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回宿舍的时候，是扛着笔记本电脑回去的，只是洗漱了一下，见宿舍没人，都去教室练舞了，她就干脆在房间里码论文。
虽然酆正青那边说提前两天就行，但是要走流程，两天时间很紧的。
因为论证过程全都有了，一晚上通宵，应该是能写得完的。
嗯，中文版。
英文版就只能是酆正青他们来写了，她真的无能为力。
刘可言她们一晚上没回来，顾鸢就在宿舍里写了一晚上论文。
等写完了，顾鸢立马发到了酆正青的邮箱，同时说明了英文版的事情。
酆正青很快就回了邮箱。
看完酆正青回复的邮箱之后，顾鸢躺下来睡了一个小时，就洗漱去教室。
她的梦想虽然并不是唱跳，但是为了别人的梦想，顾鸢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两天也是不需要和陆老师牵牵手，抱一抱的日子。
但到了后天还是得。
顾鸢也不知道系统为什么挑中了自己和陆老师。
她听陈羽馨说，小说里，女主才有系统。
但是别人的系统都是什么给女主马甲、让女主暴富等等，只有她的系统，让她犯病。
把自家上神的吐槽都听到了的兔叽：“……”不赖叽叽，赖天道粑粑。
练习的时候，刘可言简直是把顾鸢拿捏得死死的。
只要顾鸢一露出来蔫哒哒疲惫的模样，刘可言立马开口：“鸢鸢加油！为了别人的梦想，冲鸭！”
顾鸢：“……”
刚趴下，又从地上爬起来。
又练习了两天，顾鸢已经是条咸鱼了。
她把脑袋抵在墙上，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鸢鸢，你的舞跳得很好！”队长见小姑娘的模样，便笑着夸赞她。
她们队伍的六个人性子都挺不错，就连她们以为会摆烂的顾鸢，每次都会因为一句“为了别人的梦想”，再累也爬起来。
半夜那会儿刘可言跟她们说，原本鸢鸢压根就不想练习主题曲，最后是为了教她们，硬生生把舞蹈课变成了数学课。
这姑娘跟她们一直听别人说的，不太一样。
别看她们好像一直都在一个录影棚里，肯定会很熟。
事实上，熟悉的人一般只有自己班的，或者是一起合作过的。
其他人可能就是只记得名字，连接触都没有接触过。
“我也觉得，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把跳舞当成数学题来做的。真是太绝了。”队伍里另外一个女生也笑着说道。
“鸢鸢跳舞确实好，就是唱歌拉胯，我还没见过能这么跑调的人。”刘可言笑着揭顾鸢的短，“之前连陆老师都被鸢鸢的歌声带跑过。”
“真的吗？哈哈哈！陆老师跑调，我好想亲耳听听！”
“好笋！”
几人聊着，额头上都是汗，但是聊天就很放松。
本来就接近凌晨了，这么一聊就聊到两三点钟去了。
聊着聊着，大家又聊到了梦想，聊到了当练习生的那些年。
顾鸢对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太深的感触，所以她只是乖乖地听着，对她们为了梦想而坚持的心感到很佩服。
到了后半夜，姑娘们聊悄悄话的时候，摄影师就没继续拍了。
“其实我第一次听到鸢鸢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队长笑着说道。
顾鸢愣了一下，“嗯？”
她趴在角落，抬手撑着下巴看向队长。
“贺琨你知道吗？”队长笑着问道。
贺琨？
顾鸢眼底闪过一抹迷茫，她在脑海里搜遍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印象。
但是……
莫名有种熟悉感。
“你是说研究人工智能的贺氏董事长？”刘可言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队长。
“对，贺氏跟我们家合作过几次，跟我爸也是朋友。之前我跟着我爸爸去贺氏参观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三男一女，除了贺董，另外三个分别是陆氏集团的陆董，一个是池聿，另外一个……叫顾鸢。”
最后那句话一出，所有人蓦地看向了顾鸢。
顾鸢眨了眨眼，“不是我。”
“对，不是你，但是照片上的年龄也是二十多岁。”队长缓缓说道，“当时贺伯伯还跟我说过他们四个人的故事。”
“而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乍一看其实也觉得你跟照片有点儿像，只是多看了一会儿，就又不觉得了。”
队伍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冥思苦想，“不过，池聿和顾鸢这名字还有点儿熟悉……等等，该不会是教科书那两位吧！”
“对！我在物理书和数学书上看过他们的照片，当时还一度觉得池聿先生好看极了！只可惜英年早婚还英年早逝。”
队长点头，“所以我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是愣了一下，然后这两天看着鸢鸢把跳舞当数学题做，更加觉得神奇了。”
“谁高中的时候了解过顾鸢池聿两位，不羡慕他们的神仙爱情？我听贺伯伯他说起两位在高中开始谈恋爱的经历，简直甜死我了。”
队长在几人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给分享出来。
每次说到“顾鸢”的时候，小姑娘都有些恍惚，然后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是因为一样的名字吗？
听着队长一直说到“顾鸢”车祸去世，池聿在家殉情的时候。
小姑娘心脏忽然出现来了剧烈的疼痛，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睫羽颤抖，整个人像是小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
“鸢鸢？”
忽然听到小姑娘的痛苦呜咽，刘可言几人连忙查看她的情况。
队长连忙去找工作人员。
摄影老师等跑进来查看情况，还有工作人员立马打电话给医务室。
“糟糕，鸢鸢你是不是要吃药？”刘可言问了一句，连忙去拿顾鸢的外套，从里头找到一瓶药，倒了两颗给顾鸢。
顾鸢知道药根本没有用，但她还是吃下去了。
吃了药，小姑娘还是蜷缩在原地，呜咽着喊疼。
这一次，不仅仅是心脏疼，就连脑袋也像是炸开了一样疼。
小姑娘脑海里全都是刚才队长说过的话，好像一帧一帧画面出现，然后又纷纷裂开，化作一块块刀片，在她脑海里凌迟。
“手、手机。”顾鸢虚弱的嗓音出声。
刘可言在外套里摸到了手机，虽然她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顾鸢会有手机，但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顾鸢手指冰冷，接过手机后，打出去微信电话。
现在是凌晨四点钟。
陆止念还没休息，就坐在床上看剧本。
方才旁边的手机忽然震动。
陆止念微微蹙眉，他把眼镜取下来，捏了捏鼻梁，才伸手去把还在震动的手机拿过来。
看到微信备注：娇气包。
他接通微信语音。
就听到小娇气包带着哭腔唤他。
“陆老师，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