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推了一把钟久让他去搬,钟久这才来到缸前,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张廊指的三个缸中就有这个缸子,里面真的有乌鸦么? 双手抱上,里面奇重无比,根本不像是有乌鸦的重量,里面也没声音,反倒像是普通的大酱缸子,但他也不敢多问,生怕暴露,艰难的将大缸抱到大门口。 还没等他放好,法师就提着一根木棒走了过去扒拉他让他起开:“行了,你让开让开。”
钟久闷声退开了几步,法师拿着木棒对着大缸就敲了过去,砰的一声,大缸被敲碎了,里面的大酱流了满地,钟久惊讶的看过去,这哪有什么乌鸦。 只见法师拿起木棒,对残渣一阵扒拉,终于在最底下发现了一只死乌鸦... “该死!麻烦大了!你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法师松掉了手上的木棒,大吼出声。 这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两女双手紧握在了一起。 可常在家中的两个女性能得罪什么人?要论得罪也是钟久得罪,两女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钟久。 钟久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坦白道:“是樱花国人,山上的那个!”
法师露出了然的表情:“我就知道是这样,那不是人,他是鬼!”
这下钟久懵了,这法师似乎不太一样,昨晚张廊所说的是法师和老头是一伙的,但现在为什么法师又说老头是鬼呢?反间计? 法师收起了东西,扫了一眼孝真:“带一千万元来找我,把你女儿关好,不要再带出去了,而且家中最好别有外人居住,容易引来不好的东西。”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张廊微微一笑,正题来了,几人恭敬的将法师送走后,丈母娘带着歉意走过来,欲言又止,张廊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一切他早都准备好了,只是不在这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阿姨,我忘了和您说,我拜托了钟久哥今天帮我租房,正要搬出去呢。”
听到这话,丈母娘疑惑目光看向钟久,以为张廊是客套话,见钟久点了头她才放下心来,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只好客气的说:“没事的话晚上吃了饭再走吧。”
张廊只好点了点头,钟久看着手上的名片犯了难,一千万不算很多,但也要一两年才能攒下来,他们家出得起这个钱,但这演戏是不是太费钱了,不过面对丈母娘的目光他立刻就答应了,保证待会领了钱就去找法师。 看着又要被关进屋里的孝真,张廊忍不住出口了: “阿姨,我想带孝真出去逛逛。”
“这...”丈母娘记得法师的嘱咐有些犹豫,但刚把人赶走,此时拒绝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还是钟久的同事。 见到丈母娘犹豫,张廊说:“阿姨放心吧,我和钟久一起带她出去,毕竟这么闷在屋里也不是一回事,小脸都白了,而且我们两个大男人就盯着她,她也跑不掉。”
丈母娘看向因长期关在屋里导致脸色苍白的孝真,很是心疼:“可以,但你们要在晚饭前回来。”
钟久不知道张廊搞什么鬼,不过能将女儿带出去也是好事,连忙点头答应。 丈母娘替孝真换上衣裳后,终于走出了家门,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微笑,牵着钟久的手走了出来,关上门后张廊就走了过去,眯着双眼这可不正常: “钟久哥,松开她吧,由我看着她。”
此时的孝真笑容僵住了,顿时小脸狰狞起来,看眼神像是变了个人,拿出身后藏好的尖锐木棍对着钟久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张廊快步上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力量远超成人的力量。 一时僵持住了。 抓住孝真的手后,孝真挣扎了一会,眼神瞬间就恢复了,看着手上的木棍,看着近在咫尺的父亲,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被关在房间内,双眼通红,小嘴撅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廊勉强笑了笑,很是心疼,孝真就如同之前的细宝一样,都是可怜的孩子,蹲了下来将孝真两眼的泪珠抹去: “孝真只是生病了,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病好了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玩耍了。”
孝真抽泣着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但知道对方是父亲的同事:“我..真的会好么。”
张廊点了点头,深知小孩的想法伸出小指:“来,我们拉钩,你一定会好的。”
钟久一脸复杂的看着孝真,这一切他看的十分清楚,是什么让孝真变成这样的,他也很清楚,等两人拉完勾闷声说:“我们去取钱吧。”
张廊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拿出一沓钱,这都是空间所给的,面额之大,够他一年的花销了,他并不打算在这待太久: “我这有钱,钱的事别想太多,今天你应该陪孝真玩玩。”
“可...” 钟久有些犹豫,钱不是主要的,他也出得起,主要的是孝真这个状态伤到他还好,若是伤到别人,那可就不好了。 “没事,包在我身上。”
张廊知道钟久的想法,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虽然有些浪费,但也不是节省的时候,咬破了指尖在上面书写着上面,口中念道: “壬癸护其身,子丑护其魄,乙丙静其心,丁戊护其灵,护!”
