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之前在城门口欺负二叔他们的守城头头啊?
听二叔后来说,他被调去牢房当狱头了!
“哎...哎...大哥...”沈从兴心里升起一抹小心思,杵杵身旁抱着木桩子不撒手的大哥,小声道,“我看见之前那个守城头头了。”
“啥?”因着周遭人多,又闹哄哄的,沈从南没听清,又侧着耳朵问一遍。
“我说,我看见之前那个守城头头了,就在我右手边。”沈从兴用手堵在大哥耳边,重复道。
“你确定?”沈从南眼睛一亮。
沈从兴再没说话,只是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右边斜,算是给大哥提示。
他怕那个大腹便便的守城头头发现,动作很小。
另一边站着的沈从安和沈从和并未发现他俩的异常,还在专注前方的叼羊大会。
“要不要我们做点什么?”沈从兴怂恿着大哥。贼眉鼠眼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先前他听二叔说,绿洲那边有流沙,在山坡采空草时,差点一脚陷进去,可危险的紧。
还有后来的城主夫人爹娘,据说也是因流沙遇难的。
可见这流沙不难分辨,还容易有危险。
而刚刚哥几个在来草场的路上偶然听到,说是这附近有流沙。
呵呵,可真太巧了...
“你有啥办法?”沈从南从木桩子上下来,直接凑到三弟耳边。
瞧三弟一脸嘚瑟的表情,他猜想肯定是三弟想到了整人的法子,他有些期待。
哥俩真不愧是杨杏儿生的孩子,小脑子多,还活泛。
沈从兴悄悄讲出自己的想法时,沈从南就偷笑。
而后俩人身子抖的像山猴儿,脸颊也憋的通红。
他们不敢大笑,生怕不远处的守城头头听见了,再打草惊蛇。
等平复心情,哥俩才将这计划讲给老二和老四听。
老二和老四是个本分的,但想着先前那守城头头那么猖狂,为难家里人不说,还把乐宝吓得不轻。
哥俩就很生气,也赞同老大和老三的想法。
于是沈家哥几个很默契的不看叼羊大会了,全部偷瞄盯着守城头头。
一直等到大会结束,看客陆续离开。
哥几个一直跟在守城头头身后。
守城头头爱玩儿,并未发现身后的小尾巴。
拐回城东拴马车的茶馆,还要再走一段距离。
因着是小官道,又只能步行。
四下有卖皮子的,斗鸡的,溜猴的,随随便便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八壹中文網
故而他又掏了散碎银子,挤到人堆看斗鸡,好久才结束。
沈家哥几个因着来回走动的人多,不好下手,就一直悄摸跟着。
直到离开热闹的摊位,四下无人时,哥几个才飞快跑到守城头头身后,一个石头砸向后脑勺,敲晕了他。
这是沈从和跟三叔学的。
三叔力气大,会射猎,会打架。
三叔说这招可以防身。
没想到,他领悟力强,只一下,守城头头就瘫软在地上了。
哥几个按照之前的计划,将守城头头拖到那流沙地里。
因着这里危险,几乎没人靠近,只有一条从城东往城西走的大官路,偶尔有人来。
也都是赶羊群或驾马的,走路的、买东西的,一般都从小官道上走了。
所以哥几个胆子很大,也不怕被人抓。
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粗麻绳和臭抹布,将守城头头五大三粗的给捆了手脚。
臭抹布嘛,嘿嘿,沈从兴在上面撒了一泡尿,而后给守城头头塞嘴里。
最后,很利索的将他滚进流沙里。
这流沙,只要你不动,周遭人不动,就不会那么快流下去。
人也不至于很快被埋没。
所以哥几个将两根绳子的另一端扯出来,栓到外边一块大岩石上。
绳子的痕迹再用沙子盖住。
嗯,从外面看,守城头头只有肩膀以上在外面露着,下半身全部在沙子里。
哥几个这么干,也是方便他喊救命。
即便没人来救他,等他反映过来时,也能发现埋在沙子两三尺下的绳子。
就是不知,他有没有那么聪明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沈家哥几个就躲起来,等着看守城头头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