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河中两人都是她最恨的仇人,渺渺想一脚把两人踹进河里。
但是,反派大大白月光也在河里嘛。
“你……不救程轻妘?”
怕提到顾玠敏感的人,惹他生气,渺渺问得小心翼翼地。
顾玠倒是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头:“我为什么要救她?”
呵呵,嘴硬的男人。
自己心爱的姑娘掉进河里,不应该奋不顾身的救她吗?唉,还是看楚瑾已经将程轻妘捞起来了?
不行啊小玠,你这样永远只能做话本子里的深情又苦情的男二。
虽然程轻妘那人,品行不怎么好。
没事的,小玠,只要你听话。阿姐再给你选一个品行好,诗书礼仪上呈的女子给你。
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咱们顾家的人别出一个痴情种,小玠啊,痴情种是最不吃香的。
顾玠不明白为什么顾疏渺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充满同情。
她在想什么?在可怜他?
莫名其妙。
“多谢太子殿下相救。”程轻妘被楚瑾捞起来,此时此刻她虚弱地躺在楚瑾怀中,“这个珊瑚红绳,既然掉在殿下手中,便赠给殿下当做报恩。”
渺渺哑口无言地望着程轻妘,再看看顾玠。
这……这……才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代入感太强了,如果送手链的是自己喜欢的人,顾疏渺已经开始生气了。
不能当深情狗。
她定要给顾玠找一个比程轻妘温婉漂亮,贤淑儒敏的小姐。
渺渺一拽顾玠的袖子:“走!小玠,咱不看了!”
“好嘞姐姐。”
少年点点头,像一只狐狸,扬起尾巴跟在顾疏渺身后走了。
程轻妘:???
楚瑾:???
他们两姐弟的关系不像长安人口中那么恶劣呀!
御花园林树高耸入云,绿油油地树荫一时遮了不少热气。
她走在前头,顾玠就跟在后头,旁边小姚千叮咛万嘱咐。
“姑娘,慢点走。”小姚倒是担心她起来了,“虽说已经入夏,但是你身子弱,最是容易着凉的。程夫人说姑娘乳名取霜儿二字不好,可真别应了程夫人那句‘霜雪易逝’。怪教人不省心。”
“知道了,小姚。”
渺渺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的少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渺渺转过脑袋,疑惑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啊……”少年眸子温涟地弯着,嘴角慢慢勾起,像一只狐狸,漫不经心地说,“霜儿……顾,霜儿。好冷的名字。”
“……”
糟了,这,这反派是不是记恨上她了?怪她让他错失去救程轻妘的大好时机?
顾疏渺屏蔽几个侍女,独留了顾玠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仰头望着比她高许多的少年,语重心长地道:“小玠,今年十七岁了吧,可有钟意的姑娘?”
顾玠收了笑意,眸子冷淡,撇了她一眼,冷然道:“关你何事?”
“小玠,我知道程轻妘是漂亮,但是长安城还有这么多漂亮,才貌双全的女子,咱们又何苦吊死在那棵树上。”
少女看着他,眼神像一只兔子,直勾勾的,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姐姐不是心悦楚瑾吗?怎么?甘愿将心爱之人留给他人。”顾玠扬眉,眉眼凌冽,不带一点笑意,夏风似刀,刮过二人,他似乎要激怒她似的,“哦对了,姐姐如今芳龄十八,正值大楚婚嫁年龄,记得半年前你曾与我讲,你心悦楚瑾,等了他两年。不是吗?”
不是啊!半年前与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现在重活一世,恨楚瑾,恨之入骨。
渺渺想辩,却不知如何对他辩解。
顾疏渺眼皮一跳,不悦辩道:“娘亲不在世上,父亲位高责多,都自顾不暇了,你已十七了,快满十八了,如今连个外室都没有。娘亲不在,我自然要为你做主!”
她飞快瞥了一眼顾玠的神色,温柔哄道:“放心吧,小玠。只要你不在纠结于程轻妘,阿姐会为你择一个品德贤淑,温柔聪敏,诗书礼仪在长安属上呈的女子。不会亏待咱们小玠的……”
少年眉梢一挑,将她逼靠在树干上,倾身压过来,他手肘抵着树干,与她隔了些距离,气息喷薄欲出,他笑得狡黠,懒洋洋地道来。
“阿姐,是在说自己?”
他歪头,垂眸盯着顾疏渺,弯了弯眉眼,眼角的妖痣晃荡。
顾疏渺长安第一才女的名号和程轻妘长安第一美人的名号一般响亮,连皇帝都对她赞誉不绝,当得起当世易安。
她口中诗书礼仪上呈的女子,又是谁呢?
“大逆不道,背德驳论!你……”顾疏渺辩不过他,被气得脸都红了,“秦国公的嫡女秦语妍温柔贤淑,徐尚书府徐舒与性如流水,礼仪上呈,还有……”
她还未说完,猛咳几声,竟咳出一口鲜血在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