鲜血在黄符上一闪而过,张廊有些可惜,他法力不够,这只能当做临时符了,想做长久的符咒就得做法了,折叠成一个小三角,用红绳子串了起来,挂在孝真的脖子上像是常人戴的护身符: “孝真啊,我们得小心点,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坏人,也有很多的好人,所以一定要带好这个符咒哦。”
刚挂上脖子,孝真冰凉的身体就感到一股暖意从符咒上散发到身体各地,脸上都红润了不少,点了点头。 钟久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女儿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有些惊讶:“兄弟,这是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 张廊摇了摇头:“这符咒可以撑三天,在三天内只要符咒还在她就不会出任何事,如果三天内符咒自动烧毁了,别犹豫第一时间就来找我,当然这三天内我也会尽力将事情解决掉...也需要你的帮助。”
可惜。 钟久心中忐忑,也不敢问符咒烧毁了会怎样。 至少此时他的女儿是好的,钟久当即开车带两人去镇上逛起街来,张廊当然不会和他们一路,撑开了黑伞,将细宝召了出来,相信细宝也很喜欢这样的场景。 国外毕竟与国内不同,细宝死的时候还小,没见识过太多的东西。 边逛着边与细宝说起这个世界的事情,越说着细宝越是愤怒: “哥哥,你得把恶魔干掉,然后安全的回空间哦。”
“当然!”
张廊脸上充满了信心,他来的目的就是干掉对方。 一边的摊主看着自言自语的张廊心里有点慌,不过有钱的是大爷,笑嘻嘻的接过钱来,还恭敬的送对方离开。 看着张廊的背影,摊主摇了摇头,暗道可惜,年纪轻轻的,还挺有钱,就是脑子不太好,不然可以把国色天香的女儿介绍看看。 “好像也没什么要买的了。”
细宝看着张廊身上背的满满的包袱,再买下去很可能给哥哥带来负担了。 当即想到“要不,哥哥带我去看看那个妹妹?”
听到这个提议,张廊一愣想起了孝真身上的黄符,点了点头应了声好,逛街对他来说是挺没意思的,只是陪细宝看看。 拿起了电话询问钟久所在的地方,听到张廊找他,立刻就开车过来了,好在小镇不大,离得也不远,很快就到了。 看着打黑伞的张廊,钟久有些奇怪,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带着孝真下了车也不靠近站在边上有些奇怪,此时孝真开口了:“张叔叔,这姐姐是谁啊?”
叫哥哥!!! 张廊在心中怒吼。 而一旁的钟久毛骨悚然,刚与女儿逛着都正常,怎么到了这儿就开始不正常了呢,上前紧紧抱住孝真免得她伤人,紧张的问道:“兄弟,又复发了!咋办!”
张廊一脸黑线,忘了钟久看不到,而孝真因为符咒的原因,可以看得到细宝。 “钟久哥,放开她吧,孝真过来认识一下姐姐。”
张廊对着孝真招手,示意她过来。 钟久疑惑片刻,本着对张廊的信任松开了手,任由孝真跑了过去钻到黑伞下面,忍不住出口了:“在伞下不怕影响么?”
