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格早就把这笔账算好了。
格物想要赚取最高利润,上限就是五十欧元,给到贝克的利润分成就是五五。
所以,贝克只要能力越大,格物这边和他自己赚的也就越多。
他便直接回应道:“上限自然就是百分之五十,格物和您五五分成,不过这个价格得定在五十欧元,这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贝克其实也早早的就计算好了这个金额。
都是生意人,对数字格外敏感,成本五五分,如果不抛弃成本计算利润,定价五十欧元,那各自的利润就是二十五,是对方利润的最大值,也是自己利润的最大值。
生意人,精明的很,和中国人打交道,他一点都不能马虎。
“我会努力的。”贝克如是说道。
“嗯,我们相信您。”
林格再次与贝克握手。
一边握着,一边又说道:“格物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您刚刚卖出去的那一千万个口罩的利润,你我五五分!!”
这话说的十分清晰。
贝克听的也十分清楚。
定价六块,成本一块。
利润五块。
一千万个口罩就是五千万欧元。
五五分成的话。
贝克能拿走两千五百万欧元。
这种滋味不要太爽!!!
他的神色瞬间光彩夺目,内心激动的回应“谢谢,谢谢。”
林格回应。
“不客气,合作愉快。”
“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接下来就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了!”
其实,一开始他想的是,这一千万个口罩的利润与对方二八分,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格物也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早在神药公司把格物收购之后,他就专门在网上查找过杨夏的相关资料,尤其是网上有关于他的视频讲话,便记住了不少的道理。
比如做生意“进四初六”的道理。
与别人做生意,首先得拿出自己的诚意来,把利润分出去,别人才能信得过你。
林格深谙其中。
——
第十五天。
躺在病床上,嘴里插着管子的李医生病情忽然恶化,心率骤然上升,呼吸急促。
“快快快,推进急救室。”
值班医生立马对他展开急救。
不一会儿,李医生心脏停止跳动。
值班医生连忙吧拿起除颤仪。
“注射0.45mg肾上腺素。”
“是。”
“好了,把对方衣服脱掉。”
“都让开。”
值班医生拿起除颤仪对着李医生的胸口狠狠的电击了一下。
李医生整个胸口都好似被吸了起来。
“怎么样,恢复没有?”
身旁的护士连忙扭头看去。
“没有。”
“再来一次,你们立马把消息汇报给张院长。”
“是。”
两分钟后。
张院长打了一个电话给二号楼指挥部。
是市卫j委二把手接的电话。
张院长把李医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主任便立马又转告给了组长。
组长脸色一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汉城市一把手连忙关心道:“您去哪?现在金银玉医院内太危险!”
组长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我去找杨夏,这个情况得第一时间告诉他。”
三号楼内。
杨夏高烧不止,只能被动选择物理降温的方式。
“砰砰砰。”
三下敲门声后,组长的声音响起。
“杨夏。”
声音很轻。
“李医生心脏停止了。”
“我来告诉你一声。”
“现在正在抢救。”
情绪很淡。
组长是故意压制情绪的。
因为他害怕影响到杨夏的情绪。
毕竟杨夏也感染了瘟冠。
说完,他站在门口,等着杨夏的回应。
可等了五秒钟后。
他眉头一皱,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你没事吧?”
“没事的话回句话,不然我可就进来了。”八壹中文網
他深知,杨夏不能有事,因为想要快速的解决汉城问题,只能依靠杨夏。
“我没事。”
声音从门边传出。
杨夏的声音有些孱弱。
可对于组长来说,这却是希望之声。
“组长,你让金银玉那边千万不要放弃抢救。”
说完。
他从门底下塞出了一个小纸包。
“这里面有一颗药丸,您让人立马送到金银玉去让李医生服下。”
“在服药之前,千万千万不要放弃抢救。”
组长低头看过去,连忙蹲下来抓到手里。
“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
“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
说完便离开了三号楼。
他把药交给了自己最信赖的警卫员。
警卫员坐上门口随时待命的铁骑,朝着金银玉奔袭而去。
组长在二号楼大厅对着卫j委一把手喊道。
“回复张院长,告诉他说,在药抵达之前,千万不能放弃抢救。”
“是。”
金银玉急救室内。
“砰嚓!”
“砰嚓!”
“……”
因为瘟冠的原因,当下只能利用除颤来达到心肺复苏的目的。
可,这除颤仪一下下的往李医生的胸口挤压。
心电图上的那条直线依然没有改变。
“让开,再来!”
值班医生再次摁压了一下。
“砰嚓!”
可心电图依然无动于衷。
“李主任,你可是要挺住啊!”
他大喊一句。
拿起除颤仪。
“再来!”
一旁的助理医生把他拦了下来。
他摇着头说道:“李主任得的是急性心肌炎,发病太猛,已经没有呼吸了,再摁压下去,他的胸都要塌了。”
值班医生不由的低头看向李医生。
“可他是我师父啊!”
他喊得歇斯底里,又显得十分无奈。
“那就让师父走的体面一些。”
值班医生听到这,双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张院长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恢复了没有?”
众人摇头。
“妈了个巴子,没有恢复,你们干嘛停下来,继续抢救。”张院长对着他们喊了起来。
助理医生连忙回应道:“院长,已经心肺复苏了十多分钟,您让李主任走的有尊严一些吧!”
“我不知道什么叫尊严的死,他又不是刘烈士,也不是夏烈士,我只想让他活着,死了什么狗屁尊严都没有了。”
说到这,张院长又想到了李医生在感染肺病不久后,让自己去病房找他。
结果,他直接递了一张遗体捐献表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