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婵皱起眉头,正想反抗。
却见其他几个侍卫直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陛下有令,当场所有人都要过去。”
程轻妘面露一丝慌张,不过只是一瞬,她又摆上一副好脸色,白皙的脸蛋,娇艳欲滴的红唇抿出笑容:“或许弄错了,本小姐刚刚到公主的宫中来,并没有太多交集。”
闻言,楚婵心里便恶心得不行,面上也皱起眉头。
程轻妘以姐妹相称之时,面上功夫做得可足了,结果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虚情假意。
她倒是彻底看清程轻妘这种人!
“陛下之令,岂敢抗旨!?”
程轻妘的笑容不见了,抿下那一副笑容,镇静地吐出一句:“不敢。”
见她终于能遵从旨意,侍卫倒也没怎么为难她,很快便将二人带到养心殿中。
楚婵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毕竟刚才她还在和程轻妘谈笑风生,外面的事一点儿也不曾听闻。
不过在看到地上跪着哭哭啼啼的女子之后,她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的母妃——默嫔。
“母妃?”楚婵心下便觉得不妙。
她环望了一眼周围,皇帝正坐在高位上,身旁的太监鞠着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坐在皇帝不远处的俪嫔目光投在正跪在地上的默嫔和一个太监装扮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皮肤白皙,唇红齿白,长相倒是能称得上好。只不过此刻他袖口上挽了一大截,露出一截手腕,和一副月季图。
你说好巧不巧,他与楚婵的模样竟有六分像。
更让楚婵不敢相信的是,这男子手腕上的那一方丝绢的月季图,手艺楚婵熟悉不过,正是出自她母亲默嫔之手。
楚婵是个聪明人,想到一些细思极恐的想法,她吞了一口唾沫,内心自我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母妃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的。
可楚婵的目光再移到那副月季图上来时,目瞪口呆,瞬间都忘了呼吸。
她此时此刻,差点儿窒息而死!
那幅月季图有着绣工精细的手艺,每一根线都运用恰当,在丝绢上勾勒着,缠绕着,简直要把一副月季图展现得栩栩如生!!!
而且那副月季图可不只有一枝月季,是两枝交缠在一起的月季!!!
两枝交缠在一起的月季,枝干缠绕在一起,简直难舍难分,暧昧至极,让人一看便瞬间明白这绣工其中的深意。
楚婵向后退一步,腿软向地上坐去。
没想到就来了几个宫人压住自己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
楚婵惊慌起来,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本公主!!!本公主以后饶不了你们!你们给本公主等着!”
声音又尖又高,像是一把小刀刺破人的耳膜。
因此,楚承皱了一下眉,心中的怒气直达顶峰。
烦躁。
王雨梨注意到楚承的神情,目光移到楚婵身上淡淡开口解释道:“公主稍安勿躁,只是验血而已。”
跪在地上的默嫔听到这句话,惊恐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楚婵,然后对着楚承和王雨梨磕头,口中道:“陛下!俪嫔!不可,良纯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可是大楚的公主啊!若是正要滴血认亲,传出去良纯会被取笑的!她是公主,也代表着皇家的尊严啊!”
楚承听了这句话正有犹豫之时,王雨梨拧着眉头将那太监手腕上的那方丝绢拿起来:“默嫔娘娘看这是什么?这便是娘娘私通,秽乱后宫的证据!”
说罢,王雨梨的眼神冷冷地向押着楚婵来的那几个侍卫身上,道:“你们还等什么?”
侍卫闻言,立刻向楚婵走上前:“良纯公主对不住了。”
说罢,他们押着良纯的手脚,一旁的嬷嬷取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向楚婵走过来,银针上闪过的寒光,让默嫔更加不安起来。
楚婵没有力气反抗,那嬷嬷从她指尖扎了一下,指头很快渗透出血来,嬷嬷可没有怜香惜玉,掐住楚婵的手指硬生生将手指上的那滴血滴在银碗之中。
一滴又一滴鲜血滴在银碗之中,跪在地上的太监见此,也被另一个宫人逼迫刺了一滴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