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奈子在婚后与秀树的朋友进行了偷情,并且多次在知纱面前暴怒。 张廊紧握着鼠标滑到了部落格最后一页,正是吃西餐的那一页,计算着时间,这已经两年了,知纱也两岁了。 他也明白了任务是一个什么意思,以往会让他直接将恶祟杀死,而魄魕魔不一样,只要世界上还有人,那么这玩意就会存在。 魄魕魔是死去的孩子们的怨灵集合体,不论是在七岁前死去的孩子,还是被堕胎的孩子,都会融入魄魕魔之中。 它存在在遥远的的地方,从原剧中,它来自“山”,而这山应该源自某处灵界,会时不时出来将小孩带走,目标很明确那就是缺乏关爱,生活不幸的孩子。 在这个国家,人们认为,未满七岁的孩子那将还是神明的孩子,如果在七岁前死去,那么意蕴为将孩子还给神明,而这些灵魂会在一个地方相遇,那地方叫做三途川。 为何称为魔呢?因为每个孩子如果受到了一点不公平的待遇,那么就会吸引来魄魕魔,它们会对给孩子带来灾痛的人施加诅咒,这太过极端了。 三途川根本不是他能去的,现在摆在明面上的就是一个问题,如何斩断魄魕魔与知纱的联系,这非常之难,最好的方法就是将魄魕魔杀死,或者和原剧一般,将知纱交予一对疼爱孩子的家庭,杜绝魄魕魔的靠近。 “秀树先生早。”
高卓的声音将张廊从思考中唤醒,瞟了一眼旁边走过的秀树,两人相视点了点头。 奇怪。 秀树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帅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会在公司招桃花?他不知道。 沉默些许,看向一旁的高卓:“女士,我想问下我们公司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高卓摇了摇头,紧接着睁大了眼睛,闪着八卦:“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记得当时柰子怀孕的时候,似乎有一位同事也随之生病了,在楼下不知道被什么咬了,然后在医院全身溃烂而死。”
张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依稀想起了什么,起因很简单,秀树当时作为一个小孩,已经将当时的记忆封存起来忘掉了,而当初的知纱也因为此时被父母暴打,最后惨死,随之而来的是魄魕魔的报复。 知纱父母也惨死了,而秀树在柰子怀孕后的不作为,也吸引来了魄魕魔,其中就有知纱的意识,而知纱的到来只带来了一个名字:知纱。 而秀树也潜意识的将女儿的名字命名为知纱,这不吸鬼才怪呢!当然,也有人从中作梗!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在张廊特意的等待下,等来了从办公室出来的秀树,看这模样很是着急,拦在身前询问道:“秀树先生,不知道能否一起吃个饭?”
秀树看着这位同事,两人的工作并不一样,平时在办公室里也只是处于点头打招呼的关系,而且最近家里事情越来越糟糕了,他非常烦躁,今天明明约好了一块吃饭,但现在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但为了在同事面前表现一个好男人的,只好歉意的说道:“很抱歉,今天与妻子约好了一同吃晚餐。”
说完就着急的朝外面走去,张廊也不急,看着越走越远的秀树说道:“你身上有邪气,最近应该不好过吧?”
秀树脚下一顿,最近他不断梦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但门外不断传来呼唤他的声音。 并随之而来的是血手不断拍打在门上,一次是巧合,若是每天那边不是巧合了。 可对方怎么会知道! 回想起这位同事的身份,种花国的人!神秘古老的东方大国,一切都有可能,而且能看得出来,那很可能能帮他解决掉事情。 回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身穿怪异衣裳,腰上挂着长剑,顽有一种大家风范,沉默一会说道: “我现在必须回家一趟,我和妻女约好了一起吃晚餐,但到了时间,根本没有回复,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秀树眼中透着一丝恐惧,被多日在梦中缠绕,惧怕的基石已经打下了,张廊顺势开口:“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去么?”
秀树眼中光芒大放,等的就是张廊这句话,急忙答应下来,领着张廊开车回家。 秀树家住小区,看这环境算是住的不错了,毕竟这地方房价也不便宜,秀树一路小跑,来到家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打开一旁的灯。 张廊顺势走了进来,地毯上满满的都是破碎的护身符,要说没事发生谁也不信。 “知纱!”
秀树看到这场景,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喊着朝里面跑去。 张廊蹲了下来,拿起一枚护身符的碎片,整个护身符是由布料编制而成了,形成一个香包模样,里面塞着纸符一类的东西,看着面前香包切口整齐的撕裂痕迹,不由冷笑。 这把戏根本就不是魄魕魔到来导致的,而是柰子用剪刀一个个剪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柰子在家中做好了饭菜,而秀树一个电话打来就告诉她,需要出去吃饭。 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这些年的相处,柰子已经了解了秀树的秉性,嘴上说是为了孩子为了她,所以家人一起聚餐,其实不过是为了拍照并发到部落格中体现出一副好男人的模样。 于是大发雷霆,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一遍,后来冷静了下来,看着屋内的狼藉,只好将事情推给了虚无缥缈的鬼怪。 “香奈,你们在哪!”
声音从客厅传来,张廊走了进去,里面脏乱无比,面食碗筷均被丢在了地上,窗口打开,吹动着窗帘,有一番入室抢劫的模样,联系破碎的护身符,谁也想不到这都是柰子自导自演的吧。 秀树正蹲在厨房里,看着面前相拥在一起发抖的母女小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柰子紧紧抱着知纱,不断摇着头,嘴巴蠕动,但始终没说出话来,一双眼睛含着泪水,恐惧不已。 秀树也想到了什么,试探的说:“有什么来过了吧?”
