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一句话就戳中了孙大婶的肺管子,她顿时大怒:
“狐媚蹄子,你敢说我们大丫!丑妻是本分是福分,你懂什么?漂亮女人都有毒,你害了陶知青现在人赃并获,还敢跟我嚣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孙大娘说着就要冲着苏软软冲过来。
苏软软半点不再怕的。手里握着空间拿出来的电击枪,就等着孙大婶扑过来就撂倒她。
可就在苏软软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一道魁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孙婶子,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先别激动。”
是严君絮。
“严家小子,怎么是你!”
孙大婶看到挡在苏软软面前的大块头,颇为忌惮的收了手。
严君絮的凶名村里都知道,加上他祖上被打成了黑五类,孙大婶不敢动手了。
可临走前,她骂了一句:“晦气!”
严君絮还没有反应,身后的苏软软却不肯干了。
冷笑一声,孙软软道:
“也不知道谁晦气!为了嫁女儿不分青红皂白,整天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自己老公都不待见,这会儿看上陶知青就一味的拉偏架。也不曾想人家看得上你家么?真是个笑话!”
“你!贱蹄子,我……”
孙大婶气得跺脚,却又碍于严君絮站在苏软软面前不敢上前,只能转而看向村长:
“村长,这个丫头太可恶,咱们赶紧把她扭送警察局,看她到了警察面前是不是也是这么牙尖嘴利!”
苏软软越发冷笑:
“胡乱定罪,你是法律本人吗?村长都还没说我有罪,你随便插嘴什么?显示你那浅薄的法盲常识吗?”
“村长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村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三言两语,苏软软把全村最长舌妇的女人怼得哑口无言,与此同时,她转向村长,一双眼睛充满了对村长的信任之光。
原本打算葫芦僧判案的村长一下被苏软软的话架到了高处,下不来了。
“咳!”
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村长问:
“我确实不会冤枉好人。但是苏同志,现在是陶知青指控你把他打晕,然后这件事情的性质很严重,这样的非常手段,让我担心村民的安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吗?”
“证据?那陶安生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
村长沉默了一瞬,地上的陶安生却是早就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不是你还是谁,村里人都知道你喜欢我。今天我们新婚夜,你本就该在我房间里,女知青点的大家都看见你穿着嫁衣出来,怎么有假吗?”
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清白,面子里子,还有他回城的计划,都被苏软软这个贱人破坏了。
陶安生现在要不是被捆在地上,定是要扑到苏软软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的。
他这么一说,村人顿时都纷纷点头起来。
毕竟,谁都看出来苏软软身上穿着红嫁衣,这不就是嫁人的打扮嘛!
正当村人指指点点的时候,苏软软却粲然一笑:
“新婚夜?我本来就该在你房间?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村长儿子也会在你房间?他来做什么,参加婚宴吗?”
“这……”
苏软软提到村长儿子,陶安生停顿一下,他感受到身边村长警告的目光。
梗着脖子,陶安生干脆装傻:
“我怎么知道?他到处乱跑跑过来也不一定。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打晕我,把我捆在床上,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苏软软,你是个间谍吧!”
“哗啦!”
陶安生这话一说,那可是不得了的大罪,一时间村民指指点点的目光更甚了。
“把她送警察局吧,间谍,真是太可怕了!”
“我就说她平日里穿得花枝招展,村里男人的眼睛都瞧着她,果然是别有用心!”
“村长,赶紧赶出去!”
“是啊村长,这是祸害啊,赶紧送警局啊,别连累了我们村!”
……
人群开始露出惶恐,陶安生脸上出现狞笑。
可是,他意料之外的却是,处于风暴中心的苏软软不仅仅没有露出半点害怕的神色,反倒是气定神闲的走到陶安生面前蹲下。
那双杏核眼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紧跟着,她转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笑着问:
“你也觉得我的间谍吗?”
女孩子的笑容那样的甜美干净,在一众皮肤黝黑的村妇里,夺目非常。
晚风吹起她的头发,严君絮失了一下神,随后摇头:“不觉得。”
很好,这就足够了!
苏软软只要眼前的人相信她!
女孩一下似乎得到了很多力量,她穿着那鲜红的嫁衣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陶安生,一双眼是笑着的,可是眼底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笑意。
她低笑一声,村人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噤了声音,大家都看着那人群中央的女孩。
“啪啪啪!”
苏软软对着陶安生鼓掌。
“不愧是认识两个字的,这搅屎的脑子都花里胡哨得跟别人不一样。你说我打晕了你,那请问,我怎么打的,你的伤口在哪?要我说……”
年轻女青年的气势在一瞬间拔高,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一切一样看着陶安生:
“恐怕你才是那个不怀好心的间谍!你撒谎污蔑我,不过是为了你能够周全脱身!
我再猜猜,是不是你跟别人合谋,先是烧了村长家的粮仓,然后把村长儿子带过去为你顶罪好方便你逃之夭夭?是了,要不是你突然被人打晕,这一切都是完美的!”
“我没有,你污蔑我!”
陶安生被苏软软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脸都白了。尤其是当他看到村长那一瞬间变得狐疑的目光的时候。
“村长,我没有,这一切跟我无关,我怎么可能烧你家粮仓,而且……”
“是不是,大家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痕不就一目了然了?我要是把他打晕,恐怕会留下痕迹的,各位不如看一看!”
苏软软打断了陶安生的话。
人群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后有人走出来:
“我来,我是医生,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请。”苏软软让开位置,那人很快走上前去,对着陶安生仔细检查。
片刻,那人皱眉站了起来。
陶安生迫不及待地问:“有伤口的吧?对吧,我没有说谎,我就是被苏软软打晕的。她才是……”
“村长,各位乡亲,我把陶知青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但是我确实没有看到伤口。他应该没有被人打晕过!”
“什么,这不可能!”
地上的陶安生大叫。
他明明眼睁睁地看着苏软软靠近他,然后他感觉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怎么会没有伤口!
这不可能!
陶安生感觉,村长看着自己的眼睛已经带上了杀意。
“村长,你听我说,我没有,苏软软撒谎,我……”
“其实我刚想起来,陶知青房间好像有一个上锁的抽屉,我总看见他鬼鬼祟祟往里面放东西,不如……”
“不用了!”
村长突然面色阴沉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