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司宴所料的那样,那起车祸,不仅仅只是凌熙的父亲凌强为凌熙报仇而来的那么一出,而是……被人恶意教唆了。
而凌熙在牢里自杀这件事,也是人为造成的蓄意谋杀,最后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去挑唆凌强杀人。
“百里琳。”
司宴听完阿威的报告,平淡的语气里,夹着一丝淡淡的杀意。
他自觉已经足够容忍百里琳了,哪怕她早已经该死,可冥冥中似乎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一直在控制着他的潜意识,让他一次又一次放过她。
“她现在人在哪?”
“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百里家族那边不想为了她一个人跟我们这边作对,主动把她交到我们的人手上了。”
阿威说完,见司宴许久没出声,又问了一句,“先生,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把她带去公海上,杀了。”
司宴开口,语气中冰冷的杀气过于瘆人,连带着阿威跟了他这么多年,也被他这样子给吓了一跳。
很显然,百里琳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先生的底线。
她动谁都不应该一次又一次把主意动到夫人头上,先生能一直忍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办。”
几日后,多国公海上。
百里琳被人蒙着面,从游艇上带了出来,她挣扎着,叫骂着,歇斯底里,形容狼狈。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见阿宴哥哥,他不会忍心要杀我的,一定是你们这群走狗自作主张,放开我,放开我!!”
百里琳表情狰狞地看着面前站着一排的黑衣人,赤红的双眼瞪得吓人。
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阿宴哥哥跟她哥哥百里枭交情这么深,她是百里枭的妹妹,阿宴哥哥怎么会要杀了她?
就算她教唆凌强去撞死沈南初那个贱人又怎么样,要不是她,阿宴哥哥就是她的,是那个贱人抢走了阿宴哥哥,她才要杀她的,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阿宴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对于百里琳这样的叫嚣,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挣脱不开,手腕处磨破了皮,渗出点点血丝。
见那些人根本没搭理她,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挣扎得更厉害了一些。
“放开我,放开我,我知道错了,你们让我见一见阿宴哥哥好不好,只要他见到了,他不会忍心杀我的。”
这一点,百里琳有足够的自信,毕竟,她前面一次又一次地算计沈南初,阿宴哥哥还不是放过她了?
阿宴哥哥肯定是舍不得杀她的,只要他见到自己这副狼狈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定还会心软的。
听到她这话,执行司宴命令的阿威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只是短促的一声笑,却让百里琳将其中的讽刺和讥笑听得清清楚楚。
“你笑什么?”
“笑你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差点要了我们夫人的命,先生还能放过你?你该庆幸他没有亲自来处理你,否则,你临死前要遭受的痛苦,一定是现在的百倍甚至千倍。”
百里琳根本听不进去阿威的话,“你胡说,阿宴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胡说!沈南初那个贱人有什么地方可以比得过我,她有什么资格让阿宴哥哥这样对我!”
她尖锐的叫声,引得阿威排斥地皱起了眉,眼中生出明显的不耐烦来。
“堵住她的嘴。”
“是。”
很快,百里琳的嘴巴被堵上。
“动手。”
随着阿威这声落下,在百里琳不停挣扎和惊恐的眼神中,她被阿威带来的手下直接从游轮上扔进了公海里。
巨大的水花,在这片平静的海域上,掀不起半点波澜,就如同百里琳的死亡一样,眼见着她一点一点地沉入水中连水花都看不见,平静得仿佛这片海域上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处理完百里琳之后,阿威便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司宴。
听到百里琳死了,司宴连眼神都不曾有过半点波动,仿佛只是死了一只不足为道的蝼蚁。
“先生,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嗯。”
百里琳的死,并没有引起各方包括百里家族那边的任何动静,早在他们亲手把百里琳交给司宴的人时,也许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而这件事,司宴甚至都不曾跟沈南初提过半句。
而另一边,被赶出陆家的陆启尚父女俩,住进了陆启尚早就为私生子购置的豪华别墅。
“爸爸,你什么时候在这边也买了房子了?”
陆雯雯看着眼前这套奢华的欧式大别墅,露出了疑问。
倒不是惊讶父亲买得起这样的别墅,毕竟以陆家的财力,陆启尚身为陆氏集团的董事,买一套房子太正常了。
只是,他们一直住在陆家,这套房子是挨着高教园区附近,即便爸爸平时闲着出来住一住也不会把房子买在这。
她当时上学的时候,爸爸也不曾给她提过在高教园区这边还有房子可以偶尔让她住住。
想到自己可能被隐瞒了,陆雯雯皱起了眉,有些不高兴。
陆启尚眼珠子心虚地动了动,而后,看似语气随意地解释道:
“跟你妈办了离婚后买的,你妈对你大伯母做的事,虽然因为你奶奶的缘故,你大伯和景禹放过了她,但我担心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就买了这套房子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解释完,陆启尚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完美,脸上那微不可察的心虚也不见了。
“你看,我们现在就因为沈南初那死丫头被你大哥赶出来了,要不是有这套房子,我们以后住哪?”
陆雯雯听陆启尚这么一解释,心里才舒坦了一些,很轻易地就信了他的话。
想起自己被沈南初那个小贱人诬陷了还不够,大哥竟然听信那贱人的话,把她跟爸爸一起赶出了陆家。
在大哥心里,除了沈南初,他们父女俩就不是亲人了吗?
陆雯雯又气又委屈,尤其是想到她喜欢的男人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沈南初,根本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