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修炼过一套凡俗拳法，每天都会消耗极大的体力，而后，我的气力就会逐渐增长。”
“同时，我对身体力量的掌控程度也有所提升，虽然那是一种透支潜力的练法，但是只要补充得当即可弥补。”
“弟子想，灵力修炼也是如此，不止要吸收吐纳，还要掌握控制它们，或许这样才能有所突破。”
石云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吸收灵气的速度并不慢。
但是他已经尝试冲击炼气境第一层几次，都没有成功，这就令人有些郁闷了。
不止是天资的问题，还要一定的参悟。
这乙木灵诀的特殊，显然超过了他的想象。
“你是说，你想让自己灵力各种消耗，而后再刻意修炼，这样就能让自己更加熟练的运用灵力，从而提升实力？”
凌道晨问道，他也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行性。
一般来说，进行功法修炼达成炼气境第一层，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虽然有些修士会因此而千难万难，甚至卡上数十年不得成就也可能。
但是石云显然不是那种情况。
恰恰相反，这段时间他的修炼速度并不慢。
凌道晨最近可是耗费心血替对方调息运功，石云本身吸收木灵之力的效率倍增，丹药方面也不曾断过。
如此，就是突破炼气境第一层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还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显然，其中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所谓的气旋上。
石云没有将体内的灵气丝线聚集起来，就无法真正突破。
他思索着，缓缓道。
“是的，具体怎样做弟子还不是很清楚，大概只知道要勤练，消耗，让这些灵气真正为我所用。”
“或许我能彻底掌控它们的时候，就能做到乙木灵诀里所说的聚气成旋。”
凌道晨点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只能说你这乙木灵诀太特殊，需要一些悟性成就。”
对方的情况比较少见，但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比如一些特殊功法，唯有知晓一些特定法诀才能突破。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自己去试试，要是出了问题，有我给你托着！”
话语里的意思，是说让对方不要顾忌消耗之类的问题。
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弟子真正跨入修仙门槛。
而这般信任和没有保留的支持，让石云心头微暖。
他咧嘴一笑，语气轻松道：“是！弟子尽量不浪费师父的丹药！！”
凌道晨微微一怔，显然知道对方是在说他自己消耗了太多丹药。
他看着后者那张稚气未脱的面庞，微笑着骂道：
“你这小家伙，当为师是什么吝啬鬼不成...”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浅笑道：
“的确，你师父我也算是个特例了。”
“修仙界的人都是一些王八、老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石云有些疑惑，没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说这个，他大概猜到跟之前的话题有关，但还是不太明白。
于是茫然的摇头，“弟子不知！”
“王八老贼没有毛，是说他们一毛不拔，吝啬的很！”
凌道晨脸上挂着讥讽的笑，看起来与以往淡然自若的形象很不一样。
石云有些发愣，师父这副模样有些...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啊！
对方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着问道，“修仙者，如凤毛麟角，人人身上，都有凤毛麟角，这道理你又明白吗？”
石云脑袋转动着，凤毛麟角的意思他当然知道。
形容修仙者数量少？
那是对于凡人而言，有灵根的天赋者万中无一。
师父话里的意思应该不是这个。
他的眼睛转了又转，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对方，问道。
“还是说修仙者吝啬的意思？”
凌道晨微微颔首，“你说说看！”
石云理解了大概意思，说出自己的看法。
“凤毛麟角，修仙者是凤毛麟角，说他们就是拔出毛来，还是少的可怜！”
“哈哈！！”凌道晨难得放声大笑，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竟然反应过来了，看来没白读那些书！”
石云同样是微笑不止，师父最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他有种感觉，似乎对方的心境也逐渐变了。
不像以往那样淡然，而是不断波动，似乎心里有很多事情。
他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好事，因为对方曾说过，修仙者不能轻易陷入七情六欲的业障中。
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心魔。
石云的一些感知很敏锐，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
按照一些典籍里的描述来说，修士要清心寡欲、抛下执念，追求大道之路要冷静。
他感觉，师父对自己的眼神里有期望、惋惜、长者对晚辈的照顾等等，有真正的情感流露。
石云感触颇多，他倒是不怕自己会有什么心绪波动。
按照道理说，所谓的心魔业障，念头滞塞阻碍修为，那都是对于高阶修士而言。
他连炼气境第一层都未曾突破，倒是不急着考虑这些。
凌道晨很快又平静下心情，他也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感慨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老了的通病。
当他们身体衰老的时候，就会回忆起往事，让自己再年轻一回。
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青涩稚嫩，也曾这样意气风发。
面对修仙界的一些黑暗会怒斥不公，最后逐渐隐忍。
凌道晨讽刺修仙者一毛不拔，的确算的上是一种普遍现象。
一般来说，修士之间都是彼此算计，无利不起早，以真实情感的相交的人没几个。
就是血亲之间，也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一些修士只顾自己追求大道。
师徒之间，为了抢夺法宝反目成仇的事情太多了。
凌道晨不遗余力的支持石云修炼，除了想要看到对方成就修为之外。
也是怕自己身死道消之后，后者没人指点，不能真正有效利用那些灵药资源。
于是，想在这段时间替他打磨坚实基础。
师徒二人又交谈了一些修炼上的问题，石云就返回房间独自修炼了。
他不断运功调息，想要将灵气丝线聚集在一起，果然，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