“铃铃铃”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将几人吓了一跳,秀树蹒跚着朝电话跑去,期间还差点摔倒,抓起电话:“喂?”
看着站在客厅的张廊,秀树打开了免提,诡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秀树先生...走吧...血在呼唤...知纱...” 秀树惊恐不已,这就是他在梦中听到的话语,如今跑到了现实,求助的看向张廊,见张廊摇了摇头,得不到帮助的秀树非常愤怒,一把抓起了电话,将其摔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帮我?”
秀树怒视着面前的张廊,如果对方不帮忙,那带他回来有什么用呢! 张廊听到这话一挑眉头,谁规定了他必须帮忙了,他不过是来打探点消息,柰子和知纱身上没有一丝邪气,就连电话打进来时,他也没感受到邪气,十分古怪。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秀树先生,不是我不帮忙,我感受到了很强的怨气,这事情我一个人无法处理,如果我贸然行动,会惹来它更为猛烈的报复,所以我需要同行的帮助,但你知道,我并不是樱花国人。”
“很强?”
秀树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津田,找津田。”
秀树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在一声一声的等待声中,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惊恐的妻女,他挂掉了电话,走到柰子面前,将两人扶进了屋子。 这才走出来跟张廊解释道:“津田是我的高中好友,他现在的工作是研究灵异事件,近期都在国内,我想他可能认识一些巫师。”
张廊点了点头,这津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小以抢秀树的东西为豪,所以将柰子抢走也情有可原,牵扯出对方,也是为了认识比嘉一族。 这一族在樱花国是巫师大族,而他手里还有一项身份,那就是道家协会副会长,或许可以借用这一层身份更好的完成任务。 秀树拨通了电话,那边持续了许久才接通了,将事情原委与津田说明,决定于第二日一同前往巫师家中。 等到秀树挂掉电话时,屋内已经没了张廊的身影。 张廊可没闲着,在这附近高价租了一间房子,便于观察秀树一家,魄魕魔不会罢休的,这一家人谁都跑不掉,转身看向角落里的一个身影:“你跟着我做什么?”
“秀树”探出脑袋,脸上的面容快速变化,阿友,钟久的面容在脸上迅速的闪过,最后又化成了秀树的面容,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最后见张廊看来,龇牙咧嘴的说:“你别多管闲事!”
张廊也不动手,只杀死这小玩意对大局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反倒询问道:“人间有人间的法律,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呸,他们都该死!”
“秀树”吐了一口口水,脸上带着愤怒,换做平时它早就扑上去了,可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威胁,它这一冲上去就很可能回不来了。 按耐住冲动,钻进了墙里,消失在视野中。 张廊摇了摇头,他分析过这些魄魕魔的能力,能查看人的内心阴暗面和弱小处,并不断对其进行攻击,秀树就是如此,一次次的梦境缠绕,不断的想要唤起秀树幼时的回应。 只要秀树想起来,他会更加恐惧,也就更容易被入侵,魄魕魔也很聪明,具有小孩子的学习性,会学习,模仿和附身。 方才的小鬼就是在利用他内心思绪过的人对他进行攻击,但用处不大,阿友钟久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他无法造成太多的影响。 工作的人非常辛苦,张廊来到租下的屋子就睡着了,根本不管悲惨的秀树,他的本意就没打算救下这个人,也不打算去害他,听天由命。 “叮铃铃” 在一阵铃声中,张廊醒了过来,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是秀树打来的:“喂?”
“张廊,我们要出发了,你去不去?”
声音有些冷淡,毕竟昨晚张廊选择了袖手旁观,但为了这事情又不得不拨打电话,十分憋屈。 “不了,你们去吧,将地址发给我就好了。”
“地址?好吧。”
秀树无可奈可的挂掉了电话。 张廊伸了伸懒腰,天才刚亮呢,这两人可真积极,一个为别人老婆而战,一个为自己妻女而战,这可太牛了。 “铃铃铃” 看着秀树发来的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设置了闹钟决定再睡一会,毕竟现在赶过去也会和几人撞上,这可不是他所想要的局面。 一觉醒来,打上了车,朝目的地前进,他所寻找的是比嘉一族中年轻一代最为没用的比嘉真琴,努力了一辈子,想成为她姐姐那样受人敬仰的驱魔师。 可身为姐姐的比嘉琴子深知驱魔会受到如何的伤害,所以将真琴保护得很好,只愿意真琴碌碌无为的活过这一生。 来到目的地楼下,看到了愤怒离去的秀树,张廊不禁摇了摇头,真琴可以看清一些东西,也直言告诉了秀树,希望他对妻女好一些,这样就不会被找上门了。 可以好男人示人的秀树如同被揭开了遮羞布一般,愤怒的离去,并且对真琴的话嗤之以鼻。 张廊等到秀树离开后才走了过去,走上二楼站在一间屋子门前,从门缝透出较为浓烈的香水味,真琴的职业正是酒店小姐,正规的。 “笃笃笃” 很快,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打开了门,真是真琴的男友野崎,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着面前这个东方面孔的男人问道:“你找谁?”
“先生你好,我找真琴小姐。”
张廊微微一笑。 “起来啊!谁找我啊!”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推开了野崎,露出了全貌。 一头黄毛乱糟糟的丫头出现在了眼前,穿着贴身短袖和热裤,显得有些野性。 “你谁啊?”
真琴皱起了眉头,她并不认识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