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尔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整体都魂淡了一倍。
“你，你，你们也……那，那是神灵？”
他也不傻。
能把疯神降临体直接秒了，而且还不造成任何附带伤害的。
这不是神灵是什么？
震惊片刻后。
拉夫尔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
“你们的依仗，也不过就是另一个疯子罢了。”
“你们以为自己利用了另一个疯子后，祂不会找你们收回利息吗？”
“都得死，最终全都得死。”
摩根翻个白眼。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
“你要是喜欢这样麻痹自己，那随你吧。”
“吾主教导我们，对于傻子要多一些宽容。”
“因为太早把傻子气死的话，就没得玩的了。”
噗！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莫罗恩国王直接就喷了。
“摩根卿，那位巫神真这样说过？”
摩根一脸严肃。
“陛下，我怎么可能乱说？”
“这可是吾主的原话。”
莫罗恩很想问问。
你们那个神正经吗？
但想到神灵就在几百米之外。
他还是把嘴闭上了。
此时。
弘武重新落回地面。
他相当不爽的啐了一口。
“可恶的疯子，我只用了半成力，那个疯子直接就自爆。”
“吾主让我活捉，却没想到引来了疯掉降临。”
“你们这些龙，除了小艾露以外，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最后一句，是恶狠狠盯着拉夫尔说的。
拉夫尔却对弘武的嘲讽，听而不闻。
只是在那里哈哈大笑。
然后在癫狂的大笑中，魂淡消失。
弘武脸上的不爽，变成了懵逼。
“雾草？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就气得魂淡了？”
“气性怎么这么大？”
莫罗恩嘴角一抖。
“我认为应该是直视自己的神死亡后，灵魂崩溃吧。”
弘武一挑眉。
“这家伙不是忤逆神灵的什么伽马派吗？”
莫罗恩一摊手。
“忤逆神灵，不等于就和神灵没有任何联系。”
“而且说不定他忤逆神灵，就是神灵指使的呢？”
弘武脸上的懵逼更盛三分。
“莫罗恩陛下，你这话翻译翻译？”
莫罗恩沉声道。
“根据之前摩根卿所说，疯神很有可能是因为信徒崇拜与祭祀才慢慢变疯的。”
“我们先不管为什么祭拜神灵的最基本操作，反而会逼疯神灵。”
“首先在神灵疯掉之前，他们是正常的，不但会主动地庇护自己的信徒，也会和信徒中最虔诚的部分直接交流。”
“那么一个正常的神灵要是发现自己正在滑向疯狂的深渊，他们会不会做什么？”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龙族中伽马派的出现，就是神灵在还正常的时候，对自己的一部分信徒下的命令？”
弘武眼睛越睁越大。
等到莫罗恩说完。
他猛地一拍大腿。
“陛下这个点子妙啊。”
摩根点点头。
“确实是有可能。”
“不过我们知道这个，有什么作用？”
莫罗恩哑然一笑。
“我们知道这个没什么用。”
“但你们的主知道了，也许会有什么用。”
几乎就在莫罗恩国王的话音落下的同时。
一道微风吹过整个港口。
一个声音在众人心中响起。
“说得不错，那么答谢，送你一个礼物吧。”
微风继续。
所过之处。
坍塌的废墟再一次屹立。
烧毁的建筑再一次恢复光洁。
如同时间倒放一般。
当微风吹过。
整个港口眨眼间，已经恢复如初。
同时。
那艘土里土气的大船，发出一声嘹亮的号角声。
弘武和摩根立刻向大船走去。
莫罗恩国王还没来得及从眼前的神迹之中回过神来。
下意识地叫住摩根。
“摩根，你去哪里？”
摩根微微一笑。
“陛下，当然是去找龙族讨债，他们可欠我们一个港口。”
“这种俗事，当然必须由人来做。”
莫罗恩深深地看了摩根一眼。
然后哑然一笑。
“活着回来，不然我可不想每年去给你上坟。”
摩根哈哈一笑。
“陛下，我要真回不来，你去哪里找我的坟？”
笑罢，已经跟上弘武，三两下回到大船。
而在一片明亮的光芒中。
大船瞬间消失在港口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莫罗恩和奥罗对视一眼。
良久之后。
奥罗幽幽开口。
“陛下，你要不要重新册封一个摩根伯爵？”
莫罗恩翻个白眼。
“我会把这句话留着等摩根回来之后告诉他的。”
“对了，我现在先告诉丽莎吧。”
丽莎是摩根的妻子。
也是奥罗的亲妹妹。
奥罗当时就炸毛了。
“雾草！”
“陛下你要不要这么不讲义气？”
君臣对视一眼。
然后笑了。
摩根还是摩根。
他们，还是他们。
有一些事改变了。
但有一些事，不会改变。
……
南科它大陆近海。
一艘土里土气的大船，直接破开了无形的封锁，出现在封锁圈里。
格拉尼轻哼一声。
“果然，已经建立了大封闭，进程一下子就加快了。”
“要不是小气男人你看出端倪，我们还真的要上当了。”
吴慎微微一笑。
看向身边一个灵魂。
“你认为现在的霍尔纳塔，还有多少活着的龙？”
那灵魂摇晃了一下。
然后露出一个苦笑。
“老夫，我，也不知道了。”
这个摇晃的灵魂，正是拉拜。
在他肉身中的生命力被汲取一空，灵魂也将要被撕碎的时候。
吴慎出手了。
目的就是留下一个带路党。
毕竟不能指望孩子气的艾露。
而在某种程度上，更加不清醒的拉夫尔几个，也一样不适合。
最适合的，反而是拉拜。
拉拜目光复杂地看着吴慎。
“强大的巫神，你去龙岛，只是为了阻止疯掉的龙神吗？”
吴慎玩味地看了拉拜一眼。
“你担心我对还活着的龙族见死不救？”
拉拜不敢回答，但他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旁的弘武翻个白眼。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吾主的力量吗？”
“如果吾主愿意，直接就可以把你们的疯神以及整个南科它大陆毁了。”
“还用过来吗？”
拉拜还是不说话。
但很明显放松了一些。
还有救就好。
吴慎微微一笑。
“拉拜长老，还有一些时间，你可以说说，你对之前那次降临的看法了。”
与其说是看法。
不如说是内幕。
拉拜叹了口气。
“伽马派，是忤逆神灵。”
“德塔派，是狂热献祭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