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聂邵风照例回家。路上碰到三三两两的妇人在聊天,一看到他,像受惊了似的各自散开。
俊眉拧起,眸中浸上寒意,长舌妇人,不知又在编排他什么!
迎面春禾走来,胳膊上端着洗好的衣服。
“聂校尉,你妻子在河边洗衣服。”
洗衣服?灵儿她......真不听话,不是让她放着的吗?
“多谢!”
春禾欲言又止,但看着男人冷冰冰的脸,终究啥也没说,点点头走了。
回到家,聂邵风果然看到脏衣服都不见了,想到媳妇那小身板,不禁又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利索的做好了饭,见她还未回来,当即锁上门去寻她。
苏灵儿发现这里的皂角特别难用,一般的脏污还可以,但碰上油渍就很难清除。洗衣棒她也用不惯,心里打算回家买些材料做些猪胰子用。
祥林嫂见都中午了,苏灵儿还没洗完,就去帮她洗,弄得苏灵儿相当不好意思。
聂邵风顺着河岸一路寻找,中午人不多,大多都洗完回家了。
两个妇人正聊得起劲。
“要我说,这漂亮的女人都养不住,聂校尉现在对她再好,那要遇上高枝指不定咋样呢?”
“说不定都是误传呢,我听祥林嫂说她好的很,人又漂亮又知书达理的。”
“祥林嫂一直和聂校尉家亲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也不见的能听。别的不说,她勾引将军是事实,昨天我问了我家那口子,确有其事!”
“啊,那可真是,聂校尉也太可怜了。”
......
聂邵风从她们身后走过,二人一点也没觉察。
狂风暴雨在眼中聚集,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他压抑住越来越暴戾的情绪,直到看到那个小巧的身影。
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将情绪很好的收藏起来,他向她走去。
“嗯,就是不爱笑。”
他听到她如此说。
祥林嫂笑道:“最近笑的已经很多了,以前就没见他笑过。从小沉默寡言的,休假的时候,别人都去街上喝酒,他也不去。那小酒馆的老板闺女只见过他一次,就念念不忘的,军营里有去喝酒的,她就逮着问一问。”
“真的吗?”苏灵儿惊奇的问。
“那还有假,邵风哪,是咱军营长得最好看的了,和你顶顶相配。”
苏灵儿笑起来,清脆而愉悦,“我也这么觉得。”
甜蜜蔓延全身,冷意彻底退却,他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不知羞。”
苏灵儿回头,看到他眼神亮的发光,“这是谁家公子,长的如此俊俏,小女子甚是仰慕。”
祥林嫂咯咯笑出声来。
聂邵风耳根通红,没有气势的瞪她一眼,“这么晚还不知道回家。”
他收拢衣服,对着祥林嫂道:“嫂子,不洗了。”
“好,我刷洗下鞋子,你带媳妇先走。”
聂邵风点头,左手揽盆,右手牵起苏灵儿。
握着湿漉漉的小手,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都有些泡皱了。
“不是跟你说等我回家洗吗?这手哪能洗衣服?”
这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圣手,伤了可怎么了得。
“热啊!想泡水!回去你再洗嘛,反正我也没洗干净。”苏灵儿笑嘻嘻的将二人相握的手甩来甩去。
聂邵风看了一眼河岸,那两个妇人已经走了。
回到家,二人进了厨房吃饭。因为耽搁了一些时间,聂邵风吃完饭就去了军营。
苏灵儿无事,想到爱情谷的美景,内心蠢蠢欲动,花期易过,必须画下来留个纪念。她只学过素描和油画,就打算去集市上买些差不多的颜料,再买些猪胰子用的材料,还有要做些膏脂自用,京城买的那些太油腻,她用不习惯。
这边聂邵风去军营后直接见了鸿将军。
傍晚时刻,老姜被鸿将军传唤过去。
“连老子都敢编排!这样的女人你自己看着办!不安于室,乱嚼舌根。长舌妇!要想待在军营,就给老子安分些!这是第一次警告!”
老姜嚅嗫,“会不会搞错了!”
“搞个屁错!当老子的人吃素的!回去自己盘问去!”
老姜内心惶惶的走了出去。
外面,聂邵风站那里,正等着他。
“打一架吧!”
女人他不动,他教训个管不住自己老婆的男人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