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禁了太久,猛然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他竟然被吓住了,像在战场上,胜利就在眼前,他却踟蹰不前,害怕前方是个大陷阱。
他喉咙滚动,额上的汗流下来,嘴巴干的发不出声音。
这一幕,与他的梦境重叠了。
是不是幻觉?
“呆子!还不快些!”
直到一声娇斥传进耳朵,聂邵风才如梦初醒,发觉刚才竟一直憋着气,大口喘了一口气,清凉入体,这才恢复了行动力。
“灵儿......”
他的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苏灵儿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低若蚊吟,“一会儿,就算很痛,你也不要管,不然我体内的内力疏导不开,会受伤,严重的话,会致残。”
“怎么还会痛?”他眉头皱的死紧。
苏灵儿恼羞道:“头一次哪有不痛的?”
真是呆子,什么都不懂!
头一次?她不是......
电光火石间他豁然想了个明白。
狂喜充斥到胸腔,他原本以为的,也曾经幻想过她曾在别人的怀里,偶尔冒出的那些嫉妒,阴暗的想法,原来从未存在,从未有过......其他的补药。
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根本没有表面的那般不在乎。
“灵儿——”
声音消失在唇齿之间。
烛光摇曳,窗外的月亮被一片乌云遮住,仿佛害羞的躲了起来。
后来,内力丝丝缕缕像被引导一样充斥四肢百骸,苏灵儿终于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感觉。
她感觉,她要死了。
夜色浓浓,树影婆娑,月亮西沉。
直到天空泛起鱼白,红烛燃尽,饶是内力复位,苏灵儿也禁不住,昏厥的那一刻,她想,到底谁是补药?
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怎么会认为他坚持不到底的呢?
第二日,苏灵儿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车轮碾压过,那里更是麻木的没了知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她像个老太太一样蹒跚的坐起来。
被褥已经换了新的,身上也换上了棉质的亵衣,清清爽爽的。
她一无所觉,心想在她昏睡之时,那男人还不知道怎么摆布她,真是又羞又恨。
“邵风媳妇?醒了吗?嫂子进去了?”
门外传来祥林嫂的声音,随着话音落,她也推门进来了。
苏灵儿呆呆的看着她,不明白怎么回事。
祥林嫂端着粥和饭食过来,放到小几上,眼中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邵风托我过来的,别起床,赶紧吃着补充下体力。”
“你看看这,真是……”祥林嫂替苏灵儿拢了下亵衣,捂着嘴笑。
“这小身板,邵风真是没点数。”
苏灵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聂邵风!真是……
丢人丢到家了!
“嫂子,我,我一会就吃,你忙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羞囧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咱都是女人,害什么羞啊,你身子虚,要好好补补,邵风可能是没控制好,这次有点过,以后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他!”
“嗯,我真的可以,嫂子你回去吧!”
苏灵儿是真急了,臭男人!回来看她不打死他!
祥林嫂见她真的羞的不行,只得道:“那行,我先回去了,你赶紧吃饭,吃了饭再睡会。这都下午了,邵风一会也就回来了。”
“嗯嗯,嫂子慢走!”
正在这时候,院门外传来一声叫喊:“请问,这是聂校尉家吗?”
祥林嫂麻利的起身:“我去瞧瞧。”
门外,是打听了一路找来的孟晓秋。
祥林嫂见是一个穿戴不普通的姑娘,手里还牵着马,不知道是谁,疑惑的问:“你是?”
“我找聂邵风的夫人,我是她朋友,来瞧瞧她。”
朋友?邵风媳妇不是京城来的吗?在这有什么朋友?
祥林嫂狐疑的看着她。
“就是这里了!”孟晓秋把马拴在外面的马柱上,也不管祥林嫂什么表情,径直进了院子。
祥林嫂连忙将门关上,跟在她后面。
“灵儿?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