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已经查清楚了,这女人就是黑山地狱出来的,实力隐藏的很好,北域的背后有一个隐世的宗族,她就是那个宗族里面的圣女!留下她或许能助我们平定北域!”
宫子临万分严肃的话语一转,朝宋凝予哭丧着一张脸道:“娘子,你快给我支个招啊,你相公我快撑不住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宋凝予靠着轮椅沉眸不语,等宫子临低头一看时,气得肝胆俱裂,这可是他终身大事,宋凝予竟然睡!着!了!宫子临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子,你就任性吧,为夫替你撑着,反正不管谁想来拆散咱们,你都不能离开我!”
倚在轮椅里的宋凝予眸光微微转了转,唇角勾起一抹欢快的笑意。宫子临扫了眼四处,见没有那疯姑娘的身影,他才慢慢的从那条暗巷子里晃了出来,沿着月老河一直走,就会看见河旁边有一个月老庙,直到宫子临推着轮椅到了月老庙门口,才知道什么叫做香火鼎盛!那盛放香九口炉鼎被插满了香,整个月老被笼罩在一片禅香之中,月老庙里人实在太多,宫子临挤了许多才带着宋凝予挤了过去,那些个姑娘家,一看见宫子临那美得人神共愤的模样一颗春心萌萌而起不断的朝着他的身旁挤。若不是不能起杀气,他指不定就一掌费了几个人了!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宫子临才从大门口挪到了那个巨大的盛放香的炉鼎前,宫子临回头一看,脸色黑了黑。从炉鼎到大门口,其实也不过两百步远……宫子临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他推着轮椅往前走,一群姑娘几乎将他围成了一个圈,宫子临终于用完了耐心,低喝道:“滚开!”
那两个字冰冷如同寒冰,泛起一层森冷的杀气,那围着的姑娘顿时散开了些。还有一个不怕死的胖姑娘,站在轮椅前指着宋凝予笑得媚色横生:“这女人腿都瘸了,有什么好的,公子不如娶了我,我阿娘说了,我屁股大,能生儿子呢。”
宫子临忍无可忍,朝着那姑娘一掌挥出,那胖姑娘顿时被打飞上了天不见了踪迹,众人顿时大惊,原本拥挤的人群瞬间消减了大半,宫子临终于得了个清净。人群里突然暴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呀!杀人啦!”
……宫子临青筋直暴,咬牙切齿:“一群肤浅的贱民!”
宋凝予突然接了他的话:“骂百姓贱民的皇帝,可不是好皇帝。”
宫子临脸上的暴怒冰冷之气瞬间收了个一干二净:“娘子原来你没睡?”
“我鞋带松了,替我绑一绑。”
宋凝予没回他的话,宫子临老实的转到宋凝予的身前,蹲下身子打量了半响,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宋凝予。“娘子,这鞋子哪里有鞋带?”
“行了,没什么事了,你不是要去求签吗?”
宋凝予唇角的笑意虽然很浅淡,但是印在灯火旺盛的月老庙里,那就非同凡响了,宫子临突然凑近宋凝予的跟前,捧着她的脸,在额上宠溺的落下一个吻。“在娘子这里得些好运。”
得了宋凝予这么一些举动,那些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连多余的眼神也不再看了,人家真心真意的,他们再去凑个什么热闹?之前那姑娘也真是的,这么不长眼睛,这不是活该吗……宫子临听着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突然就有些明白宋凝予的举动了。宫子临扫了眼那玉色的阶梯,嘴角抽了抽,目测起码有四十九阶,他推着个轮椅,不大……方便啊!“娘子,还是我抱你上去吧。”
那些人正看着他,等着看笑话呢!宋凝予点了点头,朝他伸出手:“记得将轮椅也一并带上来。听说月老庙里有个老主持,正好去看看。”
其实主要是纯素的那份关系谱里面也有提到过,西国的月老寺老主持月和。宫子临将宋凝予小心翼翼的抱进了月老庙里,将她放在一处大薄团上坐着,塞了一个签筒放在她的手里:“你先抽着,我去将轮椅拿上来。”
唉,出门不带奴仆,真是不习惯!宋凝予在签筒里面摸了半天,一个道平静清亮的声音在她的跟前温温的响起:“若是要求签的话,只需要将签取出来去大师兄那里解签即可。”
宋凝予眉心跳了跳,她指尖有些颤抖的抚着里面的签,谨慎的取了一片签出来,那小道士接过签文看了一眼,大惊失色。“这……这签有损坏,还请姑娘重新再抽一片出来。”
宋凝予眼睛看不见,听着小道士的语气,只怕这签上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求签还有这重抽一说吗?”
宋凝予抱丰签筒有些诧异,一旁的好奇的姑娘凑上前去,看了眼这签文,捂着些喃喃道:“邺火焚身……这……”小道士有点尴尬的望了眼匆匆推着轮椅而来的宫子临,宋凝予听着身后的脚步,伸手将小道士手里的签扔进了签筒里,朝小道士做了一个禁身的动作。“娘子求的签如何?”
宋凝予朝宫子临伸出双手,宫子临将她抱回了高大的轮椅上,宋凝予笑道:“本夫人的手气,自然是极好的,说的是白头偕老呢,小道士,劳你带我们去见一见老主持,就说皇岛旧友之徒前来拜访。”
那小道士有些尴尬的望了眼宋凝予身后的二师兄接了班,宫子临推着轮椅跟上了小道士的脚步。方才看了签的女子望着这两人平静的背影一双眸子突然就湿润了。邺火焚身……邺火,不就是地狱之火吗……月老庙的后院比起前院来要清静了很多,但是依稀里还是能听见那些人来人往的嘈杂声,随着小道士走得远了,这抹声音才消减了些。小道士领着宋凝予与宫子临一路前行,朝宋凝予笑道:“早在一年前观主就说了,若是有皇岛旧友前来拜访,只带来此处就是了。观主就在里面,二位请。”
四处满种桃花,小桥流水里景致怡人,一盏盏月灯在长廊上挂起,宫子临点了点头,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