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武四人对于拉拜和拉夫尔突然说起的话题。
一脸懵逼。
懵逼程度，就和刚才拉拜刚刚从异化状态清醒过来时一样。
莫罗恩国王抱起胳膊，一脸等着吃瓜的表情。
但弘武却没什么耐心。
他咳嗽一声引起一龙四魂的注意力。
“本王现在没兴趣听你们两个的家族闹剧。”
“谁能告诉本王，伽马派，什么东西？龙语？”
拉夫尔现在是有问必答的。
他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把龙族五万年前延续到如今的黑历史抖了出来。
“伽马，是古龙语，现在龙族也不用了。”
“它的意思是忤逆。”
“伽马派，就是忤逆龙神的龙。”
嘶！
弘武四人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
雾草？
这么刺激的？
这个世界，信神的很多。
不信神的，也很多。
背弃自己的神灵，转投其他神灵麾下的，也不是没有。
但不管哪一种。
却都不算忤逆神灵。
忤逆放在神灵前面当谓语，那可不是能随便用的。
弘武一挑眉。
“你说的忤逆神灵，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拉夫尔毫不犹豫地点头。
“找到祂，杀死祂，终结祂。”
嘶！
弘武四人倒抽一口凉气。
哪怕是以前对神灵没什么敬畏的摩根。
哪怕是现在已经见识过更高层面的外神，对本土神更加不放眼里的弘武。
他们也是从来没想过要忤逆神灵的。
“为什么？因为你们的龙神，是个怪物？”
摩根想起了刚才拉夫尔所说的话。
拉夫尔点点头。
“是的，祂是一个怪物。”
莫罗恩皱了皱眉头。
“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神的真身？”
“或者换一个说法，神的真身一定要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吗？”
“你如何确定你们的神就是怪物？只因为祂长得和你想象中不一样？”
拉夫尔摇摇头。
“神的长相，不由我们想象。龙神不一定是一头龙。”
“见到神会受到神灵伟力的冲击，产生种种幻象，直面神灵的时候，甚至会发疯。”
“这些我都知道。”
“这些都不足以认定龙神是一个怪物。”
“那么龙神是没有理智的疯子呢？龙神的目的是把所有龙族甚至整个世界毁灭呢？”
“龙神把整个龙族封锁在南科它大陆呢？”
“你们知道为什么龙族拥有七族中最强大的力量，却完全没有征服世界的动力吗？”
“难道龙族真的太懒？真的太高傲？”
“赖和高傲都是龙神暗示长老会，长老会再给所有龙从小洗脑得到的结果。”
“真相很简单。龙神需要汲取所有龙的生命力维持存在。”
“这种汲取在南科它的时候了，还可以维持平衡。”
“但当龙族离开南科它后，汲取就会加速失控。”
“两个月，哪怕是钻石级的长老，在离开南科它两个月后，也会被吸干生命力而死。”
弘武四人面面相觑。
雾草。
这是何等巨大的信息量？
拉夫尔冷哼一声。
“龙族只是龙神圈养的牲口。”
“吾族的一切，已经十几万年没有发展过了。”
“你们人族十几万年内，从一开始最强不过黄金级，到了现在可以出现半神。”
“你们人口从一开始不足两百万，到现在十数亿。”
“你们的功法，阵法，炼丹，炼器，民生，一切的一切都在进步。”
“龙族在干什么？”
“弘武亲王，你去过霍尔纳塔，你见过龙族的生活。”
“我们只有一座城市，还是修建于十几万年前。”
“现在的龙族茹毛饮血，匍形于大地，我们除了还会口吐人言以外。已经只是一群高级的妖兽了。”
“你知道吗？我们族中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反祖的族裔，根本没有高等智力。”
“只是一群低等的妖兽罢了。”
“长老会对外宣传，说这是一种疾病，是一种不够崇神引起的疾病。”
“但这其实就是崇拜那个怪物才引起的退化。”
“这不是疾病，这是诅咒。”
拉夫尔慷慨激昂的时候。
大船中。
格拉尼一愣一愣地听着拉夫尔的话。
“小气男人，这家伙不是在发癔症吧？信仰什么时候会造成这样的事了？”
吴慎却想到了洪荒西方佛门最后疯狂的时候。
不管是化身为魔佛准提的同化魔神。
还是借元始肉身，化身为如何的恐惧魔神。
他们的信徒和诺科林世界的龙族比起来。
不能说完全一致。
也是一模一样了。
然而在洪荒之外的整个象限中。
各个世界哪怕有走信仰之道的。
也不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想洪荒很有可能和上两个纪元有关。
而上两个纪元，又和“神”有关。
那么诺科林世界出现的信仰怪象，和洪荒当初那些信仰灾难相似，就说得过去了。
“小气男人？你发什么呆？”
格拉尼见吴慎没回答自己。
于是伸手捅了捅吴慎胳膊。
吴慎收回收思。
“事实上，这种事，我见过，而且还挺熟的。”
格拉尼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你认真的？”
吴慎一摊手。
“我的家乡，洪荒。当初也发生过同样的信仰灾难。”
他随后把西方佛门引发的两次信仰灾难给简短地说了。
包括自己刚才的推测。
格拉尼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这里也将要发生信仰灾难。那么一个不好，整个世界的生灵，全都成为只会祈祷的信仰傀儡。”
“那我们……”
吴慎一摊手。
“那我们就肯定会失败了。”
“除了我和佩提娜，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会死。”
“而我和佩提娜道心也会出现不可逆的裂痕。一切都会以失败结束。”
格拉尼豁然起身。
“那还犹豫什么？”
“我们现在就杀到龙族那里，先把那个龙神抓出来。”
“祂体内如果真的有格勒，就把格勒救出来，要是没有，直接杀了。”
“然后再把这个世界所有的神灵全都抓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弄死。”
吴慎翻个白眼。
“真要这样，那我们会把这个世界九成以上的生灵杀了。”
“信仰灾难中最麻烦的，就是那些信徒，相当于是人质。”
“除非先斩断信仰连接，否则在神死的瞬间，所有信仰也全都会死。”
格拉尼目瞪口呆。
“还有这样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