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秀和张玲珑瞪了她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这群人气势汹汹的,就跟要活剥了温绮南一样!
温绮秀就差拍手称快了,“姐姐,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让别人一大早的就跑到温府来。”
张玲珑一脸厌恶的附和着,“你惹的祸,你自己给我解决,可别丢我们温府的人!”
温绮南也不急,挤到前面,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人群里的黄英夫妇赶紧冲了出来。
特别是贾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温大小姐,是我们!”
温绮南的眉头轻挑了一下。
距离给黄英看病,也就过去了二十多天。
难道?
怀上了?
正起卦呢,那边贾功扑通一声跪下了,“温大小姐,吃了你的药,我家夫人怀上了!我带她去看过郎中了,确实是怀了,而且,是男胎,我们贾家有后了!”
黄英倒是没跪。
毕竟,刚有孕,万事得小心。
不过,也是喜极而泣,正抹眼泪呢。
她微微颔首,也不急,细细的研究着卦象。
子孙落速喜,又为阳数,确实有孕了,是男胎。
“黄大姐,来,我再给你诊下脉。”
黄英对她的医术早已深信不疑,赶紧将手腕伸出。
她轻轻搭上黄英的脉搏,指腹轻跳,细细的感受着。
一旁的温绮秀哪懂什么望闻问切?
只以为她在装样子,翻了个白眼,又出言讽刺,“别装啦!就你也会治病?那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自己的恩人被挖苦,贾功不干了,站起来怼了回去,“温二小姐,坊间一向传您温良恭俭,没想到,您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呀。”
“你!”温绮秀刚要发作,张玲珑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温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片人海。
如果还想立人设,就不能发火。
所以,温绮秀生生的忍了这口气。
手中的帕子差点撕碎了!
温绮南诊完脉,沉静的眸中染上一抹笑意。
她轻拍着黄英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黄大姐,你确实是有孕了,从脉象上看,是男胎无疑,只是,你胎像不稳,需要保胎。”
黄英夫妇一听胎像不稳,心又提了起来。八壹中文網
贾功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满脸担忧,“温大小姐,求你替我们保胎吧!”
她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有我在,包你们夫妇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声音平静温和却极具穿透力。
贾功终于放心了。
她从玄珠里取出两瓶安胎丸递给黄英,嘱咐道,“每日一粒,不要下地,忌生冷寒凉之物。”
黄英夫妇连连道谢,“感谢温大小姐!”
“不必客气。”
她笑了笑,脊背挺得笔直。
旁边有好事的,抓住贾功夫妇一顿盘问,“你们真是温大小姐治好的?”
贾功故意扯大嗓门,“真的,贱内六年不孕,只吃了温大小姐半个月的药,就怀上了!”
众人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没想到,温大小姐真的会治病啊!”
“你忘了?听说,刘家的小公子隐疾多年,就是温大小姐治好的!”
“哦,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再看向她时,先前的疑虑变成了钦佩,纷纷围过来,向她请教。
一旁的温绮秀母女气得脸色铁青。
这场面,怎么跟她们预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草包得罪了人,被人找上门来,然后痛殴一顿么?
怎么成了草包治好了不孕?
温绮秀此刻更是疑惑不已,难道,这个草包,真的会治病?
此刻,她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张玲珑也震惊了,捅了捅温绮秀,“秀儿,你说,她真的会治病?”
“哼!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温绮秀眼带铁叉,恨不得将温绮南就地叉死。
这句话,不偏不倚的,传到了温绮的耳朵里。
她冷唇微勾。
这个蠢货,也就只能配周承嗣了。
都一样蠢。
温老夫人在迎春的搀扶下,杵着拐杖来了,“怎么回事呀?这么吵!吵得老身头疼。”
温绮秀见状,连忙恶人先告状,“祖母,这些人都是来找姐姐的,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吵,真晦气。”
“就是,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算怎么回事啊?”张玲珑又踩一脚。
温老夫人脸色果然变了,怒斥道,“绮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人便纷纷为她开口,“老夫人,你们温家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呀,医术了得,这不,治好了六年的不孕症呢!”
“就是,老夫人,以后我们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都得过来麻烦温大小姐了!”
温老夫人目光落在温绮南身上,“绮南,可有此事?”
温绮南点头,不卑不亢的答道,“祖母,孙女确实治好了一对夫妻。”
她知道,温老夫人向来好面,巴不得温府能在盛京闯出一番名堂。
此刻,她的举动为恰巧能为温府换来这些。
所以,温老夫人不仅不会责怪她,还会支持她。
“甚好,甚好啊!”
温老夫人一脸喜色,拐杖在地上戳了又戳,“迎春,去吩咐家丁抬张桌子来,让绮南就在门口为街坊邻居问诊吧!”
温绮南弯唇。
挑衅的看向温绮秀母女。
温绮秀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却也无可奈何。
跺了一下脚后,捏着帕子回了清黎院。
不多时,家丁搬来桌子椅子,温绮南坐下后,围上面巾开始为路人诊脉开方。
她坐下后,笑道,“今儿是我第一天开诊,算义诊吧,分文不取。”
众人又是一番美赞。
接下来几天,温绮南继续在温府门口义诊。
毕竟,这是打开名气的关键时期。
经此一事,温绮南的名声在盛京大燥起来。
都传她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今儿是义诊最后一天。
温绮南累得腰酸背痛,泡了脚,吃了去油丹就躺下了。
喜鹊替她收拾衣裳时,一块沾着血的帕子掉了出来。
“咦~小姐,这是谁的帕子?”喜鹊捡起来,疑惑的嘀咕着。
她侧眸瞟了一眼,顿时睡意全无。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耳根一红,一把将手帕抢了过来,脸色不自然,“你别管了,这个我自己洗。”
喜鹊识趣,没再多问,拿着衣服出去洗了。
她烧了壶热水,将手帕洗干净,晾在炉子旁,才睡下。
第二日醒来,手帕干了,右下角用银色的丝线绣了一个“霆”字。
她看着手帕发了会儿呆,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