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箭步上前,单膝跪地,轻捧着她红肿的右脚,心疼的眉头都拧成了结。他自幼失去母妃,萧家灭门,除了皇上外,他就只有彤妃这一个至亲。他就只有这一个亲人,能不好好盯着保护?彤妃一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掉了根头发,他都知道!“怎么弄的?”
他极致不悦的问。一旁的老嬷嬷惊得跪在地上,惶恐磕头:“辰王殿下,老奴有罪,老奴没有好好扶着彤妃娘娘……”“好了好了,儿,我就不小心扭了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看你整的,搞得我好像要升天了一样。”
彤妃挥着手,满不在乎地说。“母妃!”
怎么说话的!好端端的,平平安安,说什么升不升天!秦野站在一旁,闻到了药酒的味道,看着彤妃的脚踝,红红的,应该是扭到了筋骨。“母妃,我给你看看。”
她走上前。扭到筋骨的情况下,揉药酒必须要揉对穴位,药酒才会生效。不然,揉再多的药酒也没用。她挽起衣袖,就要蹲下身来。“我已经给母妃揉过了。”
萧知画突然上前,一只脚伸了出去,绊住秦野,也挡住了秦野。“药酒是寺中的老师傅给的,他说每天适量,不能揉多,用多了会适得其反。”
她明显不希望秦野靠近彤妃。她讨好了彤妃,才有机会回辰王府。秦野扫了她一眼,“揉药酒简单,但你似乎不懂穴位吧?”
萧知画微哽。宗政辰拧眉,“辰王府的家事,就不劳烦萧小姐插手了。”
“母妃……”夫妻二人同心将萧知画排挤在外,萧知画委屈的眼眶微红,眼巴巴的看向彤妃……轻咬下巴,欲说还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彤妃突然觉得脑子的疼,盖过了扭伤的疼。她当然知道萧知画来找她的目的。她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让她过两天安生日子?唉!生活不易,彤妃叹气:“儿啊,儿媳啊,咱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言出必行,才是君子所为。”
萧知画闻言一喜。彤妃这是在提醒辰王:当初,辰王答应萧家会照顾她一辈子,就必须娶她,照顾她,对她负责。看来,她回辰王府有希望了!“一个家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和谐,老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只有媳妇高兴了,这个家才能旺起来。”
彤妃又道。萧知画高兴得在心里拍手手:对对对~家和万事兴,快把她接回辰王府~还是彤妃对她好~看来,今天找彤妃是找对了。秦野的眉头微微皱起,听彤妃这话的意思是……彤妃继续开口:“你快二十三岁了,很多事能自己做主,不需要母妃操心,切记一点,家和万事兴。”
“家里必须有个女人,才叫做家!”
男人在外忙碌一整天,回到家中,有煮好的热腾腾的饭,有活蹦乱跳的孩子,有暖好的被窝,这才是一个温馨的家,才是男人的精神支柱,奋斗动力。宗政辰受教,“母妃,我知道了。”
他会好好的经营与秦野的小家庭,家庭和睦,子孙满堂,让九泉之下的母亲能够放心。“嗯,你是个好孩子,我去诵经,给你们祈福。”
彤妃抬手,老嬷嬷会意的走上前来,小心地扶起她往里走。萧知画有点懵:“?”
这就完了?说完了?她还没回辰王府呢!“母妃,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