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体内有抗体，那我的血清是不是就可以救人！
可怜陈凡只是一个文科生，这种生物学科的问题他并不是很确定。
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在前世各种影视作品中，血清可是常客。
血清，指血液凝固后，在血浆中除去纤维蛋白原及某些凝血因子后分离出的淡黄色透明液体。
或指纤维蛋白原已被除去的血浆。
其主要作用是：
提供基本营养物质；
提供激素和各种生长因子；
提供结合蛋白；
提供促接触和生长因子使细胞贴壁免受机械损伤；
对培养中的细胞起到某些保护作用。
而提取血清也非常简单！
将血液自血管内抽出，放入容器中，凝血反应会自动激活，血液迅速凝固，形成胶冻。
胶冻会自己收缩，其周围所析出之淡黄色透明液体即为血清，也可于凝血后经离心取得。
当然这些变化，凭普通人的肉眼是很难观察仔细的。
但陈凡不同，他已经算是神，目力远非常人可比，眉心竖眼更是能看破一切虚妄。
竖眼成长到极致，甚至能看过去未来，看生老病死。
所以看血液的变化，只是举手之劳。
于是他立马咬破指尖。
开始往猫耳娘煎药的锅中滴血。
在他精准的控制下，血液尚未入锅，就已经凝固分离出纯粹的血清。
“主人，您的手！”
爱沐吓了一跳，抓着陈凡的手指就要往嘴里塞。
陈凡赶紧将手指抽出：“我的血应该能救人，把火生旺，尽快把要熬好。”
“是！”
当下众人就着月光给篝火扇风。
火光四起。
烟雾缭绕。
药香味很快就散发出去。
泽等未被感染的人都躲在内城不敢出来，而外城中的族人正不断死去。
痛苦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快点，扇快点！”
陈凡心急如焚，口中催促猫耳娘，心中其实还在思考其它的除瘟方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药没见效之前，他不能停止思考。
“主人，我这的药好了！”
这时一个猫耳娘开心地叫起来。
陈凡收回思绪，赶紧跑过去抱起药飞下城墙。
谁也不知道猫耳娘会不会感染瘟疫，所以喂药的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离他最近的是一个妇人，还是个怀孕的妇人。
妇人表情狰狞，明显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巫祝大人...杀..杀了我...杀了我！”
“呜呜...呜....我的孩子...”
妇人仅有的意识竟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她既渴望死亡，也期待肚子里的新生命。
陈凡心中一酸。
子民的痛苦只能显示出统治者的无能！
他咬紧牙关将妇人扶起：“坚持住，你和你的孩子都会平安无事！”
匆忙之中，没空去找碗，他直接捏住妇人的下巴，提着锅往她口中灌药。
药在他飞下来的时候就降低了温度，所以不用担心会烫伤她。
“咽下去！”
十几种药草熬制在一起，闻着有清香，但喝起来特别苦。
现在的妇人饱受折磨，意志力低下，张口就想把药吐出来。
陈凡只好使劲捏着她的下巴，等她咽下去就直接将她打晕，以防她继续挠后背。
轻轻将妇人放进屋中，陈凡出门看向其他族人。
足足有上千人！
他们在哀嚎！
在伤害自己！
人间炼狱，不外如是！
他不敢停歇，赶紧去给下一个喂药，喂好后如法炮制，打晕放进屋中。
一轮残月挂在空中，静静看着这一切，静静看着蛮荒每一个角落上的悲欢离合。
可能它也会累吧。
所以它慢慢消失不见。
但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看热闹的好事者。
太阳取代了残月，成为新的看客。
它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于是它发出强烈的光，发出燥热的温度。
大地被它炙烤，晕倒的族人们慢悠悠转醒。
“水...水...”
怀孕的妇人正是第一个苏醒的人。
她迷迷糊糊想要喝水，声音沙哑模糊。
但传到陈凡耳中，就成了天籁之乐！
因为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挠后背，而是喝水！
水陈凡早就准备好，他一个人守着一千多人，不断用水给他们降温。
这长臂城外城的每个屋子，他现在都了如指掌。
用手捧起水，小心翼翼递到妇人口边，慢慢滴给她喝，同时翻动妇人的身体，只见她后背的红斑已经消失不见！
成了！
他兴奋地跑到另一个屋子，这里的战士还未苏醒，陈凡直接将他抬起。
只见他后背布满伤痕，但没有红斑！
“都出来，内城的人都出来！”
他情难自禁，像个孩子一样招呼人们过来看，迫切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
“主人！”
爱沐带着猫耳娘奔下城墙，拿着一小块布，擦拭陈凡脸上的汗水。
“主人，我们的药有用，我们的药有用啊！”
其他猫耳娘也欢呼起来。
治病救人的成就感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更何况是治好如此可怕的瘟疫。
作为参与者，所有猫耳娘的眼睛都湿润了。
泽等人更是泣不成声。
面对蛮荒分裂，他们没有怕！
面对一无所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重建家园的处境，他们没有怕！
甚至面对夏州国来袭，他们也没有怕！
但这次，他们怕了！
他们像懦夫一样躲在内城！
他们拼命捂住耳朵，还是能听到族人们的惨叫！
他们忍不住爬上城墙，看见尸横遍野，也不敢出来搭救！
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族人，放弃了自己的亲人！
他们痛恨自己，然而这其中的痛苦，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但是现在，可怕的瘟疫被巫祝大人治好了！
他们跪着、哭着。
头上的太阳似乎不喜欢这一幕，它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想要折磨人们。
但没有人在乎，他们跪着一动不动。
直到晕倒的所有族人都苏醒，他们才抬起疼痛的头颅。
“巫祝！”
“巫祝！”
“巫祝！”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长臂城久久回荡。
......
时间如水。
又是一个夜晚，陈凡进入空间签到。
却看见小金鸟站在小金果上，吃得正欢......