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彩雯却一直在哭,害怕紧张的根本不敢讲话。
“王老师,我觉得是不是让于同学的妈妈陪着她,您和我这个当事人一起去隔壁聊聊?”
王老师轻轻点头:“司老师,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于同学爸爸是否同意?”
于父再次重重叹了口气,点了头。
王老师的办公室里,四个人面对面隔着茶几坐着。
司柠和王老师对视了一眼,王老师轻轻颔首,司柠轻轻柔柔地开了口:“于同学,你在网上发帖之前,认识我吗?”
于彩雯留着眼泪点头。
司柠轻轻“嗯”了一声,“那我有无意间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吗?”
于彩雯摇头,然后又点头。
司柠和王老师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次是王老师开了口:“摇头又点头,于彩雯同学能解释一下这其中的隐情吗?”
于彩雯胆怯的看了王老师一眼,又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小雯,快说。老师问什么便说什么?别撒谎。”
于彩雯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抠了半天,才带着哭腔道:“没有得罪我,只不过你成了宋老师的妻子,我接受不了。”
司柠和王老师恍然,宋铭在学校虽然低调,但是因为长的帅,低调也不影响他招蜂引蝶。
司柠眉头皱着,她这是又因为宋铭躺枪了?
王老师抿了抿唇:“宋老师也个正常的个体,正常的人,有七情六欲,他会有妻子也很正常。你们这个年龄崇拜他很正常,但是不能过于偏激。”
于彩雯吸着鼻子,低垂着脑袋,眼泪还在流着:“老师,我知道错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没经得住蛊惑和诱惑。那个以前经常追在宋老师身后的姐姐。她找上我,发誓说帖子里的内容都是真实的,要让大家看清楚司老师的真面目。她那天哭的很伤心,我便信以为真了,帮了她的忙,事后她还给我买了好多衣服,我一时虚荣心作祟,便接了。
后来那个帖子我不想发的,她又来威胁了。倘若我不发,她便匿名举报我,说是我在诋毁司老师。我一害怕,便……便听了她的。”
事情已经基本明朗了,于彩雯的母亲一脸焦急的盯着王老师和司柠,“领导,你们看,能给孩子个机会吗?”
王老师又与司柠对视了一眼:“这个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下,今天情况也算了解清楚了,一会儿要于彩雯同学配合一下,我们需要书面草拟一些材料。有需要您和孩子父亲的地方,我们再沟通。”
王老师和司柠一起站了起来,于彩雯的母亲猛地抓住了司柠的胳膊,“司老师,求求您,出个谅解书什么的,给孩子在学校一条生路。”八壹中文網
司柠为难的眉头轻轻一皱,“于同学妈妈,我相信学校会给出最公正又不失人情的处理结果。知错能改是好事,勇于承认错误不难,难的是去承担错误造成的后果。”
于彩雯的母亲愧疚的垂下了头,缓缓地松开了司柠的胳膊,“我相信学校领导。”
高院长留下了,让宋铭带着司柠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司柠轻叹了口气,“你说学校会怎么处理?”
宋铭搂住司柠的肩膀:“在担心她被劝退?”
司柠轻吐了口气,“宋铭,其实罪魁祸首是你。”
宋铭挑眉:“老婆,你这样冤枉我,好吗?”
司柠娇嗔的瞪了宋铭一眼,“你我都清楚是谁挑起的这件事情。”
宋铭笑着轻叹了口气,“柠柠,我不能将她怎么样?除非能说服我爸,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
司柠轻轻笑了笑:“别了,我觉得若是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会气的直接拿刀来将我咔嚓了。”
宋铭笑着在司柠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离北市大学不远的咖啡店里,齐晓玲一直在叹气,“莹莹,你再帮帮我吧,好不好?”
刘莹莹掀动眼皮看了一眼蠢到家的齐晓玲,懒懒地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人都给你送上门了,还能让人给抢走。”
齐晓玲自知自己犯了傻,怎么就信了宋铭说是客房服务的话,明明声音听着那么耳熟。
“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莹莹:“重新给孩子找个爹吧。”
齐晓玲:“那不行,宋彭湃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人却实诚的很。我上哪里找他这样的?”
刘莹莹:“……,照片拍了吗?”
齐晓玲点头,“没拍多少,宋铭他们就来了。”
刘莹莹沉了口气:“先发两张过去,试探一下章书卉的反应。”
齐晓玲:“这能行吗?司柠跟章书卉一解释,不就全穿帮了吗?”
刘莹莹有些烦躁,她等的消息一直没等到,语气也不耐烦了起来,“我不是今天让宋彭湃去章书卉家里了吗?你等着吧,他们两个一时半会好不了,两人性格都那么臭,误会肯定没那么快解开。”
齐晓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了刘莹莹的话,发了两张她和宋彭湃在酒店床上衣衫不整的照片过去。
章书卉正在开会,手机震动两下,她没理睬。
开完会走出会议室,点开消息后,章书卉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抬手想要拨电话过去质问宋彭湃,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是抖着的。
“卉姐,你没事吧?”
“哦,没事,最近太忙有点累。”
章书卉讲完,便迅速地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再次深吸了口气,她才稳住了自己气愤的情绪。
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章书卉猛地又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拨出去了宋彭湃的电话。
此时的宋彭湃正蹲在她家楼下。
低头扫了一眼来电,正准备接听,却发现章书卉的母亲下了楼。
犹豫了一会儿,宋彭湃将手机按了一下静音键,并没有接,隔着一段距离,跟在章书卉母亲的身后。
章书卉连续打了三次,宋彭湃都没有接电话,愤怒的情绪再次在身体里滋长,冲击着她仿佛要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