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她真的要走?”不应该呀?
钟婉婷可是最有战斗力的人,她一直看不惯乔乔和钟极的恩爱,她性格早就扭曲了。
忽如一夜醒悟过来,林语菲怎么都不信。
“她是这么说的。”连钟极的葬礼都没参加,乔乔相信她说的那些话是出自真心。
再说了,她现在还有什么可骄傲的资本?
“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跟你和解了,当初可是那么的看你不顺眼。”
在小河边差点和她闹起来。
人呐,变起来也真挺快的。
“钟氏的那些老员工,有没有为难你?”
乔乔接手钟氏后,的确是费了些心思。
她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因为结婚生子在家里待了几年,业务生疏了。
钟极将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钟家的生意也在蒸蒸日上。
这个节骨眼,总裁忽然逝世了,她一个女人,要重新梳理公司,树立威信,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多都需要亲力亲为,让部下信服,她的工作才好开展。
“还好,即使有困难也是正常的。”
钟极想的比她远,估计是那次他们漂流的阴影,他回来后就立了遗嘱。
公司由她接手管控。
是他亲自授权的,老员工和股东们不敢有异议。
如果钟婉婷能力超群,自然轮不到她来管理,偏偏钟婉婷是个废柴。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在想,他也许就是自杀的,不然他怎么安排好了这一切,忽然就没了。”
可是,他那么坚强,为什么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呢?
“乔乔,别想了,钟极不会的,这就是意外,你不应该再沉迷过去了。”
乔乔的眼眶不自觉的又红了。
“我常常梦见,他站在树下眉眼浅笑的看着我,怎么办?我好想他,我想见他,我想伸手去拥抱他。”
可是她一走近,他的影子就消失了。
触手即消失。
乔乔也跟着有些伤感,抱住了她的肩膀。“哭吧,我能理解。”
时间总会过去,那时候她想起钟极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陆家三房得知钟婉婷要走,十分的不舍求宝。
抚养权没有争夺过来,现在她想带着孩子离开,那么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三叔拨通了陆廷的电话。
“她要带走孩子,你就一点都不急吗?”
“急有什么用?走到天涯海角,求宝也是陆家的种,她生出来就全由她做主吗?”
“你是没看到,婉婷现在变了,变得通情达理多了,她哥不在了,她是真的懂事了。”
陆廷顿了几秒,钟极的事他也很难过,没回来送他一程,纯粹是不想看到樊城的人和事。
割舍不下的也必须舍下,见了还不如不见。
“随她吧,爸,她成熟了也好,你要是舍不得,就好好商量,别干涉太多了。”
三叔找来了钟婉婷,想劝解她不要轻易带孩子走。
“三老爷,我和陆廷男未婚女未嫁,我们都是自由的,以前是我太固执了,总是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不会了,求宝是你们三房的孩子,永远都是。”
陆建希皱起了眉,打量了一下钟婉婷。
这番话,放在以前,她是怎么都不会这么说的。
现在,她是真的转性了?
“你真的想好了?不准备再回来了?”
“是,这里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
“那求宝,你会让他知道自己是陆家的孩子吗?”
她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把求宝留下来跟你们住一段时间,过两天我再来接他。”
该通知的,她也已经做到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就各不相干了。
三叔招了招手。“来,求宝想爷爷了吗?”
“想。”
陆漓抱着求宝来到了陆家老宅。
夭夭和头头盯着他手里的棒棒糖发呆。
“甜吗?”
“嗯。”
“我要吃。”
孩子们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陆漓看着求宝笑的开心。
“我哥不回来,钟极也不在了,你说他们钟家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惨?”
林语菲没有回答。
她自己和黎恒不也是还没有结果吗?
怎么还比起惨来了?
“对了,乔乔不是经常上你这儿来吗?你可得小心点,她们霉运缠身,你和哥不是准备要二胎的吗?她自己孩子没了,现在连老公都没了。”
林语菲:“……”
“陆漓,你怎么信这一套了?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什么霉运缠身?求宝也是钟家的孩子,这话可别让乔乔和钟婉婷听到。”
她不以为意。
“听到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有些事不得不信,嫂子,你看钟家阴盛阳衰的,你最好还是离乔乔远点吧。”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提醒,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吧。”
林语菲起身,不想跟她再多说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变成这副模样了。
还是说她们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
林语菲回头。“那正好,我们家也不欢迎你。”
“行啊,嫂子,你够拽,这里是陆家,我来不来你做不了主。”
“是吗?陆家三房才是你说了算,这里是大房,我是女主人,你说我说了算不算?”
陆漓咬着牙,正欲跟她争辩,就看到房门被推开,陆子谦手里拎着一袋面包进来了。
“陆漓来了?”
“是啊,哥,我难得来一趟,你又不在。”
“你嫂子不是在家吗?对了,你们在聊什么?钟婉婷的事吗?”
林语菲冷哼一声,陆漓不敢接着往下说了。
陆子谦拉着林语菲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心里不舒服罢了。”
“谁敢惹我老婆不开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说,谁呀?”
林语菲看了眼陆漓的方向,她立刻低下了头。
“没谁,我自己能应付。”
“对了,陆漓,郭震最近还是经常约三叔一起聚会吗?”话题一下子转了个方向。
陆漓松了口气。
“好像是吧,他不是经常这样吗?怎么了?”
“没什么,他被贬了心里一直不舒服,还想借机翻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