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成毅狠狠的抹了把脸,“真是不要命了!”
好了,没他什么事了,由他引起的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有种想哭的感觉怎么回事?忒!娘们唧唧!他要找军师喝酒去!
胸口湿了一片,那灼热的泪像浇在他的心上,聂邵风如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跟我,回家?”或者,她愿意去哪里?
苏灵儿趴在他的胸口,点头。
回家。
心口一热,正要抱她上马,却被她拉住。“坐马车。”
他身体不能再骑马了。
……“好。”
雇佣的马车还在城门口停着,那车夫才知道刚才拉的是聂校尉的夫人,此刻,战战兢兢,生怕他怪罪。
上了马车,苏灵儿伸开双腿,让聂邵风趴在她腿上。
聂邵风目光闪动,听话的趴下。
谁料,心口的起伏还没缓过来,苏灵儿的手竟伸向他的裤子。
他一把抓住那双小手,“做什么?”
“出血了,我看看!”裤子斑斑的血迹渗出来,她的心脏揪的生疼。
聂邵风咬牙,她……真是可恶!她知不知道他伤的是哪里!这还在大街上!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的抵触,她的抗拒,像刀片剐在他的心上。如今这做派,又是要做什么?!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苏灵儿红肿着眼眸,嫣红的唇紧咬着,可声音却认真而坚定。
“你是我的,人间值得。”
他的手微颤,缓缓松开。
“呵!哄我是你,伤我也是你。”
“伤你的时候,我的心也痛的想要死去。”她软糯的声音透着委屈。
聂邵风手捂住脸,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够了,如此就够了。
裤子有些黏住了伤口,她不敢再查看下去,重新给他整理好,打算回家再处理。
这伤,他是怎么能受的住骑马的。
聂邵风,自此以后,再不敢伤你,你敢赔上前程,我又怎敢让你输。我赌了,赌我们可以恩爱不疑,一生一世一双人。
路上,她让车夫从医馆门口走过,下去抓了些需要的药,刚才查看过了,他伤口敷的药就那么几种混合在一起,应该是军医那边敷的,药效差,不易愈合。
回到家,她让聂邵风趴在床上,就开始着手处理伤口。
用剪刀一点点的将裤子剪下来,幸亏比较及时,伤口还没引发溃烂。那鲜血淋漓的样子让苏灵儿的心口疼的要命。
沾着酒精轻柔的给他清洗了一遍,然后将买的药碾成沫撒上。后面纱布包的时候就尴尬了。
她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
聂邵风轻抖了一下。
“疼吗?”苏灵儿紧张的问。
聂邵风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声道:“比军医强多了!”
就是有些磨人。
忙完这些,她想起鸿成毅说过的话,参加大大小小战役十几场……身上的伤疤无数。
鬼使神差的,她掀开他的上衣。
聂邵风想说,上面没受伤,可嘴巴像被针缝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紧绷了身子,感受到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从上到下。
“……很疼吧?”
不疼啊!
“这么长的伤口,这个得有5年以上了。那时候,你才十几岁。”
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啊,他怎么熬过来的。
原来是那些刀伤啊,时间太久,早就忘了。
突然,他身体一僵,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他如遭电击。
她,在亲吻……
好吧,聂邵风,把命给她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