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球。”沈舒窈脸上一阵喜色,没想到等了许久的救援是一匹狼。
不过随后想到了它在小院的表现,根本不是一匹普通的狼眼前之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因为对方领头人的一句话,那些蒙面人反观自己人数众多,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纷纷重新抄起了家伙。
“嗷呜”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吼。
一双,两双,上百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二人身后。
沈舒窈忍不住好奇转身看了一眼,场面好不壮观。
燕景宣将沈舒窈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放心吧,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沈舒窈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虽然知道他们都被雪球控制着,但那毕竟都是不通人性的畜生。八壹中文網
而那些走在最前面的蒙面人已经扔了家伙开始四处逃窜了。
毕竟面对的敌人不管武功多高,好歹是个人,面对一堆不通人性的畜生,说不定怎么被分尸啃食了都不知道,这是来自心底无知的恐惧。
早已经蓄势待发的狼群,见状奋起直追。
跑得慢的,一口就被撕掉了大腿,这些好久没有饱餐一顿的狼匹,眼里都犯着嗜血的光。
面对一群人,穷追不舍,见人就咬,分而食之。
“混账。”那领头人低声咒骂了一句,一匹狼纵身一跃,朝他扑来。
动作迅速的拿身边的一个同伴堵住了狼嘴,那人啊的一声被直接咬断了脖子。
而领头人在一来一回,顷刻间,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众人,如今如此狼狈,同样狼狈不堪的沈舒窈不由得笑出了身。
凝望局势的燕景宣,侧头看着沈舒窈的侧脸:“如今你还笑得出来。”
“现在逃命的是他们,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笑。”
统领群狼的雪球,走在了最后,迈着高傲的步伐,到了二人身边
沈舒窈奖励性的摸了摸雪球的头:“我们的大英雄,救了我们。”
下一刻雪球甩开了沈舒窈的手,龇牙咧嘴的凶沈舒窈。
沈舒窈手赫然收了回来,朝后退了退,在她眼里雪球一直比狗还温顺,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嫌弃你害他在自己手下面前掉了面子。”燕景宣瞧了他一眼,由于它救驾有功,也就没有同他计较,凶沈舒窈的事。
立刻领会的沈舒窈,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崇拜的说:“狼王大人,你好厉害呀。”
被夸了的雪球高昂着头,露出了所有牙齿的笑。
连自己都没有被如此夸赞过的燕景宣,不想承认他吃了畜生的醋:“雨这么大,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一路只顾着逃命,这雨大天黑的,一时不好辨认出去的路。
沈舒窈扶着燕景宣指着后方的木屋道:“那里好像有猎户遗弃的木屋,走吧。”
这是个遗弃的木屋,摇摇欲坠的门已经被雨击倒。
屋子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木屋里面空空如也,外面下大雨,里边下小雨,好在有一半的地方还算干爽,暂时避避雨是没问题的。
沈舒窈将燕景宣扶到角落那一堆还算干燥的草上坐着。
这些皮外伤对燕景宣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此刻的燕景宣万分虚弱的倚着沈舒窈。
“把衣服脱了吧。”沈舒窈一边解自己腰间的腰带,一边说道。
燕景宣瞳孔微张后掩不住的喜悦:“这里不太好吧。”
沈舒窈将自己缝在腰带间做了几层防水的保命药拿了出来。
听着燕景宣的话,沈舒窈头也不回的吼倒:“你想什么啦,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就要泡发了。”
燕景宣略微失望:“我道希望你多想点。”
比如相互取暖什么的。
沈舒窈解他扣子的手一用力,疼得燕景宣嘶的一声:“再说,我就不管你了。”
燕景宣低低轻笑着:“好,那全凭窈窈做主。”
说完就真的任由沈舒窈摆布了:“你倒会享受。”
“那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你要本王拿你怎么办。”燕景宣渐渐靠近,说话的热气扑在沈舒窈的耳廓上,痒痒的。
半响沈舒窈手上的动作才继续,说道:“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闭嘴的燕景宣由着沈舒窈给他脱衣服。
有些伤口因为雨水的冲刷已经和伤口连在了一起,没有工具,强行将衣服撕下的时候,沈舒窈听见燕景宣呼吸都重了不少。
“疼你就叫出来,没人笑话你。”
“有人叫我闭嘴的。”燕景宣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低头看着沈舒窈认真而心疼的表情。
三分同情被燕景宣一句话就说得烟消云散,沈舒窈闻言手上的动作猛的用力,一口气将燕景宣的里衣扒了下来。
饶是燕景宣也被疼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你想要了本王的命吗?”
沈舒窈看着燕景宣修长挺拔的身材,裸露的肌肤在月光下隐隐泛着茶色光泽,手臂健硕,胸膛厚实,腰腹精窄,每一条线条都恰到好处。
回嘴都忘了。
缓过来的燕景宣看着沈舒窈如此模样,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若想看,本王回去沐浴更衣后让你慢慢看。”
“谁稀罕。”沈舒窈又气又心疼的摸上那完美的身材上碍眼的伤疤,还有很多陈年旧伤。
看来这一切的得到,也不像燕景宣表面表现得那么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将藏在腰间藏的药小心翼翼的抹在燕景宣的伤口上,上药的动作十分轻柔。
燕景宣不知道沈舒窈心中所想,那微凉柔软的小手顺着自己肩膀滑到腰间,心中顿时心猿意马。
燕景宣突然僵硬的身子让沈舒窈也察觉到了不对,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快速的上好药后,将一旁衣服丢给了燕景宣,背过身去道:“药上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吧。”
湿哒哒的衣服当头照下,燕景宣无奈的扒开衣服道:“这么湿的衣服,要怎么穿。”
而赶来救驾的雪球,在处理好后续,安置好狼匹后,巴巴的赶来,发现俩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不在,甚至自己在门口站了许久,俩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它。
用力甩了甩身上的雨水,一爪子踹在门上,沿着来时的路,负气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