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日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解决你洛家的麻烦。”陈杰摆摆手,态度明显是不想再提这件事。
洛天轩虽然失落,但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开始了侃天侃地。
大约五分钟后,车子驶入了市区的一处庄园,庄园的占地倒不是很大,只有三间别墅,和一个小型的人工湖。
但在帝都这样的地方,能够在市区拥有一处庄园,无论是财力亦或者实力,那可绝对都是不差的。
不得不说这洛天轩确实够骚包,机场接自己的黑衣人,已经先自己一步返回庄园,此刻黑压压的站在庄园主道路的两侧。
而在黑衣人的尽头,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推推搡搡的站在那里,冲着自己的车子不停地招着手...
陈杰:......
这踏马的...怎么有一种进了奇奇怪怪地方的感觉!?
陈杰一下车,洛天轩的十八个老婆顿时投来了一阵打量的眼神,其中为首的女人眼光更是恨不得给陈杰看穿了。
陈杰心中暗道,这女人八成应该就是洛珂的母亲了。
几人进入房内,洛天轩将一众妇人打发了出去,空荡荡的会客厅内只有陈杰和洛天轩父女二人。
“洛叔,说一下具体情况吧。”陈杰实在是叫不出伯父,出于礼貌,也只能是叫个洛叔了。
洛天轩重重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气愤。
“给我们挖坑的家族叫项家,是这帝都的一个大的古武家族,家中老祖是宗师高手!”
项家?
这项家陈杰倒是听说过一些,乃是帝都的一流家族之一,是依靠古武起家,家中子弟全部习武。
家主项成龙更是在三十年前便成就了宗师境界,可谓大夏武林的泰山北斗!
陈杰眼角微眯。
怪不得这洛家会如此慌张,感情是得罪了项家!
“我能知道他们说了你们什么坏话吗?”陈杰问道。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太坏的话。”洛天轩老脸一红道:“他就是说我找十八个老婆,有违纲常伦理,我气不过就反驳,说我老婆和我都是真爱,不是利益,他不信,所以我们就吵起来了...”
噗呲!
陈杰心中再次喷出一口老血。
真是什么奇葩遇到什么奇葩事啊...
那这事抨击,可不就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嘛。
“这件事我知道了,说一下比试的事吧。”陈杰稳固了一下心神,改口问道。
闻言,洛天轩尴尬的挠挠头,向着陈杰大概的介绍起了比试的事。
这比试的场地位于帝都后山的皇室园林之中,其实也就是整个后山的地方。
这后山奇大无比,正常人围着这山走一圈也得半天,上下一下没个三四个小时也完成不了。
距离比试开始还有两天,比试持续的时间是三天!
三天的时间,所有进去的人员都要自己处理好吃喝拉撒,而且互相之间不能出杀招,不过每年都有被打残的。
三天后,哪一方获得的标的物最多,哪一方则为魁首,其他人不设排名。
虽然如此,但私底下大家还是会有堂口,去赌一些排名。
陈杰道:“那这标的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帝都家族联盟制作的青铜令牌,大约一巴掌大小,会随机出现在试炼场地内的各个地方,可以寻找也可以互相抢夺,以三人为一个团队,团队总数算输赢。”
“那这令牌有总数吗?”
“有的,令牌一共一百枚。”
“那这参赛的人大概有多少?”
“也差不多一百个左右。”
“一百人在那么大的后山找一百个令牌,怕是每年被人们拿出来的令牌都不可能够一百个吧?”
“是,后山太大了,基本每年都只有一半的令牌会被带出来,其他的人们根本找不到,所以偶然遇到令牌,和互相争夺成了重中之重,当然也有家族另辟蹊径,试图靠找令牌来获胜。”
陈杰摇头笑道:“先不说这找的难度,他们就算是找到,实力不够也守不住对吧?”
“没错,这想通过找令牌获胜的家族,一般实力都不行,他们就算侥幸找到,最终也会被其他家族夺走,成了他人的嫁衣,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去找了,只是偶然遇到就拿上,主要依靠互相抢夺来获胜。”
听到这,陈杰算是彻底明白了,微微颔首道:
“这帝都认识我的人太多,后天我会蒙面过去。”
“蒙面..没必要吧..贤婿的实力,就算是明着过去,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呀。”
陈杰眉头瞬间一皱,洛天轩这话明显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这踏马是想让自己和他们绑在一起啊!
洛天轩感受到陈杰的态度变化,赶忙再次笑着打起了哈哈。
陈杰并没有在洛家住下,而是出去随便找了个酒店。
这酒店距离后山很近,安顿下来之后,陈杰离开了酒店。
......
帝都南部。
星月高悬,云雾弥漫。
山下灯光璀璨,山上寂寥无声。
身穿灰白唐装的白发老头,左手负在腰后,右手端着茶壶,静静的看着这山下的万家灯火。
老头时不时的将茶壶高高举起,一道水龙如飞流直下的瀑布,准确无误的冲入老头的口中。
“小子,来也来了,站在那里做什么?”老头将茶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和什么东西对话。
但这周伟除了老头那竹屋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窸窸窣窣。
黑暗的草丛中发出一阵阵的声响,下一刻,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身影钻了出来。
老头瞥了一眼年轻的身影,扭头过冷哼道:
“是你师父让你来的?”
“恰巧路过,所以前来探望。”
“呵呵,您是判官,我不过一个小小的阴曹,岂能有幸让判官大人前来探望。”
白衣男子眉头紧皱,“您还在怪师父?”
“别介,您师父那是何许人也,阎罗王见了都要递根烟的存在,我一个小小的阴曹,哪里敢记恨你师父。”
说罢,场上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
“您们老一辈的事我管不了,我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一个忙。”
“呵呵,你们师徒二人还真是一个尿性,又想坑骗我?”老头的语气十分阴戾,宛如厉鬼。
“我没必要坑您...师叔...”
师...师叔...
老头的脸色出现了一丝动容。
许久没有说话。
白衣男子见状,说了些什么之后扭头离去了,老头自始至终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白衣男子走远,老头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向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