有器灵没器灵的差别就出来了,平时细宝没出来自然会影响,但细宝出来了就可以稍微控制黑气了,犹豫片刻,对着钟久说:“你也来吧,试试见鬼的感觉。”
细宝有些兴奋,似乎回忆起当鬼下人时的场景,反观钟久有些害怕,但看了张廊一眼,有人坐镇怕个鬼,当即钻进了黑伞下面,张廊顺势退开来,把空间让给他们,由细宝浮空撑着伞。 而钟久吓傻了,这双腿离地,果然是鬼!还是小鬼! 细宝很是有礼貌的鞠躬:“你好。”
钟久呆愣愣的挥了挥手:“你好。”
见差不多了,将钟久拉了出来,把伞递给孝真,毕竟这样才符合常理:“姐姐说想和你说说话,你们可以到处走走,记得撑好伞哦。”
“嗯。”
孝真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廊放心的看着两人走远,他知道细宝在消失前会把人带回来的。 跟钟久解释原因后,钟久也开心不已,有同龄人开导那是最好的,很多事不是父母能做得来的了。 两人坐在轿车上,张廊也讲起了细宝的由来,只是将地点放在国内的某个地方,钟久也很是羡慕,毕竟当警察的都有一颗为民除害的心。 聊了一会,两个小朋友笑呵呵的回来了,孝真脸上也少了些焦虑,充满了童真的微笑,钟久咬了咬牙壮着胆子上前钻进了伞下,对细宝说:“小朋友谢谢你。”
细宝鞠了个躬,消失在了伞下,黑伞也自动飞到张廊的手中: “行了,开心快乐了,我们该去找法师付款了,钟久哥记住了,如果可以就将他的东西带出来,如果不行就直接出来,我会进去会会他!”
钟久严肃的点了点头,按照名片上的地址赶了过去,同个小镇不同的村落罢了,在不远处停了车。 钟久走到院旁心里有些紧张,根据张廊的描述,这个法师一定有些本事,不然也不敢和恶魔合作,要是被反水了怎么办。 不管如何这件事一定要做好,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不然女儿大了问起来,难不成他舔着脸说都是张叔叔救的你,爸爸我啥也没做? 想到这儿就头皮发麻,咬了咬牙走了过去,院门竟然大开着,难不成有人来?钟久向屋内看去,法师连西装都没换,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一挥手:“早算到你这时要来了,进来吧。”
艰难的挪动因久坐导致的屁股僵硬,板着一张脸走进了屋子,自顾自的脱下衣服。 刚走过去的钟久看得心里一慌,想捂住屁股,不是说好只给钱么,脱衣服做什么啊!想到张廊的嘱咐,钟久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心里暗道,只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跑。 法师开始脱裤子了,钟久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并不是有多大,而且法师胯部竟然穿着纸尿裤,与那樱花国人穿的一模一样。 要知道在泡菜国可不兴穿这玩意,如果是先前还对张廊抱有疑虑,现在则是全部打消了,这法师果然是和老头一伙的。 要不是张廊,他们一家估计都会被蒙在鼓里,被两人玩弄致死! 钟久收回目光,长期盯着法师看可能会引起注意,转而看向屋内,他没有忘记他来的目的,可这一看就有些吓人了。 右边墙上是一个神台,比普通人家的神台大上不少,上面密密麻麻的供奉着不知道名的神明。 但从塑像表面来看似乎与平常神明一样,但大多人家都会祭祀一个神明,只有在祖祀时才会出现大批神明的情况,也不知道啥情况。 这些玩意可不是他能带的,钟久转头看向另一边,一个大型花瓶,里面插着砍刀,长刀,好几把法器在里面,这自然也不是他可以拿的,这可如何是好? 钟久显得有些着急,而这时法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