，但是你，我的朋友，你可以把陆老师拉下神坛！”
顾鸢：“？”
“你知道我经纪人跟我说了啥吗？”
“什么？”
“你现在的粉丝名，叫大怨种。正好，你名字不是有个“鸢”嘛。”
顾鸢：“？”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虽然经纪人没告诉我具体的票数和排名，但是给你投票的人不少，很多都是路转粉的大鸢种。”
“还有什么应援打投超过一块钱，就得开除粉籍，可有意思了。”刘可言笑着说道。
“大家都觉得你是打工人写照，陆老师是神，你是打工人，你要是和陆老师在一起了，那不就等于你把陆老师拉下神坛了嘛！”
顾鸢：“……”
刘可言话匣子一开，趁着没有摄影机在，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还记得那天陆老师穿黑色丝质衬衫，戴金边框眼镜了，一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模样，杀死我了！！”
刘可言嗷嗷叫，“我那天还看到你盯着陆老师发呆！唉，都是馋陆老师身子的人，怎么你就已经可以搂搂抱抱了！”
没等顾鸢说话，刘可言又说道：“你喜欢陆老师也是见色起意吧，馋他身子，你下流！”
听到这句话，顾鸢耳朵一下就红了。
她的确是馋他身子没错。
她下流呜呜。
捕捉到顾鸢绯红的耳朵，刘可言又开始嗷嗷乱叫，一副“嗑到了”的模样，“果然，你就是馋陆老师身子！”
“嗯嗯。”顾鸢被一直盯着，没法，最后还是应了一声。
刘可言嘿嘿地笑，刚要说什么，忽然，脸上的姨母笑就僵住了。
顾鸢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见了鬼一样。
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缓缓回头一看，正对上了那张好看至极的脸。
“陆、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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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嗯嗯，我馋陆老师身子。
陆止念：知道了，老婆，床上聊。
没有最甜，只有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