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招呼外面的人进来了。
带头的男人问:“何小姐有什么吩咐?”
“人我都带来了,想怎么做交给你们了。”
男人看了眼林语菲,立刻点头哈腰的奉承财神爷何小姐去了。
何佳人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俩不是想做一对亡命鸳鸯吗?我成全你们。”
“何佳人,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会遭报应的。”
屋外,传来的是何佳人冷到骨子里的笑声。
“语菲,别说了,她早就不在乎用什么龌龊的手段了,你怎么样,你一个孕妇偏偏跟到这儿来,真是……”
林语菲眼眶一热,她挺着个大肚子,没人关心过她怎样,除了黎恒。
明明她已经逃出樊城很久了,还是有人不想放过她,陆子谦没找来,却等来了何佳人。
那个女人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看来在陆子谦面前基本也没讨到什么好。
不然,谁会费尽心机的找来膈应她们,还想要她们的命呢?
何佳人离开了小屋,林语菲想得没错,她就是在陆子谦面前吃了瘪,才想着要赶尽杀绝的。
她连下药那样龌龊的手段都使上了,陆少还不上钩,相反更加深了对她的厌恶。
连助理的岗位都调离了,见到她就像陌生人一样。
她苦苦表白过,哀求过,最后发现,她就是林语菲的一个陪练选手,种子选手走了,她这个陪练的就毫无价值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就像是一场梦,只是她自己迟迟不愿醒,对方却根本就没入梦。
“陆子谦,是你狠心拒绝我的,谁让你半点机会都不给我,所以,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天,她刚从陆氏的总裁办出来,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朋友发来的一张照片。
是林语菲的侧颜,没错,一看就知道是她。
那女人站在人堆里都是十分打眼的那一个。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个朋友八百年不回一次县城的老家,却意外的看到了陆氏总裁夫人林语菲的身影。
“是她,你给我盯紧了,她住在哪儿也帮我查一查。”
就这样,立刻让朋友将地址发了过去,何佳人连夜乘坐飞机辗转来到了这里。
“子谦,如果林语菲已经香消玉殒,你还会傻傻的寻找、等待下去吗?”她心里问。
答案不言而喻,当然不会,陆少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怎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伤神太久?
只是那个黎恒,倒是个棘手的存在,黎家的少爷有事,真查到她头上,她可不想背负这个污点,到时候别说嫁给陆子谦当陆夫人。
只怕是黎家也不会放过她,思来想去,本想给黎恒一个机会,只是那人太执拗,几乎是跟林语菲形影不离。
“真的是情真意切呀。”远远观察了一段时间,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你俩这么好,我就送你们一程,反正一不做二不休,留着谁都不是什么好事。”
屋内,地痞们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林语菲身上转。
“语菲,别怕,躲在我身后。”
带头大哥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少尼玛说大话,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英雄救美?”
黎恒挣扎着。“你们给我松开,不就是想要钱吗?何佳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带头的地痞跟手下对视了几眼,有些不大置信。
“你糊弄我呢?你有钱会在这儿开个破诊所,能赚几个钱呐?”
“有钱得让你们知道吗?大隐隐于市懂不懂?”
街溜子们,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呢?
在他们眼里,有钱就是何佳人那样财大气粗,穿名牌开豪车,出手阔绰的,哪是黎恒这样开口五万都不想掏的。
还和自己“老婆”租着房子,有钱不都住大别墅去了吗?
“少跟我们胡搅蛮缠,你这女人我们看中了,反正何小姐说了任由我们处置,怎么样,将你老婆借我们玩几天再还回去,保证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黎恒抬脚就想踢过来。“滚,想都别想。除非你想死……”
男人怒目圆睁。“你特么找死是不是?”刚想抬手扇过来。
“语菲,将手机给他看看。”
林语菲打开了手机,点击了几下,男人看了眼银行短信里的余额,惊了一下。
“这,这不可能。”一个平时那么低调的破医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你该不会是耍我的吧?”
“我有必要耍你吗?你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能理解,你真的伤害了我们俩,还有命享受生活吗?”
黎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伙地痞面面相觑。
“大哥,要不,我们……”
“你们将我的绳子解开,我可以支付一半的钱,等到了安全地带,我再支付另一半。”
男人摸着自己的鼻子。“可是何小姐已经发话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在你们这里开诊所,你好好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失信过,欺诈过病患?”
何佳人也是外地的,她才来几天,就撺掇你们干坏事,你们凭什么相信她呢?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黎恒的诊所口碑很好,经常给老百姓送药,同样是买卖,他完全比何佳人可靠得多。
男人给属下使了个眼色。
很快,黎恒手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林语菲抓着他的手腕,搓了搓红痕的地方,黎恒见她又要哭的样子。“没事,我活动活动筋骨就好了。”
“少他娘的磨叽,赶紧转账。”
带头地痞的手机上,很快收到了到账的信息,男人大手一挥。
黎恒搀扶着林语菲,出了房门。
经过那群人的时候,一双双贼溜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转。
黎恒立刻挡在了她的身侧,“我们走。”
身后传来一声声淫笑。“别看是个大肚子,长得是真他娘的好看。”
“走,别看别听。”黎恒捂住了她的耳朵。
俩人在雨夹雪的夜里,缓缓走到了路边。
很快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