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了,走走走去看看。”
“刚跳的,好像是从15楼跳下去的。”
“是个女的,我听说。”
大厅里不少人都往外走去,赶着凑热闹。
脚步匆匆的人们从阮南乔身旁走过,她眼神呆滞,脸上戴着口罩,手上的饭盒掉落在地上。
电梯门打开,阮南乔冲了进去,姜岁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她疯狂的按着15楼的按键。
电梯门被关上,阮南乔身体一晃,摇摇欲坠的模样,电梯里的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姜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阮南乔这副濒临崩溃的模样,看来不是小事。
姜岁上前扶着着阮南乔小声问:“怎么了,你别着急……”
说着姜岁就看到阮南乔眼角开始泛红,眼泪浸湿了黑色的口罩。
15楼一到,阮南乔就冲了出去,姜岁怕她出事,也跟了上去。
护士医生脸色难看跟在她的身后,阮南乔推开病房的门,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她瘫坐在地上,身上笼罩着绝望的气息。
其他病房里的人都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热闹。
“就是她,刚才跳下去的那个女人是他妈。”
“那女长的蛮好看的啦,就是精神不太好。”
“喔唷,我听护士说是抑郁症。”
……
姜岁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瘫坐在地上已经崩溃的阮南乔,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阮小姐,您母亲正在急救,我们给你打了很久的电话,您都没接……”阮南乔母亲的主治医生表情凝重,他安排护士过来带阮南乔去急诊室。
姜岁扶起阮南乔,来到急诊室,两个警察就站了起来。
问路人阮南乔几个问题,阮南乔默不作声,风干的泪痕挂在眼角,平时亮晶晶的眼眸此时没了神采,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姜岁站在一旁对警察说:“让她冷静一下吧,她……”
警察对视了一眼,接着说:“我们从医生护士那了解到您母亲出事之前,有个女人来探望过她,叫元蓉,但是两人没有起争执,我们这边已经调取了监控,正在传唤她,有什么进展,我们会通知您。”
姜岁觉得元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想了一会她才想起来,元蓉就是盛景慧的母亲。
奇怪了,阮南乔是盛景慧父亲的私生女,那阮南乔的母亲就是介入了他们婚姻的第三者。
姜岁记得上次聚会,元蓉指着阮南乔的鼻子警告她离窦崇山远一点,还骂阮南乔的母亲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看样子,元蓉是恨极了阮南乔的母亲啊!怎么会特意来医院探望呢?姜岁觉得奇怪。
警察一走,阮南乔紧紧抱住自己,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我们……”她声音哽咽,眼睛紧盯着急诊手术室的门,看起来无助又绝望。
姜岁看的心里一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过了一会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姜岁转过头就看到了带着鸭舌帽的柳白。
柳白一张俊脸被鸭舌帽遮了个七七八八,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急跑后的红晕,看到蹲在地上的阮南乔,立马冲过来抱住她。
“乔乔,没事的,阿姨肯定会没事的。”他声音无比轻柔,阮南乔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紧紧的抱住他,不再隐忍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太感人了,我们的男二真的好温柔呢。」
喂喂喂,他是个男二,女主可是我们男主的。
像是有一道光从两人的头上打下来一样,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姜岁缩在一旁当背景板,看着柳白头上亮起的五颗星星,心里想,作为男女主的爱情保镖,她要不要把抱着的两人拉开?
「叮咚!」
系统的声音一响,姜岁就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窦崇山出现在走廊尽头,身后跟在几个保镖,抢眼的男主光环笼罩在他头上,他眼神紧紧盯着地上相拥的两人,脸色黑的吓人,眼底的怒气翻腾而出。
「好吓人好吓人嘤嘤嘤…」
姜岁心里一阵吐槽,你一个系统戏有点多。。
看窦崇山走过来那个气势,姜岁吓的立马往角落里缩了缩。
“碰!”柳白被窦崇山扯了起来,窦崇山出手又快又狠,柳白整个人被甩到墙角,半边脸红的吓人,鼻子里流出的鲜血不一会就糊住他半张脸。
看来窦崇山这一拳力度真不小!
窦崇山气的眼睛泛红,喘着粗气,欺身擒住已经吓傻了的阮南乔,咬牙切齿的低吼:“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要跟我分手?”
分手?难怪窦崇山脸色这么难看,这可不能分手,你们分手了,她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费了!
阮南乔小脸惨白,杏仁般的眼睛噙着眼泪,语气绝望说:“窦崇山,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们没可能了,我妈已经出事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
窦崇山明显身体一僵,他伸手抱住她,不容拒绝,阮南乔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挣扎着,手锤打着他坚实的后背。
对,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软萌脆弱的女主角就应该被霸总男主抱在怀里。
姜岁这才想起来柳白这个男二,她抬起头看向柳白,发现柳白看着相拥的男女主,脸上哪还有温柔,他眼神冷然,嘴角带着不屑的勾起,或许是表情扯到了伤口,他痛的皱着眉,手上全是自己的血。
柳白丝毫不在意,转身抬脚要走,步子一顿,转头看着角落里的姜岁,嘴巴一张一合。
看口型,姜岁知道他的意思,她放轻了步子,生怕惊到了相拥的两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推着阮南乔刚做完手术的母亲。
阮南乔从地上做了起来,看到床上的母亲,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还好被窦崇山扶住。
医生取下口罩看他们问:“是阮清的家属?”
窦崇山木着一张脸点点头,医生接着说:“病人全身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出血,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阮南乔彻底晕了过去。
从柳白身旁路过的人,脸上带着诧异,柳白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帽沿压低。
姜岁跟在柳白身后,看他走路的姿势知道他现在是觉醒的柳白。
姜岁心里有个疑惑,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旁问:“柳白要怎么样,你才会出来?”
柳白表情有些不耐,舌头轻顶着被打了脸颊,眼神打量了她一下,语气不屑:“贺今朝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个样怎么会看上你,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