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攻击他们,不代表不能救火,至少还能救到很多人。’
一个念头快速地从陈飞脑海里飘过,当下他也就不再犹豫,下令道,
“刚好让隆隆石,穿山王,呆火驼休息一会,咱们去救火。”
金石西三路与二路之间就隔着一条狭小,可以供两人通过,穿着熊一熊通过的小巷,
短短地,快速奔跑之下,只用不到一分钟,陈飞他们就来到了金石西二路。
刚一踏进金石西二路,陈飞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很快一栋正在燃烧的房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一道红光闪现,暴鲤龙出现在了大街上,
“吼!”
暴鲤龙的身材与吼声在出现的一瞬间就拿到了全场c位。
“暴鲤龙,使用求雨,先灭火。”
暴鲤龙尾巴一抽地面,飞上了天空,来到了房子上方,
同时,乌云聚集,倾盆大雨精准地下到了房子之上,很快便压制住了正在蔓延的火势,
眼尖的陈飞甚至还看到了被栏杆困住,没办法跳楼的一个女人,激动得跪了下来。
当然,只是求雨并不能扑灭位于楼房里面的火灾。
所以陈飞召唤出了六尾,准备冲进房子里面救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一件红黑经典款卫衣的方脸男子带着他身旁的火炎狮拦住了陈飞等人的去路。
“兄弟,你是不是跑错地方了,这里是我们哥几个的任务区域,还是说那栋楼里有你的熟人。”
“人命关天,你们放任不管就算了,我们来管,让开!”
有了救灾的名头,即使串了位置,陈飞的底气依然很足。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们两人就在这里对峙,谁都完成不了任务,到时一起接受任务失败的处罚吧。
这破任务,陈飞是真的不太想干了,要是能拖着一队人渣让他们也做不了任务,陈飞肯定第一个同意。
作为一名从金塔市调过来帮忙的警长,朱凡并不怕跟面前这个明显犯了规矩的年轻人起冲突,
只要闹出了事,占理的肯定是他,但如果因为这个年轻人跟他在这里耗着,
导致他们没办法完成任务,不止是他,他小队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同意的,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捞钱机会啊,好不容易才教训了一个出头鸟,可以开始大显身手了,
结果却因为几个隔壁街上的二傻子,而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说什么他们也不愿意。
所以,毫不犹豫,他也立即说道,
“行,我可以让你们允许进去救灾,你们救你们的,我们忙我们的,
咱们各干各的,如果你敢过来影响我们的搜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之后,朱凡转身对身后的队友们说道,
“别理他们,咱们继续执行任务。”
然而,他才刚刚走出一步,他就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声音。
“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们走了。”
在陈飞开团嘲讽的时候,李坤和林丽已经快速向前奔跑,朝着着火的房子里面冲去。
看到对方只剩两个人,朱凡比了个指令,他们手下的精灵立即向着陈飞他们围了过去。
但陈飞毫不畏惧地继续说道,
“我们在接到任务的时候,任务卡上分明有写着尽量不影响居民的生活,
现在他们着火了,作为这条街的负责人,你们有义务扑灭火灾,
如果你们再视而不见的话,我会将此事上报,请求取消你们的任务。”
“你。”火气刚刚上头,要发作,朱凡突然压制了下来。
“你还年轻,想当理想主义者,我不拦着你,但今晚除了你们,又有谁会乖乖执行这个要求,
就算我们去救火又如何,整个金林区,现在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整个红华国,每个大城市都有贫民区,你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那些我看不见的,我不管,反正我就揪住你了,谁叫你让我碰到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而且这个社会总归会慢慢改变的,我只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
原本还为什么事都做不了有点沮丧的陈飞,在这一刻,感觉自己多少做出了一点让自己心安的事情。
两道红光闪现,怪力和六尾出现,除了在天上救火的暴鲤龙,陈飞的身边围绕着六只精灵,
虽然他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但在这种随时可能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
先把精灵都召唤在身边才是对自己负责任的做法,
吴超也召唤出了岩殿居蟹和头巾混混,然后站到了陈飞的身旁。
这种自以为是,没有经过社会毒打,只会站着指手画脚的年轻人,
朱凡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对于陈飞的话语,他也不以为意,转头跟他身边的队友笑道,
“既然,这位年少有为的小男孩这么急着想要救火,咱们作为前辈,怎么都得帮一把对不对。”
立即有人回应他道,
“那是自然,作为前辈,咱们可不能小肚鸡肠,必须得全力帮忙才行。”
随后,朱凡对身边唯一的一只水系精灵,身上长了许多疙瘩的蟾蜍王说道,
“蟾蜍王,使用浊流,嗯,就对着那个打开着的四楼窗户吧。”
“杵~”,蟾蜍王低吼一声,一道腰身粗细的有点褐色泥水直冲四楼而去,
四楼的窗户前,有个女生正用被单衣服绑在一起,准备逃生,
突然,一道泥水由外而内,穿透窗户,射进了她的房间里,
浊流的余波也撞着她,向旁边摔去,砸在了陈飞他们看不见的墙上。
与此同时,各种,水系,冰系,乃至于岩石系的技能伴随着笑声纷纷朝着火势被压制住的楼房打去。
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陈飞的眼神里开始出现了愤怒的火焰,
在他的面前,孙凡他们一伙人,笑嘻嘻地打趣着那些因为他们的帮助而无法逃生的居民,
仿佛他们是坐在马戏团的观众席上,欣赏着小丑的表演似的。
‘是啊,他们竟然还在笑,这种时候,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们没有一点负罪感,竟然还在笑,
他们怎么可以笑得出来,这些人分明都是同样在红华国,同样在雍省的同胞,又不是敌人,他们怎么可以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