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做梦到自己最后把对方杀了的画面,睁开眼睛,额头上早已经虚汗淋淋了。
夏浅浅起身走到外面,去喝了一口水,一个人坐在这院子里头。
夏妈妈夜起,就看到夏浅浅,“浅浅,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妈,我在想什么。”夏浅浅开口道。
夏妈妈拉着自己的外套走过去,看夏浅浅没有穿衣服,去房间给拿了一件。
“浅浅,是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看着夏浅浅的时候询问道。
“妈,如果说你做了一件事情,伤害了一个人,他因为这事情厌恶你,你该怎么办?”夏浅浅询问道。
“道歉啊。”夏妈妈皱了皱眉头,“浅浅,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夏浅浅笑了笑道,“我没有事情,去睡觉了……”
……
夏浅浅跟宫邵君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
前世丧尸跟人类早已经进入白热化的地步,人类不可能让步。
因为丧尸吃的是人类,丧尸也不可能让步,不吃人类就会死掉。
双方唯有一方落败才可以彻底结束。
他们属于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她是唯一一个熬下来的。
寄托了太多希望,她只能够前进。
而宫邵君也寄托太多希望,没办法后退。
最后她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他是被自己舍弃的那一个。
如果说心不会疼是假的。
如果真没有感觉,也是假的。
自己复活的那一刻,她其实并没有高兴,死掉又何尝不是解脱。
可她的性格又恰好不是那一种会寻死觅活的人,所以活着就活着。
可老天爷把他也给送来了,她那一颗死掉的心活过来了。
想到白日他的眼神,她的内心压抑不住的难受。
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从后面的窗户那里,推开窗户离开了。
宫邵君那一边正巧也睡不着,他想着夏浅浅跟自己说的话。
他心里头难受,他……想要什么?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他就难受。
前世的他是偏执的,也是单纯的。
可以说认定了一个人,就一定想要跟对方过一辈子。
他看到夏浅浅是人类女帅那一刻,他也有几分震惊,可更加多的是想让对方跟自己回去。
他单纯地以为一切都好,也单纯的两个人会好。
直到她真的要杀自己,他才反应过来。
……
突然她听到夏浅浅门口叫自己。
声音很小他还是听到了。
宫邵君打开门就直接披着衣服出门了。
“宫邵君,大半夜你出去干什么?”孙武皱了皱眉头道。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干什么?
“我有事情。”宫邵君说完就离开了。
宫邵君找到了夏浅浅,在白天的柳树下。
夏浅浅回过头看着宫邵君的时候,“宫邵君……过来。”
宫邵君下意识走过去,等靠近才意识到前世的习惯真的很不好。
夏浅浅却在对方退的时候,伸出手就抱住了他。
“我们不要因为前世的事情闹好不好?”夏浅浅看着宫邵君道。
宫邵君看着夏浅浅没有说话,夏浅浅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前世是杀了你,可我也陪着你一起去死了。”夏浅浅看着宫邵君。
她不想再一错再错了,她想要他,喜欢他。
她想他成为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男人。
她不希望再因为这些事情,让两个人错过了。
如果说,自己告诉了他一切,他还不喜欢自己,还要跟自己散了,那好……她会放手。
“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宫邵君感觉心脏一缩,还是冷硬道。
“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夏浅浅自嘲一笑,“我为你殉情了。”
宫邵君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浅浅,“我许诺给你的事情,我并没有食言,我承诺跟你一辈子,然后我跟你一起殉情了,我喜欢你,也爱着你。”
“你喜欢我,如果再给你一样的机会,你还是会杀了我的。”宫邵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嗯,前世那样的环境我会,可我承诺你,日后无论任何环境,我都不会先一步松开你的手。”
夏浅浅将宫邵君的手拿起来,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宫邵君那一刻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想到前世的一些事情。
他内心在挣扎,想要说就这样原谅她!
可前世她抛弃了自己,她不要了自己,还杀了自己。
他心里头愤怒,也难受。
夏浅浅看宫邵君抽出手,她目光有几分发愣,眼眶一红很快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样啊,我明白了……”夏浅浅笑了笑的转身。
宫邵君伸出手抱着夏浅浅,“夏浅浅,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愿意,去为别人卑微地求一次。”
“那不是我。”夏浅浅开口道,爱了就爱了,爱可以为一个人去死,也可以去殉情,可她不会也没办法去祈求对方爱自己。
她刚才做的早已经是全部了,大概她很卑鄙。
“你真卑劣,你真讨厌。”宫邵君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知道我舍不得跟你分开,所以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耍着我,你这卑劣的家伙。”
夏浅浅回过头看着宫邵君踮着脚亲吻了对方。
宫邵君一开始睁大眼睛,很快就把主动权给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真的好讨厌,这一个从来都可以轻而易举掌控自己心的女人。
她太卑鄙了,她才是犯错的那一个人,最后却弄成了他才是低头的那一个人。
有几分不甘心,狠狠的把夏浅浅给欺负了,强势的咬破夏浅浅的嘴唇,闻到了血腥味,试图用这种法子去报复她。
可却在触及那血腥味,他又猛然的回过神。
捧着夏浅浅的脸颊,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浅浅的嘴唇,发现真破皮了,有着几分紧张,“你嘴破了。”
夏浅浅笑了笑道,“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还给他演示了起来,“你接受我了?”
“我不清楚。”宫邵君迷茫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接受你,我很迷茫,也很难受。”
害怕失去,又害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