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昀少年的模样坐在石阶之上，靠近石阶的光亮印在他的侧颜上，简单而干净的衣裳，随意自然的发丝落在肩侧，他黯然笑了一下，“煦辰师尊，你听说过灵胎吗？”
“灵胎？”
萧煦辰挑着火光的手一顿，皱了一下眉，没有回答。
灵胎一说，他也只是在书中记载之中看见过，传闻灵胎是由两个至纯之人的灵力交融而产生的灵力羁绊。
羁绊越深，灵胎越多，甚至会有成千上万，不经过正常的孕育，而直接成型，甚至会有魂魄，与常人无异。
只是灵胎一说，只是传闻，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灵胎模样。
苏寂昀发丝落下的时候，脖颈之上带出了一点红色痕迹，萧煦辰注意到了，红色的痕迹不明显，但是隐约的能看出那是手指的抓痕。
“你破戒了？”
萧煦辰皱眉。
苏寂昀挑起了眉，“嗯，疏解一下。”
萧煦辰沉默之后，扫了一眼洞内的环境，“梵音是不是应该告诉你，若是想成神，就不该破了戒。”
苏寂昀这才抬起了眼眸，看向萧煦辰，知道萧煦辰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也不慌，镇定自若的模样，潇洒自得，“哈哈哈，成神多无趣，还是堕入情欲之中有趣一些。”
萧煦辰觉得有些不对劲，苏寂昀如今的模样，可是一点也不像是仙山琼阁之上听话的仙门弟子，“梵音呢，在哪。”
“煦辰师尊，问的可真多。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苏寂昀的目光暗淡，没有正面回答萧煦辰的话，只是问道，“我记得，煦辰师尊有一个弟子，叫洛明羽，对吗？”
“他人呢？师尊未带他来吗？”
关于洛明羽这个弟子，苏寂昀还真的见过，这仙山之上，他身为妖灵，总能感觉的出来普通仙者感觉不出来的东西。
洛明羽存活世间七百多年，自然不是普通人。
后来他过了地劫之后，看到了洛明羽的真身。
那是一条带着上古妖兽气息的青龙，龙本为神兽，传上古卷轴言，神界有一位青龙神君，俊雅身姿，后因与上古凶兽同归于尽，陨落于冥界。
他们皆为妖，只不过，年岁还真的不一样，蛇千年为寿，而青龙，百年为一岁。算起来，那洛明羽不过七岁孩童。
萧煦辰冷着目光，“你想说什么。”
苏寂昀笑了一下，手臂搭在自己的腿上，“他是人吗？”
“他是什么，不用你来提醒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萧煦辰对苏寂昀瞬间更高了一些。
苏寂昀也不恼，声音平静，“你不想成神，是因为他吧，可是他的寿命可是很长的。”
“他上百年才一岁，能活千秋万代，而师尊你，过了两劫，才不过能活千岁。”
人的寿命，和妖兽的寿命，终归是不一样的。
萧煦辰落眉，“能陪他多久，便是多久。”
对于陪伴成长，一千年便够了，他不可能陪那个孩子走到岁月的尽头。
苏寂昀拿起了树枝，点了一下地面，“交配之后，妖兽会在自己的所有物的灵魂上刻上印记，到时候，你便能陪他千秋万代。”
说着话的时候，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小龙的图案，声音柔和优雅，“只是他现在年岁，嘶……”
抬了眉眼，笑着道，“煦辰师尊，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师尊，请吧。”
苏寂昀站起身来，对萧煦辰做了一个请离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