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苏灵儿仔细清洗了一遍,全身抹了一遍膏脂,那种尸体的怪味道仿佛才消失。
其实她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做手术时认真敬业是真的,洁癖也是真的。
该给春禾做手术了。
其实她的情况很简单,无非是多了一层厚厚的膜,夫妻生活时,膜破了,但过几天又会自动愈合,所以,每一次就跟第一次一样,特别痛。
就是现在做不了局部麻醉,还是要全麻,比较浪费……
正趴在床上想着,身后一双大手抚上肩膀,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苏灵儿放松肩膀,享受着男人的服务。
“今日累了吗?”
苏灵儿像小猫一样哼哼几声,娇声道:“累~”
身后男人低低笑起来。
一个凉凉的小东西被塞进嘴里。
什么东西?软软的,一咬就破了,满嘴的汁水,酸酸甜甜,嗯,好吃!
苏灵儿转过身来,眼睛亮亮的,“好好吃!什么东西?”
聂邵风端过一碗洗好的小红果,又给她嘴里填了一颗,“去城外巡查,在山上发现的野浆果,我也不知道名字,以前打仗时吃过。”
苏灵儿直接端起碗来,一颗颗吃着,不时喂给男人一颗,两个人一会儿就把一碗吃完了。
聂邵风擦了擦她的嘴角,笑道:“很喜欢吃?”
“你摘的,当然喜欢。”
聂邵风神色莫名,看着她娇媚的笑脸,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来。
“下次见到,再给你摘。”
“好呀!”苏灵儿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嘴巴一口,“谢谢相公,嘻嘻!”
聂邵风搂紧她腰身,深深地看着她,终于下定决心道:“灵儿,边关恐怕不太平了!”
“要打仗了吗?”
其实自从发现那些柔桑人,苏灵儿心里就忐忑不安,已经预感到这些了。
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聂邵风点点头,“城外有柔桑人活动过的痕迹,估计很快就会来了。”
苏灵儿将他搂的更紧,他要打仗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不喜欢战争,可也无能无力,他是军人,那是他的职责。
她想哭,又怕他担忧,只能死死咬住唇,将眼泪憋回去。
“灵儿,我想,让你回京城,住在新赐的宅子也好,住在鸿府也好,你师姐不是也在京城吗,你也可——”
“聂邵风!”苏灵儿松开他,眼睛红红的,看的聂邵风心口一窒。
随即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丝丝缕缕的痛蔓延开来,他最怕她哭了。
“你敢让我走,我就会永远消失在你生命里,再不回来!你战死沙场也好,身居高位也罢,再与我无关!”
“我—说—到—做—到!”她恶狠狠的一字一顿说道。
聂邵风怔怔的看着她,“不能这样!”
苏灵儿冷笑,“为什么不能?别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让我离开!有本事写了和离书,从此天高海阔任我飞!说不定我马上就能再找个如意郎君,生一窝崽子——呜嗯”
嘴被堵住,她再也说不出来,眼泪一滴滴落下来,他贪婪的舔去。
“灵儿,别说这样的话,心痛。”
“还让不让我走。”
“不走,不让你走。”
他会尽全力保护她,就算……他也绝不独活,陪她就是了!
苏灵儿这才缓了神色,攀着他宽阔的肩,“傻瓜!害什么怕!你媳妇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忘了我都能杀人了。”
在他眼里,她就是弱女子,永远是那个动不动就晕,哭鼻子,娇娇弱弱的小女人。
“那里还疼吗?”他沙哑着嗓音咬着她耳朵轻语。
苏灵儿瞬间就软在他怀里。
“她们都问我,你整天晚上不睡,白天会不会没力气……”
她们?灵儿跟她们都已经处的这么好了吗?这么私密的话都说的吗?
“你说我有没有力气?”
发现她的耳朵特别敏感,他一个劲的在那挑逗。
“我,嗯~”
她如此可口,他要等不及品尝了。
“你才是我的补药,知道吗?我的灵儿……”
“嗯哼~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